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难了。 最终,他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 江屿把玩钢笔的动作顿住,眯起眸子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很好,小崔,把人都叫进来。” 柯伊,看不出来啊,你原来这么急迫地想要待在我的身边。 父亲被杀害后,他怀疑柯伊与他的父亲有仇。 父亲的秘书把初步调查结果告诉他,柯伊的养父在江氏授权的一处工厂因为控制不当不幸丧命,工厂代表已经赔了正常赔款份额的两倍。 但柯家贪得无厌,屡次上门闹事。 难道柯伊就是为了他的养父,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他的父亲头上,故意接近他然后实施报复? 门被推开,剩余的三位壮汉都走了进来。 江屿啪的扔下钢笔,眼中闪过愤怒之色。 三位壮汉都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摸不着头脑,就听见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指了指柯伊,说: “各位都是来应聘私人保镖的,但这一位的技能有些特殊,他说自己会挨打。” 有人噗嗤地笑出了声。 亏得他们猜测这个人有内家功夫,原来只会挨打啊。 “所以我想请各位验证一下。”江屿交叉十指托住下巴,“他是不是很会挨打。” “那这位小兄弟的意思是……”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反悔。” 男人的声音很冷漠,完全不能和每天晚上喊他宝贝的人联系在一起。 柯伊咬住唇瓣,“我不反悔。” 江屿突然笑不出来了。 很好,你不反悔。 他冷冷扫过众人:“那就开始吧,打坏了医药费我负责。” 面对三人的逼近,柯伊步步后退,突然跑到了墙角抱头蹲下。 这是他在孤儿院里学到的,如果面对群殴,跑不掉的情况下就找一堵墙,这样这样有一个方向不会受到攻击。 一分钟后,有人率先动手了。 拳头暴雨一般落下,有人往他的肚子猛踹,有人打他的手臂。 但无论如何,柯伊都咬着牙,闭着眼睛,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 坚持,坚持…… 不疼,一点也不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人喊了一声停,猛烈的拳风顿时停止了。 柯伊缓缓放下颤抖的手臂,靠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耳鸣得厉害,眼睛也看不太清楚。 啪嗒。 鼻血落在了他的手背,柯伊迟钝地看了一眼,伸手接住了。 三位壮汉没想到柯伊还能立刻站起来,情不自禁地给他让路,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原先站着的位置。 “我,真的……很抗揍。” “您看……我都能……站起来。” 看着半张脸都是鼻血的青年,江屿看似面无表情,钢笔尖端却深深地戳进掌心都没有知觉。 “小朱。” “哎,我在。” “带他去医务室。” 说完江屿把钢笔往桌上一丢站了起来,掠过摇摇欲坠的青年,摔门而出。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柯伊。 “跟我来吧。” 柯伊接过捂住鼻子,小声地道了谢。 一些大企业一般都设有医务室,以应对员工的突发生理和心理情况,江氏也不例外。 电梯里,中年男人复杂地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青年,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和江、咳咳咳,就是刚刚的面试官有过节啊。” 其实江董的儿子,最没有富二代的架子,待人接物都很谦和,在国外走得是艺术路线,已经是很有名气的画家了。 但今天遇到这个青年,怎么和吃了枪药一样暴躁,还让别人打了他。 最关键是打完还不高兴,摔门而去更加暴躁了。 柯伊摇了摇头:“没有。” 有过节,不过是上一世的事了。 他甚至刚刚怀疑江屿也重生了,但按照自己想的,江屿应该直接派人把自己丢出大门吧。 穿过走廊,柯伊被无数眼光簇拥着,走进医务室。 里面值班的年轻医生惊呼起来,“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 中年男人憋出四个字,“得了你别问,赶紧帮他止止血。” 医生立刻让柯伊坐下,用冰袋盖住他的后颈和前额部,然后将棉花喷湿塞进鼻腔。 “我给你擦擦。” 看到青年下巴的血迹,医生将一次性的洗脸巾打湿,擦拭起来。 越擦她的眉头皱的越紧。 怎么嘴角青了,再一看,手臂也红了一大片。 “怎么,打架了?”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哪里是打架,是单方面被揍。” 柯伊好不容易止住血,看向中年男人,小声道:“叔叔,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我通过考核了没有。” 男人一口气没喘上来。 都被打成这样了,这家伙对保镖的岗位真是执着啊。 “行,我帮你问问。” 过了几分钟他出去又进来,“通过了,现在叫你上去。” 柯伊点头站起来。 “好,我立刻就去。” 医生按住他:“不是,你现在能走?” “算了,我给你拿点药,你等会记得喷。” “谢谢姐姐。” 柯伊接过塑料袋,拿出鼻腔里的纱布,又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江屿的办公室在二十一喃凮层,但前世他不喜欢金融,为了自己才接触那方面,所以那间办公室一直闲置着。 他也只去过一次。 中年男人示意他进去,柯伊便按住门把手,忍着全身肌肉的酸痛推开了门。 办公室很大,标准的银灰黑三色。 江屿坐在沙发里,长腿交叠,腿上放着一只画板,几张白纸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他好像没看见自己,捏着一只铅笔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着什么。 柯伊张了张嘴,拎着塑料袋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他知道江屿有个习惯,心情烦躁就会速写,画的越多越烦躁。 按照地上七八张白纸额程度,那江屿的心情应该很不好。 但是他现在在烦躁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的父亲想要让他接手江氏吗? 江屿的心情的确很糟糕。 他讨厌自己,柯伊被打得时候,自己居然心疼了。 害死他父亲的杀人凶手,他凭什么心疼。 江屿啪的甩开画板。 柯伊被画板落地的声音惊得一颤,刚扬起头就被江屿粗暴拽过手腕,拖了过去按在沙发上。 全身的肌肉叫嚣着疼痛,他痛出了泪花,脸颊就被狠狠的掐住。 “你叫柯伊?” “是的……江少。” 他的唇瓣被掐的嘟起,只能含含糊糊地说。 江屿用目光描绘着青年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