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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是听说庆帝立了一个太子,还是一个女子才千里迢迢赶来京城。
他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回事。
这一路上,他也听说过太女许多传闻,一颗心就像猫挠一样,恨不得立马飞到京城,好好的会一会这位皇太子。
帝师道:“既是如此,那又何须小儿辅佐。”
他并不想自己的孩子踏上尔虞我诈的官场,更不要说伴君如伴虎。
庆帝就像普通的老父亲,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
“太子啥都好,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个人照顾,朕也送了许多容貌俊美的男子过去,太子收下以后,全当成自己的手下用了。”
帝师嘴角狠狠抽了抽。
他开口道:“听闻太子自小被当成男子长大,只怕,唯爱红妆。”
庆帝表情更愁了:“朕也送过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结果被她拉去当女夫子的当女夫子,养蚕的养蚕。”
帝师:“……所以呢?”
庆帝看了帝师身后的男子一眼,轻轻咳嗽一声,委婉的表达来意。
简单来说。
就是我听说你儿子长得很好看,有你当年的风范,去勾引我女儿吧,我让我女儿以后当皇帝了,让他做皇后。
帝师思虑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帝师的小儿子就被庆帝打包塞进了东宫里,开始了搞发明的第一步。
而此时庆帝和帝师下棋,聊起了这段时间庆帝的所作所为。
帝师感慨的说:“陛下的性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变,为了给太子铺路,让她这条帝王之路走得更顺利些,可谓是煞费苦心。”
庆帝忽然露出了个奸诈的笑容,摇了摇头。
“朕有什么辛苦的,只要再坚持两年,就把屁股底下的位置交给太子,再也不用天不亮就爬起来,月亮西沉了还没睡。”
他笑得春风满面,悠悠开口:“该苦的是她,一辈子还很长,够得她熬,仔细想想,朕还是怪心疼这孩子的。”
帝师:“……”
帝师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悔棋的庆帝。
他早就知道,这皇帝的脸皮比皇宫的墙都还厚。
庆帝除了说话不要脸以外,行为也挺不要脸的,还没有退位,就把大部分的奏折全部让人送去了东宫,自己则躺在龙床上呼呼大睡。
陆粥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瞬间陷入了沉默。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自己现在只是太子。
这些事不应该都是皇帝该干的吗?
陆粥头一次感受到了廉价而心酸的社畜生活。
祭祖,太子主持,庆帝睡觉。
解决江南水患,太子上,庆帝睡觉。
灭了不听话的附属国,太子上,庆帝钓鱼。
有了太子在,庆帝的日子不知道多么逍遥快活,甚至还跑出去转了一圈,美其名曰微服私访,由太子监国。
趁这个机会,几位已经封王的皇子联手造反。
结果被早有准备的陆粥来了个关门打狗,一下子将他们的羽翼给剪出了大半。
看着从陆粥身后走出来的庆帝,一群人满脸连忙挣扎求饶。
庆帝看着这兄弟自相残杀的一幕,仿佛瞬间老了几岁。
他对陆粥说:“你是太子,你处理吧。”
隔天一早,庆帝就宣布退位。
他要以太上皇的身份,帮新帝镇压各方宵小。
陆粥并没有杀大皇子等人,而是全部贬为了庶人,让他们自力更生去种地。
至于九皇子,被陆粥以和亲的方式,送给了一个国家。
离开那天,九皇子穿着红色嫁衣,疯疯癫癫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能打得过他们,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和亲,我是男子,和亲该是你们这些女人才去做的。”
陆粥轻描淡写:“因为,我是女子。”
原主遭遇的一切,九皇子也都遭遇了。
陆粥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九皇子身上。
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十月初,芙蓉花开的颓糜簇拥在枝头,秋风吹来,带起了一阵胭脂香。
陆粥穿着特意让人赶制的女式龙袍,一步步走上了最高处。
听着向上天神明的祷告声,听着官员里嘴里念的君权神授,陆粥微微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野心。
她要,这世界只有一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