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当监狱长也不错,可在其他人眼底就不认为。 傅睺那边也在担心。 他们担心沈愉会吃亏,压不住那群人。 杭晦则是不安地转动手中的弯刀,眼神垂下,在想如果沈愉当不了监狱长的话,他就将沈愉带走。 傅睺则是完全不理解莱茵恩为什么安排沈愉上任,他不知道这个位置对沈愉来说很危险吗? 反观晏沉,虽然面容冷静,知道预言的结果,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沈愉。 同时不赞同地想着,莱茵恩这个举动完全是将沈愉推到暴露之外。 可偏偏这个位置却又是炙手可热。 只要沈愉当上后,全星球唯一最大的监狱,将由沈愉负责。 在他们忧心忡忡中,主星球的某个军事住宅里,进行热火朝天的会议讨论。 大约商讨了差不多三小时后,会议结束。 会议室内的人员全部离开。 换上奥尔西家族的徽章的莱茵恩穿着纯白制服,优雅得体,他凝视着茶几上的星球图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这时候会议室被推开,有人拄着拐杖走进来。 “你这孩子,怎么还在会议室待着,不出去走走。” “在里面待着和外面待着都一样。” “是吗?可是外面的风景不是更美吗?还是说,你害怕看到那些风景。”一头白发的老人精神抖擞地坐在莱茵恩的面前。 见到茶几上的地图,他笑着让仆人换棋局上来。 被莱茵恩制止。 “我不喜欢下棋。”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当执棋人。”身为奥尔西最大掌权人,西德摆摆手让仆人下去。 会议室内只剩下两个人。 “人都是会变的。” “确实,我记得你当时从卡迪尔家族走出来,性格不像现在这样沉稳。” “过去式了。” “可有些过去式,谁能忘记呢?莱茵恩。”西德慈善地看他,一双充满褶皱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听说你最近看上一个小孩,你别这样看我,我可不是老古板,只是手底下的人为了讨好,擅作主张地将那个孩子的资料发给我看。” “看起来,他就是个张扬漂亮肆意的小孩,还有点花心。”老人轻叹,眼神里流露的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莱茵恩脑海里闪现离别前小孩在他面前的威胁。 “不是花心,只是小孩子有点喜欢玩。”莱茵恩低沉的嗓音有种磁性的优雅。 少了在监狱的不近人情的冷淡,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温和。 西德听出他语气的不同,笑而不语,心情难得好起来。 “挺不错的,我之前还在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omgea,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上这样的小孩还是个beta。” 莱茵恩不置可否,脑海里想到小孩现在应该是在监狱,也是在会议室,只是在罗致的教导下,小孩不知道能不能应对那些老狐狸。 不过莱茵恩莫名地想到小孩骄傲的样子。 他可以。 况且,如果小孩不能应对这场危机的话。 也没关系,他已经安排好了米雅帮他。 莱茵恩在走之前算计好一切,唯独没想到小孩会说出如此幼稚的威胁,但也让他十分在乎。 面前的西德见他不说话,倒也没有急着看他的表态,反而语气慈祥地说。 “等这一切结束后,奥尔西家族将会由你掌权,他也会是你的妻子,是我们奥尔西家族的人。” “不。” 出乎意料,莱茵恩率先反对他这句话,在西德诧异的目光下。 莱茵恩掀起眼皮子,认真地看向眼前的老人。 “他叫沈愉,不属于奥尔西。” 如此坚定的语气,让西德笑出声。 “看样子,你是真的喜欢他。” 莱茵恩并没有搭话,西德自言自语,“不属于奥尔西也可以,毕竟他是自由的,但是你呢?莱茵恩你作为我的亲外孙,你会掌管奥尔西吗?” 奥尔西家族已经蛰伏星球几百年,这一代最杰出的继承人竟然找不到一个。 于是西德找上了莱茵恩。 他知道这个孩子被家族除名,背负太多,所以他想伸手,让莱茵恩加入他的家族,冠盖奥尔西家族,传承家族的荣耀。 莱茵恩也不负他的所托,秘密谋划算计帝国政变。 这位老人看到莱茵恩身上属于继承人特有的特质,沉稳,心机深沉,情绪收放自如,甚至在某一方面有点不近人情,让他曾在想,这点薄弱的亲情血脉真的能让莱茵恩加入奥尔西家族吗? 不过现在,西德少了担忧。 他看下外孙的弱点,仅仅是这点,西德便不再担忧。 莱茵恩注意到西德越发慈祥的表情,当作没看到,脑海里则是不断猜想沈愉那边的情况。 沈愉那边接手西区倒是顺顺利利。 只是沈愉从会议室出来后,回到住所后,一早偷偷溜出来等着沈愉的傅睺,望着眼前的少年微微一愣。 只见少年穿着象征身份的纯黑制服,身材单薄得仿佛一拳头就能被砸到,而少年白皙的脸颊上渐染着血液,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多出了几分尖锐,眼神也多出了野心勃勃,当少年漫不经心地扫视过来,琥珀色的眼眸仿佛变成燃烧的火焰,让傅睺心脏猛地收缩。 “大胸肌。” 沈愉绷紧小脸装了一天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看到傅睺,野心勃勃瞬间变成尖锐的骄纵,气场转换极快,让傅睺都有点恍惚。 “你知道吗?我今天去会议室好几个人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配,呵呵,然后我被他们吵得烦死了,就给了他们一枪,射在他们下半身,他们一个个就乖啦。” 还是罗致说得对,面对讲不清道理的家伙,直接动手就好了。 只是他动手的部位,明显让在场的人神色古怪。 罗致事后还教训他,“你今天做得没错,但是你震慑的手段要换一下,没必要射击下半身。” 沈愉生气地说:“谁叫他们不听话。” “行吧,下次不要这样干了。” 沈愉被批判得只能小脑袋低下去说:“好。” 罗致见到沈愉乖巧,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今天做得不错。” 沈愉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傅睺,还说自己厉害不厉害。 傅睺当然说厉害了,“不过你脸上的血是?” 沈愉心虚地转过头,“问这么多干什么?” 之前他出会议室宁终也追着问,还好被他糊弄过去。 至于这个伤口,他才不会说是第一次射击失败,打在人家的胳膊上,血液才溅在他脸上。 但他才不会说这些,只会一个劲说自己多厉害。 傅睺见沈愉是真的没出什么事情,一直悬着的心情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