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墙壁上。 “柯伊,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眯起眸子,冰冷道,“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 “想出去,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 半个月后,江屿遵守诺言,将柯伊带了回去。 随之而来的,是堆积如山的公司事务。 有些事情必须他出面,他一再推迟,相关负责人都急疯了。 他的父亲也叫他过来一趟,意思不言而喻。 处理完三分之一的事情,江屿动身去了江宅。 江宅是中式宅院风格,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 江屿走进书房,书房空无一人。 这是父亲在间接的表示不满。 江屿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无论如何,自己都把杀父仇人强行留在了身边,并且希望和他一起生活下去。 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愧对父亲。 视线随意扫过书房,突然在一处停住了。 书桌上,有一张照片。 明明知道不该随意动他人的东西,但江屿神使鬼差的走了上去,拿起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 江屿蹙眉。 这是谁? 他将照片翻了过来,背面写了一行字。 江屿轻轻地念了出来,“吾爱,菲?” 江屿瞳孔一震。 这个女人他确定从来没有看到过,而这一行字又是父亲的字迹! 这是怎么回事。 惊疑的目光从女人恬静的笑容上滑过,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你在做什么?!” 江屿意外地回眸,父亲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神情,看见他手里拿着照片,更是几步上前夺了过去,放进抽屉。 啪—— 抽屉被猛地关上。 看到父亲反常的动作,江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问道:“爸,她是谁?” 江易听到抽屉的电子锁嚓的一声才喘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声音怒意微消,“这不关你的事。 “看看你自己,这一个月人影都没有,知不知道你忽职守,已经有人对你不满了!” 面对父亲的指责,江屿面色不改,淡淡道:“没人可以让所有人满意,但我可以让那些人闭嘴。” 江易重重的哼了一声,“说说,怎么让这些人闭嘴。” “底都是黑,挖挖就行。” 江屿眼中出现一丝嘲讽。 如果上一世他或许会束手无策,但他重生了。 未来的五年,有些人的狐狸尾巴漏的可不止一条两条。 “嘴皮子动动简单,关键是怎么做。” 江易虽然话中在批评江屿,心底却对他的儿子多了几分赞许。 回国三个月,江屿表现出来的冷静和手腕超出了他的预期。 杀伐果断,干净利落,颇有他的风范。 江易被风霜浸染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和慈爱,“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但也要小心,弯弯绕绕多的很,别被人暗算了。” “您说的是。” 江屿略一低头,恭敬道。 江易很满意,但立刻想到了一件不令他高兴的事,嘴角的笑意立刻淡了下去。 “你和杨雪儿,谈得怎么样。” “我不喜欢她,已经回绝了。” “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江易忍着怒意,耐着性子道,“感情是可以婚后慢慢培养的,杨雪儿性格骄纵了些,但人是不错的,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经济学硕士,年纪轻轻就帮她的父亲做企业财务管理,她……” “爸。” 江屿打断了他的话,静静注视着明显不快的父亲,“你说感情婚后可以培养,既然如此,您和母亲为什么离婚。” 江易一怔,随即拍案而起,怒道:“江屿!还轮不到你你来教训我。” 他像头发怒的狮子,“明天你去和杨雪儿见一面,就这么定了!” 江屿面色不改道:“爸,杨小姐确实优秀,反正您是单身,不如您去,这么多年没续弦,给我找个小妈我不会不同意,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 江易用手指着江屿,被气得说不出话。 江屿微微低了低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您别气坏了身子,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一个滚字。 江屿走出江宅,午后的阳光如碎金一般洒向地面。 他坐上车,指尖轻轻点的方向盘,陷入了沉思。 父亲想要让他和杨雪儿结婚是意料之中的事,无论父亲怎么施压,他绝对不会答应。 但那个女人是谁。 江屿无比的确认自己没见过她,但为什么,她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还有照片背后的那行字。 吾爱,菲? 江屿从小知道,他的母亲和父亲因为利益结合,彼此没有感情,在他十岁的时候,父母便离婚了,父亲拥有他的抚养权,母亲出国,再也没有回来过。 难道当年父母离婚,是因为这个女人? 江屿突然有冲动想打电话给母亲问个明白,但手指刚碰到手机便停住了。 他和母亲的感情本就疏离,见不到面母子情分更淡了,只有在彼此生日,他和母亲才会打电话,客气地说一声生日快乐。 这本来就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他不知道女人是父母离婚前还是离婚后出现。 先查一查再说。 在父亲并不同意他和柯伊在一起这件事之前,江易在他心目中,是个合格的父亲。 婚事已经让父亲的形象出现了裂痕,如果父亲婚内出轨,那只能是…… 彻底破碎。 江屿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开车回家。 他把柯伊从岛上接了回去,没有放在别墅,而是另一套房子。 这里远离城区,很幽静。 江屿进门,推开了卧室的门。 青年坐在窗台上,恹恹地盯着外面,白裙底下是修长好看的小腿,江屿走了过去,揽过青年的肩膀,轻声道。 “在看什么。” 柯伊没有说话,江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一只麻雀在树枝上跳跃。 他收回视线,亲昵地掐了一把柯伊的脸颊,“饿了吧,今天想吃什么,刚刚空运过来几条鱼,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柯伊任由他搓圆压扁,目光如同一滩死水,过了好一会才扭过头,面无表情道:“江屿,你不怕回来后发现我死了吗?” 江屿指尖一顿,眼中划过嘲讽的意味:“在我父亲死之前,你怎么舍得死呢。” 他顿了顿。 “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一顿饭吃得沉默又压抑,柯伊虽然吃得少,但总算吃了一点,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