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轻易放下。 任从自己在县里寻了一铺子,他就卖杂货,进货主要靠之前认识的那些走南闯北的朋友,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肖乐也非常喜欢,照顾了对方几次生意。 他这铺子后面有个小偏屋,可以住人,所以任从就住在铺子上。 “三姐如今的日子也过得不错,两个外甥也非常听话,日子是越来越好了,”任从给肖乐泡了杯茶,肖乐有些惊讶。 “你哪里买的?” 这是金丝茶,可不便宜。 “我一朋友家就是做这生意的,我想种这茶,对方送了我一些茶叶,”任从笑道。 “种金丝茶……不错,”肖乐点头,“我能买茶种吗?” “当然可以,人越多,他给咱们的价钱就越低呢,”任从介绍了一番,肖乐让他得空回家时,跟肖大哥他们仔细说一声。 肖大哥和肖二哥一听肖乐都同意种,立马订了不少茶树,一个月后,肖家把荒地开出来,种上了茶苗。 一家人精心伺候着,他们倒是没想卖多少银子,都是想着肖乐爱喝这茶,种出来在家多留一些,好给肖乐喝。 肖乐回家一趟,听到这话笑得不行。 不过他也来了兴致,戴上草帽,穿上肖母给他做的短衫,走在山野中遇见了好些村民,村民们等他走过后,纷纷议论纷纷。 “秀才公就是秀才公,戴着草帽穿着短衫也比一般人俊!” “是啊,是啊……” 种茶树最怕的就是茶虫,好在他们家几乎两天就有人过来查看,所以茶树长得不错,任从今天也回来看他们家种的茶树,二人是一块儿下山的。 “这金丝茶在京城,这么一点,”任从用手比划了一下,“就得二十多两呢,多是达官贵人喝得多。” 肖乐点头,“茶是好,你会炒吗?” “不会,”任从摇头,“所以我不甘心,只卖新茶太亏了,我想拜师学艺,卖自己的金丝茶。” “这我倒是可以帮忙,”肖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帮你问问,若是有合适的师父,再领你去拜访。” 任从双眼一亮,“谢谢叔!” 肖乐一噎,“叔?” “我娘说了,我既然与云月订了亲,那就顺着她的辈分来,以后我就是您侄女婿!” 任从大大方方道。 肖乐轻哼一声,大步往前走,“你们还没成亲呢,叫得这么热乎。” “早晚的事儿嘛,叔,晚上去我家吃饭?” “我一个?” “自然是全请了!” 回了县里后,肖乐去寻文掌柜,文掌柜得知他的来意后,哈哈大笑,“这种小事说什么帮忙,说起来我这的金丝茶就是从一朋友那买来的,他就是茶师,但性子不怎么好,看得进眼那就收,看不进眼,那就不好说了。” “左右是他的造化,还请文大哥引见。” 任从跟着肖乐还有文掌柜坐马车坐了一个半时辰,又走了半个时辰,这才到了那茶师家。 茶师五十出头,是个暴脾气,问了任从几句后,让他留下做打杂的,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收。 任从二话没说就留下了,至于铺子那边,他早前就已经跟任三娘说了情况,所以不用担心。 “这小子倒是答应得快,也不怕干白活儿,”回家的路上,文掌柜说道。 “年轻人,赌一把也是好事儿,”肖乐轻笑。 “这些日子,仙人散一案搞得人心惶惶,肖弟,你住在莫捕头那怕是不周全。” 莫捕头正好参与了那案子,文掌柜怕人狗急跳墙,报复到肖乐这。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肖乐但是不担心,“我读过一些医书,搞了一些毒,正愁没地方使呢。” 不是,你看的是医书,咋搞出毒来了? 文掌柜也不敢问。 不过却时不时让店里的伙计阿三过去送东西,顺带看看肖乐。 肖乐也承情,每一次都笑眯眯地将人迎进门,偶尔也送一些点心让阿三带回去。 “这可是秀才公自己做的,”阿三第一次拿回去时,那叫一个兴奋啊,“我亲眼看见他从蒸笼里拿出来的!还热乎得很呢!” “是吗?” 文掌柜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阿三机灵地拿来筷子,文掌柜夹了一个放在嘴里,那双眼越吃越亮,“好!好啊!” 肖弟这手也巧了,不仅能画出灵画,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点心,文掌柜自那以后三天两头地往莫家跑,时不时就能蹭一点点心,乐滋滋。 仙人散一案结了后,风尘仆仆的莫捕头刚回衙门复命,猴子便贼兮兮地上前,低声说了文掌柜上门打秋风的事儿。 “打秋风?” 莫捕头白了他一眼,“文掌柜还需要打秋风?他与乐哥儿关系好,也是我们的兄长,以后可别这么说了。” 猴子嘴角微抽,那是谁之前说文掌柜老是去家里打秋风的? 心里这么念叨,嘴里却什么也不敢说,猴子怂西西的样子让人想揉一把。 “文大哥有心了,”回到家,吃了热乎乎的饭菜,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抱着爱人的莫捕头叹道。 “是啊,”肖乐点头,“那天晚上我听见后墙有动静,还没出去看呢,外面就传来阿三的声音,让我早些睡,我早上过去看的时候,只在墙角发现了一点血迹。” 莫捕头听得心都揪起来了,“我害了你。” “……我还没死呢,你说的什么狗话?” 莫狗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这是使劲儿蹭他。 蹭着蹭着就回房了,晚饭都没吃。 但是第二天早上莫捕头给了肖乐五十两银子,“赏银。” “给我的…赏银?” 肖乐语气暧昧。 莫捕头轻笑,弯腰凑过来吻了吻他的脸,“我怎么敢给你赏银,这是衙门给我的,交公。” 肖乐心情不错,收好,“那晚上做红烧肉吃。” “把云行他们也叫过来热闹热闹,”莫捕头说。 “你那几个兄弟呢?要不要请过来?” “单独请,他们说话荤素不忌,怕教坏了孩子。” 莫捕头对自己那几个手下简直不要太了解。 任从那小子都在山里干活儿了,还时不时托人给肖云月送点小东西,什么野鸡毛,什么花,反正都是些惹肖云月喜欢的东西。 吃饭时,听肖云月红着脸提起任从对自己的好,肖乐都不得不佩服任从的脑子。 “他托谁送?” “那位茶师每个月都会派人来县里采购,顺带就送过来了。” 肖云兰大咧咧地和肖云行碰了一下杯,“大姐晚上偷偷看花,我都知道。” “云兰……” 肖云月的脸更加红了。 她们的师父也在,见此也在那笑,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在任从进山的第五个月,终于被茶师收为学徒,要想做弟子,还得些日子。 算起来,自打那小子进了山,肖云月和他就没见过面。 仔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