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地方犯病了。 013也松了口气。 还好,宿主的清白和存活能保住了。 “岁岁很喜欢弹钢琴么。”江俞年问着。 他好像对他有说不完的话。 温岁听到小名,顿了一下,但也没纠正,“喜欢。” 说罢,他感觉男生的目光,落在了他捏住筷子的手指上。 “难怪岁岁的手,生得这么漂亮,”江俞年笑着道,“弹的乐曲,肯定也很好听。” 男生情商很高,语气真诚,夸人不显浮夸,让人心里很舒服。 第二次了。 上次是夸眼睛,这次是手指。 那下次又会是什么? “所以,要不要,我每天接你上下课。”江俞年哑然道,“正好我最近没灵感,有空余时间。” 013:【……】 难怪夸这么多,醉翁之意原来在这。 温岁抿了抿唇瓣。 片刻后,少年抬着潮湿漂亮的杏眼,声音很软:“很晚的,晚上十点才下课。” “这么晚么……”江俞年低低道,笑意更深了,“那我就更应该每天接送你了。” “岁岁,男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我不陪着很不放心。” 要是被什么变态拐跑了,可怎么办。 他上哪去找像少年这么漂亮的小猫。 “……会不会太麻烦了。”他问。 “怎么会,”男生低声道,“哥哥愿意接你。” 而且—— “真想看看岁岁……” 坐在钢琴上时,是什么样的。 第八十三章 岁岁被弟弟拐走,小江发疯(四) 江俞年对于明天要送他去上课的事,十分执着,温岁只好同意。 晚餐结束后,温岁回到房间。 望向南中的课本,跟原主之前待的城市,进度不一样。看来,这些天他不仅要练习钢琴,还要想办法把课程补上来。 温岁躺在床上,问道:“好感值多少了。” 【25了。】013一整个统麻了。 才见第二次见面,这个涨幅真的对劲吗。 温岁倒没什么表示,阖上眼。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 做了一个梦,是在一个昏暗室内,帘子挡着光,梦境里很真实,温岁手指疼得几乎要窒息,低头看见一片鲜血。 他的手断了…… 染红了洁白的钢琴键。 他面前站着一道影子,那人道: “——阿岁,不是告诉过你,不许给别的男人弹钢琴吗。” 温岁半夜醒来时,已经忘记了大部分内容。 额间浸着冷汗,胸膛起伏,手指颤抖不止。 统子疑惑问他。 “做噩梦了。”温岁脸色苍白,缓了好一会,想要喝水,拿着杯子起床。 客厅里,传来游戏音效。 温岁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染着栗色头发的男生,颜值还算可以,但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 【宿主,他就是纨绔子弟,是江俞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江琛。】 温岁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然跟他任务无关,那也不需要接触。 “草,上啊,辅助搁着看戏啊——”一连几句骂街,过了一会,温岁听到对方冲他这个方向道:“张妈,快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温岁:“……” 江琛扯着嗓子喊了几句,也不见回应,转过头去。 只见,陌生的少年容貌秾丽,漂亮又乖巧。 江琛要继续说的脏话,猝不及防地咽了下去。 心脏的位置,倏然跳动得厉害。 大概是他目光过于直白和痴汉。 少年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别过脸去,但侧脸线条柔和秾丽,依然漂亮得不像话。 温岁想要走。 一个人影直接挡在了他面前,“你就是我爸接回来的弟弟吧。” 又是这种眼神。 像个变态。 温岁的心理障碍差点又要被逼出来了,“呜……” 这时,一旁浴室门打开,是江俞年走了出来。 江琛瞬间收敛了眼神。 江俞年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清冷斯文,学神,性冷淡。而他作为标准二世祖,在南中是校霸,但不知为什么,江琛一直很害怕他哥,心理总是恐惧。 温岁听到江俞年问他,“是失眠了么。” 晦暗间,他看不清他的眼睛。 但能感知到对方略微灼热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温岁嗓音软软的:“有点。” “正好,我房间里有安神的茶叶,”大概是刚洗完冷水澡,男生嗓音像是含着冬雪,有点淡,又很哑,“你要来一点么。” 温岁怕江琛今晚再缠上他,连忙道:“谢谢。” 江俞年笑了,“不客气。”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等客厅只剩下江琛一个人时,好一会才缓回来,打字给双排的兄弟:“我好像要恋爱了……” “啊这,这么快就追到你女神曾晚思了?” “不是,草,我是说,我好像弯了……” 江琛说完,也在原地傻了好几秒。 他弯了? 他居然弯了…… 但是,他爸好像就是个变态gay,他遗传这种基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相信他妈妈肯定也能理解的。 江琛火速接受了自己是个弯男的事实。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少年刚才的模样。 ……温岁应该还没有男朋友。 而且,现在就住在他家,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就是上天恩赐给他脱单的机会。 江琛游戏也不打了,火速上网去学习恋爱法则。 他明天,就要去追求温岁! … 温岁走进房间。 男生道:“你先坐在这,我去找找茶叶。” 温岁还没坐下,发现电视里播放着一部电影,画面里是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将一束玫瑰递给少女,换来少女厌恶的眼神。 片刻后,耳边传来江俞年的嗓音—— “这是上个世纪法国著名影片《爱人假象》,一个杀人犯爱上一个小姑娘,想把对方占为己有,最后他成功清理掉她身旁的人,却发现——” “她一直在哭,活在他给的阴影与痛苦之中,然后——” 江俞年突然停住了话语。 “那后面的剧情是什么。”温岁被勾起了好奇心。 江俞年垂着眸,沉思了一会,笑道:“太长了,下次再说给你听吧。” 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江琛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温岁苍白着小脸。 显然是被吓到了。 唇瓣残留着水色。 扣子略微松散,应该是之前不小心脱的,空气略微散着软香。 江俞年喉结微动,他下午在台阶上,抱着他时,便闻到的那阵香。 “岁岁。”他喊着他。 “……怎么了?” 江俞年嗓音沙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香。” 能够勾得一个正常的十八岁成年人,半夜睡不着觉。 少年闻言,面露迷茫,杏眼澄澈,像是含着水雾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