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他仿佛看到,前生今世重叠,燃起了同样颜色的火焰。
尹太尉心感意外,陛下竟然先传了小小舞姬。
舞姬一进门就匍匐在地身体发抖
“贱民何氏拜见陛下。”
司农卿站出来,笑容和蔼可亲:“你不必怕,陛下只是想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是你打晕了太子吗?”
“不不不!”何氏连忙否认“贱民没有!我、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我以为他死了,我怕连累家里人,才想着上吊。”
御史大夫冷哼一声咄咄逼人:“是这样吗?那你为何把自己的脚划破,还弄的满地的血,若你真死了,太子醒来百口莫辩,难道不是你故意想嫁祸太子,以污太子名声?”
“说!是不是你与人合谋要暗害太子!”
何氏哭着磕头:“贱民不敢!”
在恐惧和威压下,何氏失了理智,把能想的全部说出来。
“我们被张大人囚禁在这里学习逍遥舞!今天晚上有个人传话说张大人要让我们去跳舞,我就去了!”
“跳舞要刮去脚底刮一层肉,在火炭上跳!这样血和火炭一接触会发出银花相撞的声音,我自己下不去手,只敢用刀子割一个口子!”
“我实在害怕……”
“胡言乱语!太子已经倒在地上根本看不了你跳舞,你第一反应不该上前查看吗?为何要下手割自己的脚?”
何氏:“不是的,张大人有规矩,只要接客,无论客人在干什么,就算对着一个死人,都必须要先跳舞。”
“做不到的人,都死了!”
何氏的描述骇人听闻,一个地主,圈养无数美人跳剐皮割肉的逍遥舞,训练她们无论在什么环境里都要完成舞蹈,否则她们的下场就是看着他们的亲人受炮烙、蒸煮之刑。
训练的好的,入逍遥楼成为一次性的头牌,训练的稍次的就留在家里,供客人赏玩。
廷尉审理天下狱案,早就练出了不为所动的功力,何氏对自身的经历涕泪横流,入了满室人的耳朵,却无法引得他们露出一丝怜悯之色。
苏州官员全都在做割舍的政治衡量。
齐帝不喜不怒:“去查逍遥楼。”
“传张相仪。”
张相仪抖着腿进来:“草民拜见陛下!”
司农卿对他用了一样的话术,询问他是如何安置太子的。
张相仪一边懊悔一边挑拣着陈述。
后堂里有许多秘密,张相仪轻易不让人进,今天被太子胡搅蛮缠脑子一抽竟把人领进去了。
满院子的仆人都在前院忙后堂只有几个打杂的,张相仪带着太子去看逍遥舞,半路回味过来自觉冲动,便想让人伺候太子在后堂耍耍就是。
张相仪记得他把太子交给了一个小厮,那小厮是……
张相仪思绪一空,脊背浮上一层冷汗。
他这突兀的停顿让无数只眼睛刺向他。
张相仪冷汗岑岑
“陛下!请容草民辨认!那时天色已晚,草民只看了大概,但草民一定能辨认出来!”
苏长淮带着张相仪去认人,半柱香,苏长淮拖着已经吓瘫的张相仪进来,朝齐帝摇摇头。
“陛下,没有张相仪口中说的小厮。”
后堂打杂的能互相证明事发时彼此的动向,全部吻合,何氏听过那人声音,也辨认过,没有。
这忽然冒出来又消失的人到底是谁,只要抓住他,就能知道太子昏倒的秘密。
打晕太子后,只招人跳逍遥舞,此人目的是什么?
“张法、张相仪,意图谋害储君,查抄张家,孺子、仆役之外的人,全部处死。”
“再彻查逍遥楼。”
“县令韩城,接驾不利,革职处置。”
齐帝没了心情再听他们纠缠,挥挥手:“就这样办吧。”
张相仪脑子一片空白。
“不不!陛下!”
张相仪往日里是苏州财神爷,县令是他女婿,郡守是他儿子的老师,苏州城凡是数得上官员,哪个没收他的贿赂?
张相仪家大业大,挥金如土,靠着钱财成了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土龙,如今才发现自己这条土龙在真龙面前不过是一句话就能碾死的存在,这股落差感,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
“郡守大人!刺史大人!你们帮我求求情啊!我真的不知道!”
张相仪跪着求饶,在即将被拖出去的时候,他大喊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了!是叛军!是韩城!”
韩城这边都要脱官帽认罚了,听到张相仪的攀扯,牙是咬了又咬。
张相仪不中用了,让他快点去死才能不至于招惹更大的麻烦!
现在张相仪是被吓的胡言乱语,等他冷静下来说不定要拿什么威胁众人救他。
张相仪随便抖落一点儿秘密都够在场人喝一壶的!
韩城立刻下了狠心,他站起来怒指张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