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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仙宫弟子连忙把这个消息报回了宫内。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会不会是大罗宫故意放出的消息?
但是,不多时,容禅又出现在了太玄仙宫门口。他如往日那般静静站着,承受风雪的吹拂。这样一个美貌男子天天痴情地在这儿等着总是令人心软的,可惜他们也无法说服江师兄放弃无情道。
太玄仙宫弟子闲聊着:
“你说,容宫主能坚持多久。起初他几日没出现,我还在暗暗想着,他怎么还没来。如今他来了,又想他还能来多久。”
“若江师兄一直不肯回头,容宫主也难以支撑下去吧。江师兄道心坚定,这么多天,容宫主的心够诚了,可惜江师兄还是不出现。”
“你站在哪边?不会,你也为容宫主心软了吧?”
“哪会!我只是想,好歹相逢一场,来见一面,说说清楚也好呢。”
“如何说得清楚。容宫主像是极为执拗的人。”
正当太玄仙宫弟子暗自讨论时,他们忽然看见容禅倒在了雪地里。这些弟子早已眼熟了容禅,见状急忙过去查看。
只见容禅倒在雪地里,一边咳嗽一边吐血,口中还不断喊着江桥的名字。容禅脸色极为苍白虚弱,配上艳丽的眉眼,展露出一种衰颓的糜艳。太玄仙宫弟子喊着:“容宫主!容宫主!您没事吧!”
容禅:“小桥,我只想再见见小桥……”
说着他又咳嗽了几声,捂住嘴唇的指缝里都是鲜血。而他身上瘦了许多,仿佛只剩一把骨头。看来之前容禅伤重衰弱的传闻不是假的。
一直跟在身后的大罗宫弟子赶紧上前来,扶起容禅道:“宫主!您现在身体虚弱,不是再三劝告您不要上山了吗?您怎么不听劝告呢?”
另一大罗宫弟子用袖子抹泪,道:“我们宫主思念江公子,忧郁成疾,日渐衰弱。我们劝他安心养伤,但是他还是执意上山来想见江公子。”
容禅虚弱昏迷,咳嗽吐血的模样,确实不似假的。他像是受了重伤,弥留之际。太玄仙宫弟子面面相觑着,看见彼此惊讶的神色。
大罗宫弟子:“宫主!我们先带您回宫养伤吧!您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呜呜,怕是最后一面了……”
“宫主为情而亡,也是死得其所……就是他一生求而不得。”
“宫主心中只有江公子。爱而不得,他的心气也散了,时日无多了。呜呜呜,宫主,属下先带您回宫。”
大罗宫弟子说着,把虚弱吐血的容禅带回了山脚下,只留下太玄仙宫弟子议论纷纷。
这时,太玄仙宫里。
江止仍在一座封闭的洞府中打坐。他身上落了一层灰,沉浸于玄奥深妙的世界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但这一刻,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与容禅牵扯太深,本就是同一天道紫气所化,又曾互换过仙骨,几乎性命相连。他心不正常地一跳,便知道可能是容禅出了什么事情。
江止神念一扫,听到洞外似是几个太玄仙宫弟子在低语:“听说,容宫主思念江师兄成疾,虚弱无力,如今,已至弥留之际了。”
“这事可是真的?好端端地,怎成了这样。”
“他本就自爆过元婴,活下来纯属侥幸。又历经血池炼狱,神魂溃散,也有可能。”
“那日我亲眼见着他吐了满身的血,红艳艳的,爬都爬不起来了。”
“不知江师兄是否知道此事。容宫主也算半个太玄仙宫人吧,我听着他们弟子,天天在宫门外说,女婿如半子。”
“慎言,他是一外人,与我们何干?”
那些声音渐渐远了。
江止走出洞府,神情平静无波,闭关结束,他头上的白发更多了些。
指玄早等在门外,他见着江止,目光落在他灰白的头发上,没有说什么。为着给容禅镇压血气,江止的无情道心境出现裂痕。
“闭关结束了?”指玄道。
江止点点头。
宫外发生的事,指玄也有所耳闻,但这应由江止自己来抉择。指玄道:“你的心境……江止,我提醒你,修至元婴之前,乃是根骨最为重要;元婴之后,却是心境为上。若不能坚守无情道心,不仅修为难以寸进,也可能道消身死。”
“谢过掌教提醒,我晓得的。”江止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