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笑意不达眼底,透着一抹寂寥。
洛筝,你做什么?
薄寒城瞳孔一缩,伸手就要夺下。
别碰我一一
却在一瞬间,洛筝赫然避开男人触碰,手上微微使力,玻璃割破娇嫩的肌肤,涔出刺眼的血迹。
少女明晃晃的威胁,逼得薄寒城手掌僵在半空,终究顾忌着她的安危,没再强迫继续触碰。
见状,洛筝扇子一样的睫毛垂下,这才轻颤着低语:薄寒城,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要的是放手,要的是你放过我
薄寒城尝到窒息的感觉,感到有生以来,近乎天大的讽刺。
刹那间,他理智尽失,维持不住风度,就连基本的冷静,都在弃之不顾。
如同遭到遗弃的野兽,男人喉间透着冷然:洛筝,只是留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吗?小小年纪,你怎么就能如此狠心!
洛筝凝着男人,早已痛到麻木,不是没有想过,心软妥协一次。
偏偏,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这场感情,如同烟花一样,短暂而又绚烂,最终化作乌有。
或许,是她太过自私,不想承担这段感情,这才走到尽头!
只是,凝着男人心脏位置,还有狰狞的伤口,有着愧疚涌上心头到底,利用捅上薄寒城一刀,换取母亲的消息,这是欠他的债。
既要结束,必须还债!
洛筝想着,眸光骤然一闪,握着玻璃的手掌突然扬起,就要刺向自己心脏位置。
薄寒城注视着少女,几乎一下子阻挡,在玻璃尖端穿过衣衫,刺入皮肉的同时,攥住少女的手腕,阻止她的继续自残。
而在脸上,男人浮出一抹惊心:洛筝,你想死吗?
早已沉入黑暗的心,经过少女这种举止,还是心惊胆颤。
无法想象,要是深深刺入,带来什么后果或许,一如自己此时,心脏不停隐隐作痛。
然而,他早已习惯刀尖舔血,自然能够忍耐。
洛筝呢,小小年纪不说,身子这么娇嫩,怎么受得住?
由于刺破一点皮肉,感到有些疼痛,洛筝浑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回:这一刀,是我欠你,理应还给你!
她话中的决绝,传递着的含义,怎么可能不明白?
却也太过明白,薄寒城感到窒息,呼吸带着困难,语气泛着极致的凉:你赌上性命,是想告诉我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