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你好看。” “我现在已经不好看了,你好看。” “不是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你什么样都好看。” “好吧,我好看,那你先睡觉好么?” “我还没洗澡。” “先睡一觉醒了再洗。” “不行,我本来就不好看了,不能再不洗澡。” “你好看。” “我不好看,没你好看……” 凌游心说这话题怎么绕不出来了,正当他准备再糊弄过去时,杨亚桐问:“师兄你觉得我好看为什么对我没反应?” “呃……还是有的。” “师兄你想不想我?” “想。” “师兄你想不想要我?” “想要。” “我也想。我想得睡不着觉,难受得要命。” “对不起。” “师兄你还喜欢我么?” “喜欢。” “那你跟我做一次行么?” “啊?”看来杨亚桐是彻底醉了,凌游劝道,“你先睡觉,明天再说好么?” “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你对我没感觉了,你以前说看见我就想——” 凌游没让他说下去,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他被这个深吻亲得气喘吁吁,身体的摇荡和口中的微咸让他如同漂浮在海上,但他不只想要漂着,他想要沉下去。 “师兄你真的不想么?”杨亚桐胡乱抓着他的衣服,手探进腰间往下摸,“你明明就想要!我命令你进来,立刻!马上!” 凌游窘迫道:“我……你忘了我心脏出问题,这半年都不能剧烈运动么?” “那你别动,我动行不行?” 他握着杨亚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背你走一小段路,有点喘不上气,现在已经心动过速了,我倒是不介意死在你身上,但你说过要把我切碎了扔掉,还挺麻烦的,这么大一个人,一百多斤,很难搬运。” 杨亚桐没听懂这个笑话,不光没笑,还沮丧至极,推开他起身要走:“那我回家住了。” 凌游抓住他:“哎呀你别折腾了,回来睡觉!” “师兄我是不是不该喝这么多酒?” “可不么!自己不难受吗?” 他用头抵住墙:“对不起我错了,我要面壁思过。” “你别面——”凌游想要把他直接扛到床上,却苦于体力不支,只能好言相劝,“你乖一点,睡觉吧,好吗?” “我想和你睡。” “是和我睡啊——”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睡”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叹了口气,搂过杨亚桐的腰,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裤子。 背贴在墙上有些凉,身体的另一个位置反而越来越热,杨亚桐感觉那团火已经烧起来,却始终范围有限,烧不完全。 隔靴搔痒更加难受,他抓着凌游胸口的衣服,腿缠上他的腰,拧着身子哼哼唧唧:“师兄,我不要……我想……好难过……” 凌游无奈,按住他的肩膀:“站好了!”随即跪下。 杨亚桐很快丢盔弃甲,被拖到床上,凌游从卫生间回来,问:“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他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幽幽地说了句:“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 凌游哭笑不得:“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 “以前,你都给两次的,现在一次你就不耐烦了,一定是不喜欢我了。” 凌游闭了闭眼,做好了要跟这醉鬼耗上一夜的心理准备。 “闭嘴!杨亚桐,正式通知你,我聋了,求饶听不见,你最好别后悔。” 没用多久,杨亚桐就后悔了,他失了神,抓着凌游的手臂尖叫,被一把捂住嘴。 他彻底沉入海里了。 第六十六章 尾声 晚上九点凌游回到家,杨亚桐已经洗完澡在看书了。 “跟谁吃饭这么晚啊?”他问。 凌游说:“闻教授和你妈。” “什么?为什么你们吃饭不叫我?” “杨医生你失忆了么?我下午的时候发微信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你说没有,还发了一个哭得很恶心的表情。” “那我以为是你喊我吃饭啊,如果知道我妈和闻阿姨都在我就挤点时间出来了。” “哎你这人,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我就不值得你挤一挤?” “哎呀~我每天都在床上挤你不差这点时间。” “那也不行,我感觉自己一点都不重要,我生气了!” “你重要你重要。哎对了,闻阿姨好些了吗?” “嗯,在我看来已经完全没事了,但你也知道——” 他没说完,闻筝的情况复杂得多,几乎没办法判断是“好”还是“不好”。 杨亚桐点头:“我知道。” “闻老师今天才跟我说,她和蓝主任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天呐,我感觉闻阿姨认识全世界。” “哈哈,是的。她说,当初是蓝主任请她跟我聊聊的。” “为什么?闻阿姨也不是心理医生啊。” “主任说,我的知识体系有些失衡,就我家那个情况,中医西医、中药西药,临床的一大堆,还有搞基础研究的,我周围全是自然科学,人文方面缺了一块,他说,哲学和心理学距离很近,他希望我能从其他方面认识自己。” “蓝主任……这么睿智的么?” “不要觉得他只会骂人,其实他是个非常有远见和独特个性的医生。” 洗完澡回来,凌游头发也没吹,直接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抱着。 杨亚桐吓了一跳:“哎师兄你干嘛?”见他一言不发,又捧起他的脸问,“你又听不到了是么?” 凌游眨了眨他漂亮的眼,茫然,却不伤感。 杨亚桐没再说什么,只抱得更紧一些。 隔了一会儿,凌游说:“我现在没那么怕失聪了,反正过会儿就好,就当是系统卡住了重启一下。” “嗯,五六天没出现这症状了吧?” “没刻意计算,或许,不执着于疾病好还是没好,也是一种人生哲学。” “闻阿姨告诉你的?” “对,刚开始觉得不可思议,痊愈就是痊愈,怎么可能不计较呢。后来想想,还是理工科思维限制了我,对于治疗心理疾病来说,没有绝对的痊愈。病人符合出院标准并不代表他完全好了,离开医院后的康复也是治疗的一部分,那到底要治疗到什么地步呢?每个人标准是不一样的,躁狂者心情维持稳定,还是抑郁者有生存下去的动力?就像我,我觉得偶尔出现一两分钟听不到声音,对我的生活没有造成影响,那就是没事了。” “嗯。我很喜欢听不到的你。” “这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以前长得那么壮,力气又大,控制病人的时候有点暴力,还挺可怕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