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 他的确也有这个意向。 虞凡白笑笑,道:“宋连长,你还不知道吗,这找搭档可比找对象还难。” 宋连长:“你心里想法多着呢,就是不肯和我说,以前就这样儿。”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说了不是白给人期待。” 虞凡白没继续往下说,看向了门口。 门口来了一位教官。 “虞教官,宋连长,正好你们都在,我有事儿要找一下你们班上的一个哨兵。” “你们班那个谁?叫邬烬的,你看看,把他弄成什么样了。” 那位教官拎出来一个遮遮掩掩捂脸的哨兵,哨兵脸上挂了彩。 “过两天就要月度考核了,他这是几个意思?” 邬烬把隔壁班的哨兵给揍了。 在知道虞凡白找他的时候,邬烬是很高兴的。 他怀着雀跃的心情,推开了虞凡白的办公室,嘴里叫着“虞教官”,尾音微微上扬,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心情不错。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屋子的人看着他,他心情又没那么雀跃了,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扬眉往角落里的哨兵看了眼。 “虞教官。” 虞凡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股慢慢回落的情绪浪潮。 事情原委很简单,快月度考核了,大家私底下拉帮结派,邬烬没同流合污,哨兵们找了兄弟,把他约到角落里,想来点强的,没搞过他。 学院禁止私下斗殴,大家约定俗成,打人不打脸。 邬烬不讲规矩。 也难怪哨兵进门时遮遮掩掩,原是自己心虚。 对方教官要把这件事定性成斗殴。 即将月度考核,发生这种事儿,很有可能会被记过。 一旦定性成斗殴,不管谁惹的事,那双方都会成为过错方,他这做法,在意的似乎不是自己手下的兵。 冲他来的,还是冲邬烬来的? 虞凡白不动声色瞥了眼,邬烬低垂着眼眸站在一旁。 宋连长当然不同意:“格雷,没这么严重。” 格雷铁面无私道:“有问题应该第一时间找教官,而不是用暴力发泄情绪!” 邬烬靠墙站着,那格雷教官走到了他面前,问他有没有意见。他直面过来,散发着上等哨兵的等级威压。 温和而有力的精神屏障竖起。 “格雷教官。”虞凡白道,“不要恐吓我手下的新兵。” 邬烬看了眼虞凡白,虞凡白没在看他,一语不发的邬烬开了口:“有证据吗?” “他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邬烬道,“那我还能说是你打的,污蔑我——” 格雷盛怒:“我污蔑你?我污蔑你干什么?” “所以我打他干什么?”邬烬不卑不亢道。 办公室气氛一时凝固。 格雷:“你们斗殴还有理了?” “斗殴?充其量不过是约着过两把手,切磋较量一下而已。”虞凡白站起身,笑眯眯轻拍了两下哨兵教官的肩头,睨向他,声线温润如玉,舒缓着人的神经,又带着点胁迫,“他下手是重了点,不过到底是你们的人先发起的争斗,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格雷教官。” 邬烬记得,上一次看虞凡白站在他身前,他还需要高高扬起脑袋。 现在已经不用了。 他的视线可以看到他的后颈,越过他挺拔宽阔的肩膀。 - 格雷带着他手底下的兵憋了一肚子气走了。 宋连长意思意思的教训了两句邬烬,挥挥手也让他出去了,邬烬往办公桌那边扫了一眼,虞凡白坐在办公椅上,翻阅着手中的东西,头也没抬。 他生气了吗? 他不禁浮现出这个念头,又想,这件事也不是他的错。 不过他给虞凡白惹麻烦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你也好歹说他两句啊。”宋连长连连叹气道。 虞凡白道:“他也不听我的。” 他觉着他说了,那小狐狸逆反心理得更重。 这件事也算不上错,只是做得不太完美,给人留了把柄。 “就你有理儿。”宋连长说,“他倒有点像你。” 都是优等生,又同样的让人不省心。 “像吗?”虞凡白往资料上的那张照片看了眼,“这年纪,他出生那会儿我还小呢。” 宋连长“嘿”了声,道:“我说的那是这个吗?” 虞凡白笑了笑:“去吃饭吧,再晚点就只剩剩菜剩饭了。” 虞凡白没去吃饭。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宿舍门口靠门盘腿坐着一道身影,像等得不耐烦了,身形都懒懒散散地靠在门上,回廊的灯亮起,光落在虞凡白身上,他的影子盖过了门口的人。 “虞教官。”银发哨兵仰头道,“你回来得好慢啊。” 他站起来,虞凡白才看到了怀里揣着一个保温盒,他说是宋连长让他帮忙带的晚餐。 ——“他倒有点像你。” 他不禁多打量了邬烬两眼。 年轻哨兵似不自在的躲闪了两眼,又直勾勾的看回来,道:“饭又没长我脸上,虞教官看什么呢?” “这么乖乖听宋连长的话啊。”虞凡白道。 邬烬:“顺便的事儿,虞教官这么忙呢,吃饭都顾不上?” 虞凡白解锁开了门:“真是宋连长让你来的?” 邬烬“啊”的应了声。 “倒是不记仇。”虞凡白开门进去了,开了房间的灯。 邬烬犹豫了两秒,自发跟了进去,听出他在说宋连长才训了他的事儿,他道:“我又不是不识好赖。” 虞凡白有些想笑,还知道“不识好赖”这种话呢,“放这儿吧。” 他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邬烬一个人站在宿舍里。 这里面挺宽敞的,一个人住,比他们哨兵那边要宽敞许多,墙角一个衣柜,靠墙一张书桌,还有一张床,就没别的了。 从阳台望去,能看到阳台上挂着的衣服,隐隐约约,随风摆动。 邬烬把保温盒放在桌上。 虞凡白出来的时候他还在。 他发梢挂着水珠,外套解了两颗扣子,袖口挽到了小臂,在桌前坐下,问:“还有事儿?” 保温盒一直在怀里,还有温热的温度。 邬烬说:“就赶我走啊,教官。” “宿舍门禁快到了。”虞凡白道,“如果你今晚不想在我这儿过夜的话。” “那教官你让不让啊?”邬烬调笑着道,“教官你这儿地方真大。” 虞凡白没说让不让,只道:“在外过夜会被扣分。” 听起来似乎是拒绝,又好像是在说他要不在乎扣分,他就能随意让他留下过夜了一般。 这温和又无奈的口吻语气真是容易让人多想。 仿佛并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