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还让张成红夫妇也常回家看看。 “这可稀奇了，过年的时候好像都没让大侄女进门吧？” 这会儿歇息呢，肖乐和老光刘坐在一块儿吹牛，莫书记就在他们对面，和小组长商量事儿，那双眼睛一会儿就往这边看了一眼。 “可不，两小口送去的年礼倒是给收了，人却连门都没进去。” 说起这个，老光刘心里就不得劲儿，他向肖乐吐槽着：“我儿子不让进去就算了，成红也不让进去，那可是他们亲闺女。” 肖乐笑了笑，“两小口日子过得怎么样？” “那肯定好啊，”老光刘连连点头，“成红是个好姑娘，我儿子呢结婚后也更懂事了，我呢，这不。” 他拍了拍兜里的本子，“这么上进当了记分员了嘛！” “那你可得好好坐稳这个位置，别和上一个记分员一样。” 肖乐提醒着。 “那还用你说！” 老光刘一瞪眼，对自己的工作十分在意，“你以为我不知道成红爹妈请我们过去吃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和那些人一样，挂个名儿或者是偷偷给他们提上几工分？” “我可不会犯错，”老光刘说完就起身要走，“我去老山那边盯一盯。” “去吧去吧。” 肖乐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老光刘一走，莫书记就坐过来了，“明儿我要去县城。” “那你帮我带点吃的回来，”肖乐张口闭口都是吃的。 “当然，”莫书记清咳一声，“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一身新衣服吗？把尺寸给我，我送你一身衣服。” 肖乐伸出手指摇了摇，“我可不会这么傻，这夏天的衣服哪有冬天的贵？我要冬装，秋天的时候再跟你说吧。” 莫书记轻笑，“心思倒是不少。” “嘻嘻嘻跟你学的。” 肖乐嘿嘿一笑，用胳膊撞了莫书记一下，莫书记也学着他的样子撞回去，结果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某人撞倒在地。 “……对不起。” “……丢死人了，拉我起来。” 肖乐被大伙儿一笑，羞红了脸。 莫书记赶紧将人拉起来。 趁着大伙儿笑声连连的时候，肖乐恶狠狠地对莫书记道，“我要吃肉！红烧肉！” 于是第二天傍晚莫书记回来时的时候，便提了三斤多的五花肉回来。 他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肖乐刚到家就闻见肉香，见杨绣绣在擦自行车，便知道做饭的是谁了。 “莫丞哥回来了？买了肉啊！” “是啊，买了不少呢，”杨绣绣看着他那谗样儿忍不住一笑。 其实莫书记住进他们家后，不管是肖家还是莫书记，都经常买肉回来，但是这年头，谁会嫌吃肉多？ 肖乐还是吃一次馋一次。 “大哥还给了酒，喝一杯？” 饭菜端上桌时，莫书记从房里拿出两瓶香槟道。 这东西不醉人，而且味道不错。 杨绣绣得了一小碗，多了也不敢喝，肖妈喝了两碗，剩下的全给莫书记和肖乐喝了。 这顿饭简直不要太美。 而吃过饭后，肖妈就不让莫书记管碗筷的事儿了，莫书记便带着肖乐去村里溜达。 月光那么亮，倒也不用担心看不见路。 二人都洗了澡再出来的，走得也慢。 “莫丞哥，你今天是不是遇见什么喜事儿了？” 小路上，肖乐轻声问道。 身旁高大的身影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怎么说？” “买了肉，还拿了香槟回来，”肖乐背着手，一副老干部看穿一切的模样，“说，是不是搞对象了？” 莫书记轻笑道，“没有，我倒是想，但是……还早。” “什么意思？” 肖乐追问。 “我有一个秘密，我家人知道，但是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怎么叫秘密呢，”肖乐拉着莫书记坐在山坡那大石头上，一边赶着蚊虫一边摇头晃耳地说起秘密这两个字的意思，“秘密的意思是，除了自己外人都不知道的事儿，那才叫秘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莫书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肖乐被他这么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字典里就是这么解释的。” “没有错，”莫书记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显得更好听了，肖乐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移了移。 发现他小动作的莫书记十分高兴，自己也往肖乐那边移了移，这下二人的胳膊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对方了。 但是谁也没主动干这事儿。 “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想过未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莫书记问。 肖乐抬头看着漫天繁星，轻轻一叹，“我只希望自己能让家人开心，让我妈放心，让我哥嫂宽心。” “那你自己呢？” “我啊？” 肖乐抿了抿唇，小声道，“我就想着未来能天天吃肉嘻嘻嘻。” “倒也不是很难，”莫书记耐心地引导，“那你有想过未来有一个什么样的小家庭吗？” “……没有。” 肖乐摇头，反问莫书记，“莫丞哥，你今年也二十五了，搁在村里同龄人身上，早就结婚了，你咋还没成家呢？” “这就涉及到我家人都知道的那件事上了，”莫书记有些紧张地看向肖乐，“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对我非常重要，所以我不想瞒着你。” “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肖乐一脸慎重，“你说吧。” “……但是我怕说了以后，你会厌恶我。” 莫书记的声音都带着沉重。 “不会的，”肖乐举手发誓，“你对我来说同样很重要，即便是你杀了人，那我也只会把你送进监狱，等你出狱的时候我去接你，一样和你做好兄弟。” “……都杀了人了，还能活着出狱？” “是喔，那我给你烧纸钱，偷偷给你烧！一背篓一背篓地给你烧……” “好了好了，”见他越说越离谱，莫书记扛不住了，赶紧打住他的话，“我没杀人，没犯法，只是……我对姑娘没有感觉，所以没结婚。” 他说完后，死死盯着肖乐的脸，心提得高高的。 肖乐瘪嘴，“这算什么秘密？” 莫书记一愣。 “我也对姑娘没感觉，她们都很好，可我就是把她们当姐妹，”肖乐抬手拍了拍墨水及的肩膀，“但是我家人都不知道，这才算是我的秘密，我告诉你了，你得保密。” “……好。” 莫书记一时间有些茫然。 “那你和男人搞过对象吗？” 肖乐追问。 莫书记提着的心放下，闻言摇头，“从未，我之前也没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就是……没遇见让自己心动的人。” “之前？” “是，之前。” 莫书记深深地看着肖乐。 肖乐眨巴了两下眼睛，抓住莫书记的胳膊整个人都凑了过去，莫书记整个人一僵，又怕肖乐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