('「第二百一十章」内斗 (第1/3页)
一条浸在盆里的毛巾,拧干后继续沿着她肩颈向下擦到小腹。东南亚国家一年四季都热的发闷,为了照顾她发烧,室内空调开到二十九度,仅保留换气通风的功能,岂料她高烧还没发汗,只见大颗汗珠从他额面碎发和鼻尖滚落,砸在床单上。缇慕虚弱无力,也不敢动,咽了咽唾沫,周身裹在他向外散发的热气里,看他满头大汗的给自己擦完两遍上身,再端着盆回到卫生间。她发现他衬衫后背已然湿透,看他从卫生间回来拉开衣柜,抽出一条长袖睡裙,回到床边给她套上。扣子系到胸前时,他呼吸陡然加重,闭了闭眼,压制体内残余毒性诱发的迷乱幻觉,快速给她系完,再把毯子重新盖在她身上。整个过程持续二十分钟,这场高烧,俨然在折磨两个人。倏地,门外响起两下敲门声,霍曦在门外问:“暻哥哥,饭好了,嫂嫂可以吃饭了吗?”霍暻起身去开卧室门,碎发由汗水沾湿的样子令亲meimei一阵愕然。她迈进去,晓得卧室里空调开得不高,对哥哥道:“你去歇歇吧,我来照顾缇慕meimei就好。刚才有人给大宅打电话,想问问能不能来家里拜访。”“谁?”他侧开身,给meimei和推手推车送营养餐的菲佣让条路。“说是第一轮大选票数排第三的总统候选人之一温素,想感谢你为民盟清除叛国党,肃清上议会腐败势力什么的,无外乎一些阿谀奉承的话,记不太清。”霍曦坐在床边说着,拿出医生开的孕妇用退烧贴,平整贴在嫂嫂额头,发现嫂嫂已然换好睡裙。虽说整个人仍病恹恹的,好在恢复些精神,不过脸却比发高烧的时候多添几分红晕。霍曦刚想吩咐佣人立起小桌上床,缇慕摇摇头也不娇气,撑起身子坐在床头,轻声道:“曦jiejie,我想去桌子吃,越躺越不会好,走一走发发汗,好的会快一点。”“meimei,你不用...”她心疼她,明白小嫂嫂不想给家里添麻烦的心。“没事,我们去茶几那里吃吧。”缇慕掀开毯子,双腿软绵绵踩进拖鞋里,霍曦紧忙伸手去扶她站起来,两个姑娘还没朝茶几迈出步子,看男人长身倚在墙边,面色阴沉,用眼神吓住她们定在原地。“听话,躺回去,吃饭。”霍暻盯住妻子病容,好话说出来和发号施令无异。“我想下床走一走。”“不行,回去,我看着你吃。”他一口回绝,长腿踏到茶几旁,单手提了把椅子搁到床边,坐上椅子,向后招招手,示意菲佣在床上放小饭桌。菲佣当然知道这场面该听谁的话,手脚也麻利,立马摆好小饭桌,铺上桌垫,快速摆好营养餐的八个盘盘碗碗,迭忙推着小餐车离开是非之地,管家提前训练的话牢记于心,说大少爷是大宅头号危险人物,有他出现的地方都不宜多留。两个姑娘更是束手无策,缇慕生不来气,蹙起眉,眼前晕乎乎的,太阳xue直发胀,纳闷先生怎么还在房里,刚才曦jiejie不是说有谁谁谁要来拜访他。“来,meimei,先吃饭,他明天就回国防部上班了,以后家里没人管你要在哪里吃饭。等你病好了,我们去茵雅湖公园野餐,划船看日落,再去母婴店逛逛,看你喜欢什么款式和颜色,提前让管家发样品图联系暹罗那边的高奢店去订做。”霍曦给meimei宽宽心,拉着她的', '')('「第二百一十章」内斗 (第3/3页)
手回到床上,立起枕头靠在床头,让她能舒服点用餐。缇慕裹着毯子,头贴退烧贴萎在床头,对曦jiejie提起的三件事都很感兴趣,愉悦点头,从毯子里伸出手,拿起筷子往嘴里送饭菜。即使高烧状态下,食物都味同嚼蜡,也会努力下咽。霍曦看小嫂嫂的反应,眼眶酸涩泛过水雾,才明白所有人都忽略她的感受和情绪太久了。他们都错了,错将这场婚姻视为给予她的奇迹,默认她的懂事和忍耐可以为所有事让步。即使这些能让她快乐的小事,在他们眼里仅仅一通电话,一个下午就能搞定,也从未为她的意愿让步过。难怪,她只有在发烧的时候,才敢说结婚辛苦,好累。“哪天?我也去。”坐在椅子上跷二郎腿的男人出声问。闻言,正在喝汤的缇慕险些被呛到,眸光倏然黯淡,垂下头,小脸皱成一团。霍曦回头,讶异问:“你有空和我们一起出门?”他目光捕捉到妻子从喜悦到黯然的神色,胸口闷堵,转眼望向meimei,挑唇轻哼,“国防部一个月给我开三百美金,都不够我一脚油钱。天天睡办公室开八百个会,干到头,一群老头子清闲日子过腻了,拿着两张协议逼我老婆离婚,这冤枉活给你,你干么?”“哥哥,你和国防委生气很正常,气话说过就过了,你不能说不去就真的不去。”meimei理解哥哥满腹怨气,余光扫到小嫂嫂吃饭速度越来越缓,神色不算轻松,显然也是不愿听到哥哥在家里荒废时间,竟在小桌底暗暗握住自己的手,希望能替生病的她多劝两句。霍曦攥住嫂嫂不安的手,以眼神示意她别担心,也不愿在嫂嫂眼前同哥哥争辩,回头看向男人,道了句“我有话跟你说,别打扰嫂嫂吃饭。”,索性直接拉起哥哥,来到套房门外。走廊里,霍暻心知肚明meimei要说的话,端起手臂,慵散靠着墙壁,等她开口,正好给她立立规矩。霍曦看哥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急道:“国防委员会有人起异心,你不去,下一次找上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缇慕meimei怎么办?再撕一次离婚协议吗?”“那黑脸怪怎么什么脏事儿都跟你说?好的不听,净听坏的。”霍暻眉心拧紧,以往,他从来不同家里女眷讲权力斗争里不堪的算计,没想到梭沙的嘴更快。他俊容沉戾,向meimei道出实情:“看我为老婆孩子昏头,他们才敢起异心。我不给他们机会,怎么让他们放手去作?”“离婚协议和一张拿战场当权力场的军官变动名单只是军政府内部测试我服从性的开始,一步退,以后步步都得退!国防委也算父亲的旧部,我起初进国防部愿意同他们协作,也给过他们倚老卖老的脸面了。他们给脸不要,怪不得我。”霍曦忧心重重:“暻哥哥,对抗国会抓叛国党是一致对外,可你现在要挑起军方内斗,有没有考虑过爸爸会不会同意?”霍暻略过meimei的问话,向前迈一步,两手扶着二楼栏杆,看向对面挑空大落地窗,夜幕坠落,茵雅湖并肩的地方,象征国境顶端的仰光大金塔,金灿夺目。他目眺远方璀璨金塔,默了许久,才道。“meimei,可我也要当父亲了。”“我很喜欢你安排的行程,挑日子可以一起去。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在家里,只能谈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