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微发红。 “肖乐什么肖乐!叫我肖乐哥!” 肖乐非常大声地叫道。 莫丞一顿,目光有些诡异地看了看肖乐。 “干什么?” 肖乐一下就炸毛了,抱着啤酒上前,那啤酒件盒子直接撞上了莫丞的……腹部。 气氛立马变得尴尬起来。 肖乐也总算明白刚才莫丞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了?长得没你高就不能做你哥哥了?你懂不懂什么叫作先来做到!” “什么是先来做到?” 莫丞也没往后退,而是非常虚心地请教。 火气一来,直接口误的肖乐:…… “反正你要有一个正确的认知,”肖乐深深吸了口气后,仰起头对面带微笑的莫丞道,“叫我一声哥,哥保你在村里横着走!” “肖乐哥。” 莫丞浅笑着叫着。 他声音非常好看,加上字音加重在那“哥”上面,听得肖乐浑身舒爽,就好像大热天喝了一大碗冰镇的酸梅汤似的。 “好小子,以后我罩着你了!我就住小桥那边,那边就我们一家人,”肖乐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又被叫哥的一天,顿时对小弟十分照顾,“以后有事儿尽管来找我。” “没事儿可以来找你吗?” “也行,你是我小弟嘛。” 这会儿即便莫丞说话再慢吞吞的,肖乐也觉得十分悦耳,充满了耐心。 看出他变化的莫丞微微扬眉,这人吃软不吃硬,而且好像非常喜欢别人叫他哥…… “你有几个小弟?” 肖乐清咳一声,开始吹牛皮,“没有一万个也有千八百个吧,放心,哥哥厉害得很!能保护你的。” 一听这吹牛的话,莫丞原本皱起的眉头忽然舒缓了几分。 感觉到手有些酸,肖乐才想起他抱着一件啤酒,还傻傻地站在这和小弟聊天,“行了,天色不早,我回去了。” “慢走。” 莫丞伸出手慢慢地挥了挥。 一直到肖乐经过了小桥,走进了那树林后,莫丞才缓缓关上院门,回到灶房。 张大爷早就煮好腊肉了,这会儿正在切。 本来莫丞要帮忙的,可张大爷硬是不愿意,说啥第一次回家吃饭,得他亲自来。 “爸,肖乐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莫丞坐在灶门前,长腿一伸,双手环臂问道。 张大爷听着这一声爸,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但一听见肖乐这明儿,张大爷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提起他了?” “刚才在院门口又遇见了,说了两句话,‘莫丞笑道,“他还说以后罩着我,要是有人欺负我,他帮我出头。” “为什么会这么说?” 张大爷一愣,看过去。 莫丞咧嘴一笑,眼里带着光,“可能是我叫了他一声哥?” “这不乱辈分了吗?他该叫你叔才对!” 还不知道自己认的小弟,成了自己叔叔的肖乐高高兴兴地拆开盒子,拿了三瓶啤酒出来。 于丹也要喝啤酒的,肖母不喝。 “我拿去急冻一下,”于丹抱着三瓶啤酒走向冰箱。 那冰箱是旧款了,但耐用,都用了三四年了,还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肖乐心情不错,拿起扫帚把院子清扫了一遍,又去打了水,洗了澡。 “老二今儿心情不错啊?” 肖妈端着菜上桌,对刚回来的肖伟说道。 “心情又好了?” 肖伟挑眉。 “是啊,回来又扫院子,又打水洗澡,”肖妈看了眼小偏屋,“刚才还在里面唱歌呢。” “那就好,”肖伟又是一笑,“咱们村新来的村医,居然是张大爷早年资助的孩子,这不,大学毕业以后就来咱们村做村医了,我想他之所以来咱们村,可能是想给张大爷养老。” 送终二字就被他抹去了,毕竟张大爷今年才五十五呢。 “是吗?” 肖妈来了兴趣,“大学生呢?” 他们村一共才三个大学生,而且都不是好大学,那都废了不少功夫呢。 “是啊,”肖伟点头,“我也是回来的时候碰见队长和村支书,他们说的。” 张大爷女儿去世后,他有一段时间非常消沉,去城里把女儿骨灰接回来的时候,发现公告栏围满了人,在上面看见了社会求助单。 上面有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是孤儿,但学习不错,政府免了他们的学费,可生活成问题,而且上高中后学费就不能免了。 张大爷想着给女儿积德,让她小辈子投个好胎,于是资助了其中一人,那人就是莫丞。 从初二资助到高三毕业。 二人在莫丞高三毕业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莫丞告诉张大爷,自己大学毕业后就来找他,张大爷其实没当回事,每年还往莫丞卡里打钱。 但每年过年的时候,莫丞都会打更多的钱回来,告诉他自己有奖学金,还有兼职,不用再给他打钱了。 张大爷心里空荡荡的,觉得孩子大了,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可他还是担心孩子吃不好,所以每个月都去镇上打五六百块钱过去,还不准莫丞拒绝。 谁也没想到莫丞毕业后,还真回来了,正好他们镇上招村医,莫丞这条件可以去县医院实习的,但是莫丞没有去,他说了自己和张大爷的关系,表示了自己的意愿,加上他也是党员。 于是很快便顺着他的意愿,将人安排在了他们幸福里做村医,而张大爷家以后也是他们村的村医所。 “好人有好报,”听完后,于丹和肖妈纷纷叹道。 “是啊,好人有好报,”肖伟点头,摸了摸肚子,“我饿了,老二!老二!” “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肖乐便从小偏屋出来了,他头发微湿,穿着干净的衣服,提着一装有脏衣服的水桶,“我洗了手就来,你们先吃。” “不着急,等你。” 肖伟回了声。 吃过饭后,肖乐陪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电视,才对肖伟道,“哥,明儿你不用陪我砍竹子了,你那果树得打理打理。” “我前儿看了看,有些细虫,”说起果树肖伟就觉得脑壳疼,“去年结出来的初果多是多,可太酸了,到最后喂猪猪都不吃。” 说起这个,全家人都在愁。 “试试嫁接?” 肖乐提道。 “我这次去县城不就参加了嫁接相关的培训吗?”肖伟坐直身,“我就不信了,这批果树我没办法把果子给它搞甜!” “万一一直不甜呢?” 于丹道。 肖伟:…… “还有其他路子嘛,”肖乐翘着二郎腿,“我道上有几个朋友,他们回家种田后,有一个只留了一点菜地,其余的全种成了月季花,这不,生意还不错。” “还有一个搞大棚草莓,一斤四十呢。” 肖乐半真半假道。 “你朋友都金盆洗手了,你也别去混了,咱们好好种田,”肖伟趁机道。 “我本来也没想出去混,”肖乐清咳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