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华盖下遮阳喝茶的容禅,好似在看戏,实则一直关注着江止的一举一动。他远远地看着江止……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
容禅自然关注到了,有个脸嫩又殷勤的小子,一直在江止身边忙前忙后。太玄仙宫那群小弟子中,就数他长得最出挑,唇红齿白的。
容禅一脚踢开了还在他身边服侍着他喝茶,并帮他捶腿的侍者,对甘始道:“去查查,那个小子是谁?”
他说的,自然是陆思召。
容禅吃了不知哪儿来的干醋,甘始作为愚忠的,自然马上去执行。
然而容禅这一脚,却踹得跪坐在地上的任慈,不仅胸口疼,心也疼。
他灼灼的目光望向了远处的江止,握紧了他身上的白衣。这就是,他一直模仿的人吗?
看到正主后,他才知道自己如此拙劣,模仿得如此低下。对方有如天山上遮云避月的一抹轻雪,他就好像城门楼子下,被人踩在脚底下,踏来踏去的烂泥。
他穿白衣,学剑,学那人系一根白色发带,终究像个见不得人的笑话。
他本也出身低下,母为娼妓,出生于勾栏院,从小没过过人的日子,也不识得几个字。跟了容禅之后,才过上一些狐假虎威的日子,有人开始称他一声“公子”。
然而他如何挣扎,他还是被人瞧不起。
容禅可以一脚把他踹开,任何人也不会可怜他,因为他不要脸。
任慈望着远处那个模糊的身影。他只是想活得好一点,活得像个人,又有什么错呢?
-----------------------
作者有话说: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更新,日更不行,每天状态不稳定;全文存稿不行,我只有发出来才有动力更新;如果周末两天写的话,每天要写1万字,omg,日更真的不会写得很糙吗,全职的除外。
第141章十年生死两茫茫5
陆思召很倒霉,他也不知道惹了谁了。
先是被一群女修追,后来又莫名其妙被人套了袋子抓住。他的神识均被封闭,不清楚抓他的人是谁,只感觉到一股强势的威压,以及浓烈的莲花般的香气。
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道:“你是谁,你和江止什么关系?”
陆思召“呜呜”地发出声音,而后喉头的禁锢才突然解除了:
“你你你,你抓我来做什么?我可是太玄仙宫的人!”
“回答我的话!”
“你问我们小师祖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对他不利吧!我是死也不会说的!”
“傻子。”
陆思召只听得窃窃私语的声音,似是又有人暗语了些什么。他着急得挣扎起来,双脚乱蹬:“你们在计划些什么阴谋诡计,暗害我们小师祖,我要禀告掌教真人!”
陆思召只听得冷哼一声,然后有人冷冰冰地对他说:“离江止远点,别让我看见你和他在一块。”
“呜呜呜——”陆思召的嘴又被封了起来。
甘始禀告容禅:“只是个普通弟子,和江首座并无特殊关系。”
容禅“嗯”了一声,心稍放下来,不过话说,他与江止已经毫无关系,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受算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仍占据着小桥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关注。
甘始又问道:“宫主,那这弟子怎么处理?”
容禅和甘始一同望向麻袋中的陆思召,于是——
陆思召莫名其妙被人吊在野外挂了一夜,直到第二日被别人发现了才救下来。然而,他也因此患上了风寒,卧床几日都不能出门。江止身边少了个跟班。
直到诸天大会结束后,陆思召也想不出来,那日把他抓走的怪人到底是谁。
诸天大会已经进入到高潮,江止与许多仙门交过了手,已经收服了大半仙门。然而一直观战的容禅却突然跳入了场中,握着手中的短匕,叫道:
“不是有人说我是邪魔外道吗?怎么,现在有没有人想试试我的极情道。”
有人喝道:“容禅!你来捣什么乱!”
“念在你是剑尊容夔之子的份上,不联合绞杀你,已是大度!”
容禅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道:“江首座可以在这儿收买人心,我容禅就不可以在这儿招揽弟子?若有想去大罗宫的,不拘门派,不拘出身,想修什么道就修什么道,都可来我大罗宫!”
“你!”
来这儿挖墙脚来了。
“难道,是怕了吗?”容禅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