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想又没有实锤,像是完全的脑补。
崔衍昭盯着那片痕迹看了一会,最后想,无论是血迹还是雨水都没关系,能被他发现的,肯定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想清楚这点,崔衍昭决定不再折磨自己,开始发呆。
妾见过陛下。
李秋思来了。
崔衍昭没想到这么大的雨,还能连着来两个人找他。
李秋思端着托盘,上面放置一壶酒,款款站在殿门口:陛下,大雨倾盆,寒气滋生,妾特意温了一壶酒,为陛下驱寒。
她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比起平时的轻盈飘忽,多了几分沉着。
崔衍昭发现自己酒精过敏后就下定了决心滴酒不沾。
他的决心这个时候也同样坚定。
不过人家大雨天把东西带来也挺不容易的,让人又带回去是徒给人增加负担。
崔衍昭于是把酒接过来,壶身比较烫,即使没有直接接触也能感受到热气,谢谢。
李秋思看崔衍昭连尝一口的意思都没有,轻声道:陛下饮上一口,稍作评价,妾也好知道此酒是否合陛下心意。
崔衍昭:
道理他都懂,可是他酒精过敏。
想了想,崔衍昭委婉地道:朕喜欢凉酒。
李秋思神情一僵。
她视线轻轻落在酒壶上,良久轻声道:妾记下了。
崔衍昭尴尬:这个不用记。
冷的他也不会喝。但酒精过敏到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这种秘密暴露出来感觉挺危险的。
李秋思黯然道:妾身告退。
*
终究还是雨太大,挡住了很多人。李秋思之后,便再没人前来了。
崔衍昭百无聊赖,守了一会王适安,感觉现在这样挺好的,很安静。
王适安终于醒了。
他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崔衍昭。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发呆,懵懵懂懂的。
第二眼,他看到的是置于漆案上的酒壶。
酒壶纹样精致,和崔衍昭这间东殿的简约风格并不相配。
似乎是其他人遗落在这里的。
今晨来时,崔衍昭这里可没这样的物品。
王适安本身还有闲情四下打量,意识到这点,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樽酒壶上。
王适安意有所指:这酒壶颇为别致。
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壶。
崔衍昭:!
他可太懂王适安这句话的意思了。
因为他小时候想要零食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的时候就会从零食的其他方面切入。比如
这包辣条红得真喜庆啊。
崔衍昭领会了王适安的言外之意。
刚好他也不能喝酒,正好给王适安。
想清楚这点,他把酒壶拿过来,往王适安手边一递:只能喝一点。
如果王适安没怀着孩子,他就会很豪气地让王适安全部喝下。
王适安:
崔衍昭:这是成益公主送的。她刚才过来,朕就让她放下了。
王适安刚闷了一口,就听见崔衍昭提及他人。
想一想,这个他人居然还是他送来的!
这壶酒并不算烈酒,只间歇返上来醇烈的气味。
王适安觉得这壶酒越喝越令人心里不舒服,喝两口就放一边了。
崔衍昭看王适安不感兴趣,松一口气,把酒壶放到一边。
他正担心王适安直接全部都闷了。
过下瘾就算了,喝太多对身体多不好的。
不好喝吗?崔衍昭顺口问道。
可惜他喝不了,不然就能品品是什么味道了。
王适安很有个人情绪地回了一句: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