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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 第12节(1 / 2)

<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粥水无味无油,不能使身子加快好转,但只要肚子里头不空,就不会死去,等之后身子好转了,再吃那鲜美之物养身子也不迟吧。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眼睛看不清,姑布晚懒得动弹,耳边听着风声,仔仔细细,重新回忆今次的梦境。

梦里的太医说她前先服了砒霜,而从太医的话眼里琢磨一番,梦里的她也是因为砒霜食用过多才一命呜呼的。

砒霜?姑布晚眉头紧紧皱起,她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何地里服用过这会夺人性命的砒霜了,再说她是个惜命之人,绝不会去服用那些玩意儿,定是有人别有肺肠,在她所食之物里添了砒霜,且应当是每日都添了一些,好让她的死亡看起来自然些。

砒霜是剧毒之物,只食一丁点儿,或许会呕吐或许会破腹,并不会立即死去,她进宫后的身子大不如从前旺跳,太医来把脉也说她脉象奇怪,以前和魏伯修一夜恋战至天明也觉酣美,后来战个一次,便会头晕眼花,有时候使些力气都感到胸闷,害恶心的。

魏伯修是一国的君王,君王膝下应有子嗣,他只她一个妃子时,大臣也整日价拿子嗣一事来劝他广纳后宫,还说如今因战乱而人口渐稀,想要百姓生育,君王应先为人师,先生育子女。

那会儿的魏伯修已听了姑布晚的建议,效仿勾践“慈幼”的治国之策,百姓得了足够的钱财粮食,还减免了赋税,都愿意主动生育的,所以大臣的劝言,他懒得搭理一句。

不过她知道魏伯修心里想要孩子,她害恶心的几日,魏伯修以为是肚中结珠,几次让太医来把脉,每每脉出非喜脉时,他脸上难掩有失落之色。

自己失落了,还要关心她,关心她的身子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那会儿她也问过魏伯修是不是想要个孩子。

魏伯修是这样回答的:“卿卿只是与我皮肉里亲近,这几日不知为何,总觉得卿卿要随时离我而去,我想若我与卿卿之间有个孩子的话,卿卿便不会离开。”

她那会儿听了这话可气,气魏伯修野蛮霸道,为了留她下来,竟生有这种暗招,实在可怕难测。

气到极点,眼泪都给气出来了,她没有一点规矩,举起身后的枕头就砸过去,话有重声:“陛下就不怕我因生育而死吗?”

“因生育而死?”魏伯修有些云里雾里的,他长在兵荒马乱之时,因为自家阿父为将军,他自幼饱读兵书,善于料事用计,三十六计,计计能灵活使用,可对生育之事一窍不通。

“陛下,生育大伤母体,我这等弱体,怀上孩子,保不齐会一尸两命,那匈奴人已足够强壮,可匈奴女子生育时也常有人因此而死。”气过之后,她鼻头一酸委屈起来,抱着膝盖,低头在那儿落泪。

魏伯修看她落泪,破天荒着急:“是我不好,卿卿莫要哭。”

那天后他去读了与生育有关的书籍,晓得生育之难后便绝了那暗招,而她那天之后也渐渐变成一个不能舞剑,不得骑马的娇气女子。

假若这是她上辈子的死因……那害她之人是谁,是不是还在宫中,为何要害她?这个人会不会有害魏伯修之心?和之前那神出鬼没放箭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数个疑惑涌上心头,姑布晚手脚冰凉,一个也想不通,反而越想疑惑越多,越想越乱。

她忽然想回到长安里,回到魏伯修身边去找到真相。

姑布晚六神无主撑起身,欲起身下榻,但眼前的数道重影让她回了神智,现在这个样子去长安,十有八九会死在风雪交加天儿里了。

躺了半天,姑布晚肚中饥饿得咕咕大叫,其实在醒来后没多久她就饿了,那会儿的饥饿吞吞唾沫尚可忍受,但现在半日过去了,肚子饿到可以装下一头豚了。

“想吃蒸鸡……”姑布晚对着空无一人的寝房自言自语,“醉鹅也行……”

话音刚落,她鼻腔里闻到了诱人的鱼肉香。

不是隔壁传来的香味,姑布晚竖起耳朵,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她耳力虽好,却不能听声辨人:“谁、谁来了?”

