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他还想继续。
齐帝很头疼。
齐帝一头疼就想知道太子在干什么。
祁元祚在沐浴。
分身抱了尸体,还是快化的拉丝的尸体,本体也需要洗澡。
从头洗到脚再换身新衣服,惬意的坐着让丝苗给他烤头发。
两个侍女扇着扇子,让小火炉的温度上升,形成徐徐暖风。
丝苗拿着丝帛,一缕一缕的擦。
大皇子关押了抓到的死士,没有去找齐帝汇报反而急匆匆来找太子。
门外的下人拦着他
“王爷,您先容奴婢们禀报。”
大皇子心里存着气:“让开!”
屋里传出太子的声音:“让他进来。”
大皇子急推入门,两眼一扫,确定太子没有受伤,眼睛黏在太子脸上动不了了。
满室的木质香争先恐后的闯入鼻腔,大皇子从头热到脚。
太子经常笑,但很少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次不一样。
太子单手撑头,披散着半湿的头发,白色丝绸流光溢彩金线勾出羽翼的形状,腰间是一条银镶青白玉。
眼睛愉悦的弯着,唇愉悦的翘着,连身姿都透着懒懒的惬意。
浑身上下泛着愉悦的气息,他很开心。
他以这样的姿态喊:“大哥。”
大皇子的底线一溃千里。
这是他上辈子没见过的太子。
大皇子喉咙动了动,解了腰间的跨刀,去抢丝苗的活
“我来吧。”
丝苗没多想,让出了位置。
太子这副模样对客人是衣衫不整,失礼。
大皇子与太子感情好,很是随意了。
大皇子本来有一腔的疑问,当他拿着丝帛接触到半湿的头发,什么疑问都没了。
不重要。
太子智近如妖,太子需要刀和棋子,不需要一个追着问他的蠢猪。
“会受伤吗?”
祁元祚微微偏头:“不会。”
他其实在等大皇子问他,大皇子刚进来的神态急躁又恼怒,怎么忽然平静下来了?
大皇子伸出小拇指:“拉勾?”
祁元祚:“?”
“你说不会受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太子,更得金口玉言。”
祁元祚扭头,这次换成太子殿下疑惑了。
说实话,小老头都不会这么幼稚。
祁元祚总觉得哪里古怪,又说不上来。
他不觉得大皇子给他擦头发哪里不对,天下他最大,谁伺候他,太子殿下都心安理得。
两指一缠,锁约了。
他正要分开,大皇子勾住不放:“记得咱们上次拉勾约定了什么嘛?”
祁元祚沉默了,一定不是要紧事,因为他想不起来了。
大皇子冷笑一声,不说话了,专心给他擦头发。
太子:“……”
不行,他得想想哪里不对劲儿,今天的大皇子特别奇怪。
可惜不等他想清楚,壮公公一脸谄媚的过来,齐帝传召。
第202章龙椅
父子两人五天没说话了。
两人相处这些年,也生过几次气,互相哄哄就过去了。
太子小时候性格特别软,齐帝至今还记得太子‘保护父皇’的承诺。
记得他抱着儿子抹眼泪的无数个夜晚。
记得儿子生怕他被欺负赠予的草珠子。
记得儿子气势汹汹说自己年纪小不讲理要给他出气。
儿子三岁,小小一点儿,他每天晚上看儿子在御花园里哒哒跑着消食。
毛茸茸的让他恨不得疼进心里。
他想着,豚儿不必太聪慧,他会为他留下一个清明的山河,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
又过了几年,豚儿七岁。
七岁的太子,勉强到他的腰,人长大了,脾气初显,十分有主意。
初生牛犊不怕虎,整天捣鼓稀奇玩意儿,满脑子奇思妙想。
别人看太子,是他三比擒虎之功。
齐帝眼中的太子,爱美食、爱锦衣、爱舞乐、爱策马、爱一切精巧奢贵之物,一天到晚闲不住,在长安城里溜达,遇见看不惯的事就跑他面前告状,谁惹了他,他就拿谁出气,骄贵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