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这些做什么,错过就是错过了。 那位景先生那么有钱,应该不是他吧。 明明可以问爸妈具体姓名的,但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好几次,又吞了下去。 夜晚,车子在车流中穿梭,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座造型奇特的大厦前停住。 柯伊抬头,认出这是他们市地标性的建筑,柯父从前想预约顶端的位置,但一直被告知,要等到三年后。 电梯上升,最上面一层停下,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早已等在电梯口,把他们带到了一间房间前,略微弯腰伸出一只手。 “请进,景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柯父拿着公文包咳了一声,略微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推门进入。 映入眼帘的,是环形的落地窗,夜晚的灯光闪烁,编织成这座城市华丽的外衣。 而在窗前,站着一个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轻柔的灯光落喃凮在宽厚的肩膀,落在柯伊眼中,却惊人的熟悉。 “景先生,您好,我是宝山房产的柯越山。” 柯父赶紧迎上去,伸出右手。 男人慢慢转了过来。 柯伊瞳孔震动,一时间血液倒流,僵在了原地。 男人没有穿正装,容貌俊朗不凡,挺鼻薄唇,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眉宇间凌厉的气势却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是……景淮! 怎么会是他! 景淮没有看等待握手的中年男人一眼,而是平静的,把目光投向脸色微白的青年。 三年。 好久不见,柯伊。 我曾经的,挚爱。 景先生的秘密情人(3) 手悬在半空,柯越山停留了几秒,尴尬的收回手,顺着景淮的目光看去,妻子和程书文已经进来,只有柯伊在呆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眼睛一瞪,喝道:“柯伊,还愣着做什么。” 柯伊如梦初醒,挪动僵硬的腿,一步步走了进来。 景淮淡淡地移开目光,在会议桌边坐下,十指交叠,柯越山立刻会意,打开公文包,拿出厚厚的策划书,开始讲解。” 柯母也坐下,一起补充。 现在没他们的事,柯伊和程书文在旁边小沙发坐下,女人推门进来,端来茶水,放在他们面前,唯独给自己一杯西瓜奶昔。 透明的杯子里,粉色的液体混合着冰块微微晃动。 他最喜欢喝的,就是西瓜奶昔。 景淮知道的。 柯伊垂下眸子,手指收拢成拳。 从最初的那一幕,景淮再也没有看自己一眼,就像陌生人一样。 他苦笑,那件事后,怎么可能还想见到自己。 “哥哥,你的脸有点白啊,是空调太冷了吗?” 青年的声音猛地传来,他一震,纤长的睫毛颤动,低声道:“没事。” “这个地方真好看,还可以看夜景。”程书文凑过去小声地说,“好想天天来呀。” “嗯。” 柯伊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如坐针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但柯父柯母讲着讲着,他们发现景淮心不在焉,完全没有秘书传达的什么热切意愿,额头渗出汗,却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 柯越山讲得口干舌燥,抬头一看,男人靠着椅背上,指尖搭着太阳穴,看向了沙发上的两人,好像并不在听自己讲话。 心顿时凉了一半,看来这笔生意要黄了。 “那是鄙人的犬子。”他强打起精神介绍道。 “都是?”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是的是的。” “景先生,您好。”程书文站起来,鞠了一躬。 柯父对程书文落落大方的表现很满意,反观柯伊,还愣住沙发上不知道干什么。 这孩子心地善良,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内敛了,又不懂人情世故。 他咳了一声,正想让柯伊站起来,就看见青年豁然起身,说了一句我要上厕所,推开门跑了出去。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那个,这孩子怕生。”柯母连忙打圆场,“只是太紧张了,没有别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见怪。” 怕生? 景淮勾了勾唇角。 是太熟了吧。 柯伊跑进卫生间,里面空无一人,暗色的大理石台面光亮整洁,他双手撑着台面,低着头喘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景淮,只好跑了出去。 心思乱成一团麻线。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柯伊以为是母亲,正想开口道歉,看见走进来的男人,蓦地愣住。 然后咔哒一声 门被锁上了。 他后退了一步。 景淮锁好门,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脸色微白的青年,一步步靠近,青年也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这么害怕做什么。”景淮按上削瘦的肩膀,指尖划过脆弱脖颈,再掐住下巴。 “我又不会吃了你。” 眼神扫过白皙的肌肤,秀挺的鼻尖,和柔软的双唇。 像小绵羊一样可爱。 这张脸,日思夜想。 柯伊咽了一口口水,被迫和男人对上视线。 时间过去三年,景淮的容貌没多大变化,只是漆黑的眸子中,那一星半点的狠意,让他胆战心惊。 “你是怎么变成,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明明记得,景淮家境普通,三年前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虽然薪水很高,但再高也不会成为父母口中恭恭敬敬的景先生。 景淮笑了一声,“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说实话,他有今天,全靠柯伊。 若不是心灰意冷离开这座城市,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按照原定的人生轨迹走,自己很有可能还是碌碌无为的上班族。 真感谢你给我的奇耻大辱,才造就了我。 柯伊略微移开暗淡的眸子。 你的确不需要向我解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算宽敞的卫生间陷入沉寂,他突然心头一震,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父亲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昜,要景淮出手才能挽救! “你终于发现了,看来还没有蠢到无药可救。”景淮缓缓道来,“我查过了,你父亲的公司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柯伊呼吸一滞,后背贴着冰冷的瓷墙。 “我能救。” 他心底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景淮接下来的话泼了满头冷水。 “但我凭什么要花几千万,帮助一个出过轨的前男友,嗯?” 下巴的力道猛地加重。 “我不见机报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柯伊吃痛的唔了一声。 景淮果然还恨着他,那天被方白秋下、药,等他醒来后什么都变了。 虽然方白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