徐朔端着锅冒着热气油香定鱼片粥,小心翼翼走来,他刚走到院前便听到姑布晚的自言自语。

他一时不知该继续往前还是掉头走,可是姑布晚好耳力,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家中,他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做声:“原来楚姑娘喜欢食鸡与鹅,我不知,所以自作主张,让人炖了鱼片粥,要不,楚姑娘今日将就将就?我明日再让人给你做蒸鸡和醉鹅吧。”

“徐大人?”不想徐朔会回来,还是回来送吃的,姑布晚又惊喜又害怕。

喜的是今天不用饿肚子了,怕的是徐朔是个长情且深情之人,今次吃了这鱼片粥,会叫他误会了。

第25章写符传

“吓到你了?”徐朔舀出一碗鱼片粥让姑布晚吃,“粥不凉不热,恰好能入口,楚姑娘先吃着垫垫肚子,晚些还要吃药善后。”

姑布晚在知道来人是谁后就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沉思之状,她生得一个好模样儿,即使脸上不涂泽,眉棱眼角也如自生粉墨,徐朔就一点余晖看了几眼,越看越动人,他看得如醉如痴,一时忘了分寸,直到外头掀起一阵风,头顶上的瓦砾奏出声响,他才收起痴态。

好在姑布晚此时此刻瞧不清楚东西,他犯痴的傻态免才让人耻笑了。

捧着装着鱼片粥的碗若有所思,思考着吃还是不吃,权衡期中利弊,但最后还是被碗里的阵阵香味勾得神魂颠倒,一口慢一口紧吃了起来。

“味道如何?”徐朔袖着手,在一旁紧张问道。

“不、不错。”跟着魏伯修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时候吃一碗不浓不淡的粥,姑布晚也觉美味。

几个眨眼,碗里的粥便吃了一大半,徐朔见状,松了一口气,心中十分欢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粥吃完,徐朔没有逗留的意思,等姑布晚吃下善后的药,他便收拾了碗筷,说明日还会来送吃食,一副热心肠,不容人拒绝,脚步儿去得快。

姑布晚想拒绝都找不到时机拒绝,只好消受他的好意了。

不过也就消受了一日的好意,她的身子比寻常姑娘坚凝,吃下三幅善后药,次日的傍晚,眼里逐渐清晰,虽视物还有些重影,但不再是朦胧模糊的一片了,脚上的伤口亦好了大半,所以当徐朔说明日还要来时,她赶紧出口打断道:“徐大人,我已经能看清东西了,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

“即使看得清,也要好好调摄身子。”徐朔神色黯然回道,“反正这几日我也无事可做。”

这徐朔软硬都吃,是比魏伯修还难缠的人物,姑布晚刻下恼怒也不是,撒娇也不是,态度冷淡也不是了,再这样下去,她定会被磨没了脾气,稀里糊涂之下答应与他毕姻,得尽快回长安一趟。

没准离开几日,徐朔便会改变心意,不再那么执着要她成为镜前人了。

姑布晚坐在榻里活络了一番四肢,躺了两日,骨头还算灵活,想来再休养生息个几日就能动身。

可是她身上没有符传,自从长安溜走后,各地符传查得严,没有符传之人不得夜行,连路上的驿舍都不得停息,只会被苛留关津,一旦被苛留,她的身份也将败露了。

要回长安,必须得有个去长安的符传,徐朔是管理当地百姓的司民,符传之事也经他管理,姑布晚想了想,问道:“徐大人,能帮忙写个符传吗?”

徐朔没有犹豫,十分干脆点了头:“是要回琅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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