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来晚了,不知娘子可还准孤进门?” 卫澜霆冷不丁地突然开口,把屋里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江无虞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双臂环胸,十足十的傲娇。 “这门太小,殿下还是改道去别处吧。” 魏家兄弟正要行礼,卫澜霆便摆摆手将他们俩赶了出去。 走到江无虞身边,卫澜霆垂了垂眸,眼中有几分不自然,似有心事。 可他还是柔声问着江无虞:“生孤的气了?” 江无虞别过脸,不理他。 卫澜霆剑眉轻挑,拂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带着股的痞气。 虽然江无虞不想承认,但卫澜霆流里流气的模样竟也是别出心裁的好看 卫澜霆长臂一勾,一把将江无虞拉进怀里,圈得严严实实。 又在江无虞的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口。 “外面的狐媚子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哪有无虞清新脱俗,让孤魂牵梦萦? 江无虞的力气哪里是卫澜霆的对手,只有窝在他怀里被他欺负的份。 挣不开他,江无虞更是郁闷地不想说话了。 卫澜霆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微凉的薄唇贴着他的耳侧,吐出的气息温热。 他哑着声,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更添了丝魅惑靡丽。 “只有小虞儿你能留住孤,让孤流连忘返。” 话音刚落,趁着江无虞还没反应过来,卫澜霆的嘴唇轻轻扫过他的耳垂。 快如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江无虞脸一红,捂着那只刚刚被卫澜霆亲过的耳朵瞪着他,眼睛红红的像受了气的兔子,格外惹人爱怜。 卫澜霆忍不住恶劣地笑了起来,又坏笑着亲了亲江无虞那双水灵灵的眼睛。 亲完,还一脸委屈地看着江无虞。 面容是一贯的俊逸出尘,嘴里的话却下流得让人脸红。 “唔,小虞儿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孤,看得孤受不住。” 江无虞炸毛:“!!!” “呸,下流!” 这下子江无虞不光红了脸,连耳朵尖都泛着可爱的红晕。 “还气吗?嗯?” 卫澜霆让江无虞坐在他腿上,大掌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江无虞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想把卫澜霆那张嘴也给堵上。 “那就是孤还没哄好。”卫澜霆轻叹了口气,“也罢,那孤就只好身体力行地说服你了。” 说罢,卫澜霆就抱着江无虞起身要往寝室走。 吓得江无虞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卫澜霆,你想干什么?” 卫澜霆意味深长地看了怀里的小人,“孤想干什么,虞儿难到看不出来吗?” “咳,你快放我下来!我饿了。” 这卫澜霆脑子里都装得些什么玩意儿?天天想着这些龌龊事。 “孤会喂饱你的。” 卫澜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要吃饭!饭!” 江无虞再纯洁也不会听不出卫澜霆的言外之意了,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卫澜霆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还是将他放下。 忍着笑意问他:“不气了?” “嗯,不气了。”江无虞闷闷地应了一声。 开玩笑,他还敢继续生气吗? 那卫澜霆还不得将他吃干抹净咯? 亏他以前还被卫澜霆的皮相所惑,以为他是多么清风霁月般的美男,亦或是雅正流芳的矜贵太子。 没想到是顶着张好皮囊的衣冠禽兽,呸! 江无虞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在卫澜霆面前是多么的幼稚和放肆。 但江无虞注意到卫澜霆蹙着眉头,似有忧愁。 江无虞虽说会跟卫澜霆闹些小脾气,可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也会挑在卫澜霆心情好的时候。 别的他或许不会,可察言观色是打他懂事便会了的。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卫澜霆闻言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勾,苦笑一声。 “孤今日表现得如此明显吗?连你都察觉出来了。” 江无虞是个聪明的,知道此刻不宜与他闹腾,但卫澜霆明摆着是想转移话题不告诉他。 于是江无虞便乖巧柔顺地抬手替他斟了一杯酒,眉目含嗔地望了他一眼,将酒杯递给他。 “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吗?” 白皙纤嫩的手指拿捏着晶莹剔透的白玉杯,衬得江无虞的手如姣姣明月般温润纯洁。 卫澜霆没有接过酒杯,而是低头就着江无虞的手就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江无虞没想到他会这样,手一抖酒水溢了些在他手背上,被卫澜霆一一舐去,有些痒。 良久,卫澜霆才与他对视着,眼尾带了一丝又欲又绝的红晕。 淡淡的绯红,与他格格不入的妖娆,竟是出奇的好看。 “殿下的酒量不会是一杯倒,这就醉了吧?” 气氛有些暧昧,江无虞不由得出声调侃了句。 卫澜霆不置可否,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眼神锁定着他。 第22章 你信孤,孤便不会让你输 卫澜霆沉声说着:“是,无虞递的酒,孤浅酌即醉,一杯就倒。” 江无虞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别贫,说正经的,殿下还没有回答我呢。” “孤把你刚领回东宫的那日,皇帝召孤进宫。” 卫澜霆脸上戏谑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也不称离渊帝“父皇”而是“皇帝”。 卫澜霆跟江无虞说起那日进宫面圣的事,江无虞也听得很认真。 —— “太子殿下,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离渊帝身边的大内官兴许是宫里唯一能跟卫澜霆说得上话的人了,将卫澜霆引进御书房。 “嗯。”卫澜霆淡淡应了一声,也不等大内官通传便抬着长腿入内。 听到声响,离渊帝从堆积如山的案桌前缓缓抬起了头。 虽然因为笑眼角眯出了几条细纹,但仍可看出他当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英俊美男。 眉宇间难掩威严,和蔼开口:“你来了。” “儿臣很忙,若无要事就回去了。”卫澜霆才没工夫听他废话,更没闲情逸致陪他寒暄。 一见面就眼红的人,又何必演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膈应。 离渊帝脸上的笑容随即寡淡了几分,沉着声问:“听说你领了个质子回东宫?” “不错。”这种小事,卫澜霆没必要隐瞒。 “做个伴读倒不打紧,可终究是他国皇子,不得不防备着些。” 离渊帝旁的不怕,就怕卫澜霆养虎为患。 这些送来的质子,有几个是真心对离朝俯首称臣的? 毕竟不是一国人,心也不会是一条心。 谁知里面有没有包藏祸心的细作?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卫澜霆不是不知道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