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大门—— 正在沙发上交谈的两个男人止住话头,同时转过头来,一个束着长发,面容冷淡却美得不可方物,一个束着双眼,神情温柔却带着无法言说的阴冷。 纪清的腿颤了颤,下意识地往傅归身后躲去。 傅归握着他冰凉汗湿的手,一步步朝那两个男人走去,气氛不知怎么变得凝重起来,三个男人的信息素虎视眈眈地包围着纪清的香薰味道,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蒙着双眼的男人率先笑出了声:“在养殖场生活了几天,怎么胆小成这样?来,过来。” 傅归松开纪清的手,纪清小心地朝蒙眼男人走了几步,站在一两米外冲他挥手。 沙发上的美人开口了:“他看不见。” 纪清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遂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角,他走到蒙眼男人身前,谨慎地打量着他。 蒙眼男人笑了下:“我叫旗越。旗帜,僭越,旗越。” “我叫纪清。”哪怕从男人的话中听出他认识自己,纪清依旧一本正经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也是一位Alpha。” 旗越勾起一边嘴角,朝旁边的美人扬了扬下巴:“这位是邢墨,水墨的墨。” 纪清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男人,乍然觉得这名字十分配他。 “别光站着。”旗越虽蒙着眼睛,却准确无误地捉到纪清一只手腕,他把人拉进沙发里,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去摸纪清腿间,纪清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突然就被一个陌生男人隔着裤子触到了肉缝,他全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已经扇在了旗越脸上。 清脆的“啪”声。 旗越的脸被扇到一边,他却不紧不慢地舔了舔嘴唇,尝到嘴角一丝血腥味。 “没了记忆,但纪清还是纪清。”旗越慢条斯理地转回头来,他没有生气,笑容却越发浓郁,“不过,应该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比如,我刚才摸到的那里,是不是开始湿了?” “旗越。”傅归叫住了他,声音低沉,“你和邢墨等会不是要出门?” “是是是——”旗越被拦下了话,颇有些哀怨地转向傅归,“今晚小清自当归你。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一句话是对纪清说的。 纪清一动不动地缩在沙发里,直到旗越和邢墨离开也没抬起头来,傅归在原地停留片刻,用平静的语气朝他叙说残忍的事实。 “纪清,你本来就是我们的玩具。” “玩具……?”纪清声音轻颤,微弱得不堪一击,却带着无法抑制的羞怒,“时生大人,您应该用性奴来形容我。” 时生大人。 傅归许久没听他这么叫过自己了。 “或许是的。”傅归从回忆里脱身出来,他静静望着现在的纪清,狠着心说道,“早在养殖场里,你就应该有所察觉……即使你曾经是个Alpha,那也只是曾经了。” …… 走入花园,旗越才收起那副流氓相,他跟邢墨并肩走着,状似无意地问道:“纪清之前那些记忆……真的没了吗?”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邢墨瞥他一眼,“但不排除他恢复记忆的可能。” 旗越摸了下蒙住双眼的布条,低低笑道:“子庚,你不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吗?那可是纪清。” “是啊。那可是纪清。”邢墨站住脚,淡淡道,“正因为他是纪清,所以没有记忆的他才更加危险……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次会出什么牌。” “话不能这么说。”旗越暧昧地笑起来,“他没了记忆,我们就帮他塑造记忆。让他溺于被塑造出的身份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不是也挺好?时生就十分认可这个方式……至少,他不会再对我们不利。” 邢墨定定地看着旗越,中肯地评价道:“很变态……不过,我也认可。” 00:25:58 第二十四章 傅归上了楼,纪清仍然窝在沙发里不动弹。 他害怕傅归,没由来的害怕,可这种情绪不影响纪清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身为尊贵的Alpha,他不应该从野兽那边逃走,又被锁在其他Alpha身边,他不应该只是供人玩乐的玩具,他一定不该是这样。 但纪清想不起从前的他是什么样,他没办法为自己选择任何一条前进的路。 他只能在已知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地走下去。 门口有人影晃了晃,纪清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大人!” 激动而欣喜。 纪清抬头,看见了风尘仆仆的聂杨。 聂杨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单膝跪伏在沙发前,兴奋地仰望着纪清:“大人,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管家了。” 他掏掏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纪清:“希望……希望您喜欢!” 墨绿眼瞳熠熠生辉,将纪清的身影也映得发光。 似乎被聂杨的情绪感染了,纪清也不由得笑了下,他接过棒棒糖,边剥糖纸边轻声说:“倪深说会配备管家的时候,我就猜会是你。” 剥开糖纸,将棒棒糖叼在口中,是甜滋滋的草莓味。 “虽然你不说,但我也有所猜测。”纪清有一搭无一搭地抠着糖纸,低声说,“聂杨,你以前也认识我吧?我们应该也有过交集,只不过是无法越级的交集,所以你才会在我失忆后……做你想做的事,比如,那些事。” 聂杨一动不动地仰望着纪清,心跳如打鼓。 “你的身份十分突兀,又能够随着我的方位及时改变,我想,你应该是被人安排来的,至于你受谁安排,我猜是傅归身边的人。”纪清含着棒棒糖,像是随口一说,却把聂杨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安排你做我贴身管家的人,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你不会害我……我也相信。” 纪清对聂杨一笑,峰回路转,温柔了语气:“给我讲讲在这里住的那三个人吧,这总不会犯了忌讳。” 聂杨一开始被推测得提心吊胆,后来柳暗花明,还博得了纪清的信任与笑容,不由痴迷地望着他家聪明的大人,昏头昏脑地用力点头:“大人,您问。” 当真是一个极好的贴身管家。 纪清抓住机会,仔细罗列道:“姓名,名号,地位,实力,负责领域……知道了这些,我才能更好地当他们的玩具。” “您不是玩具!”聂杨突然抵触地大叫起来,他神色惶急地扒住沙发,重复道,“您不是他们的玩具!您不要妄自菲薄!” “我不是玩具?”纪清一字一顿慢慢咀嚼着,“那我是什么?” 聂杨的神情猛地一滞,他攥紧双拳,停了许久才垂下头去:“抱歉大人……我、我给您讲讲三位亲王的事吧。” 纪清本就没指望聂杨能透露更多信息,于是好整以暇地叼住棒棒糖,准备听故事。 “他们三位亲王是这个国家的首脑之一,负责一部分国家事务。”聂杨斟酌着说,“傅……傅归大人,也就是时生亲王,他掌握着时间与生杀。您可以理解为,他运转着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手中握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