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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轻轻颔首,对指玄说:“由您吩咐。”
“好。”指玄又吩咐下去,“准备药材尚需几个时辰。你们先带他到戒律室去,那儿阵法繁多,免得他伤人。”
“不过江止……我须得提醒你,为其净化时,须恪守心神,抱元守一,免得……道心不稳。”指玄道。
江止脸上如一层冰一般,道:“知道了,真人。”
指玄吩咐完毕,便亲自去监督药材的制作了。
太玄仙宫的戒律室修在山腹之内,不过一卧室大小。山壁上皆是旧日被囚者刻上的咒骂世人、弑神堕仙的诗句,被蚀去之后又只留下了镇压魔气、静心守身的咒文。一进到室内,就感觉身上加了重重枷锁,被压得仿佛手臂都抬不起来。
江止心境本就冷寂无情,进入戒律室后种种压制心念、囚锁神思的禁制对他不起作用,因为他本就不动情不动念。然而容禅,却趴在江止身上,渐渐醒了过来。
仙宫弟子送来了绘制“净心神咒”所需的红黑色交杂的药液,以及一杆铁须铸成的笔。这杆笔自笔身至笔锋,均为纯铁铸就,入手沉重无比,划在人身上的时候,自然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枯藤留下了一本写满“净心神咒”的古书,同时将下咒之法以神念传入了江止识海之中。但枯藤离去时还是忍不住叹息,他比指玄更心软一些,忧心可能发生的事。
不知江止能否镇压容禅身上的血气……也不知江止,能否坚守道心。
沉重的石门关上之后,戒律室中只留下了容禅和江止两人。
石室内一片漆黑,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看到石壁上晶石泛着散碎的光。粗壮的老藤在石壁上攀附着,潮湿的泉水沿着岩壁下滴,滴到人身上冰凉凉的。
这石室中不知关过多少濒临疯狂的仙宫弟子,有时候入魔与成仙就一线之隔。
安静再无其他人声之后,伏在江止肩上的容禅渐渐抬起了头。江止眼睛不能看见,但这并不影响他通过神念,识别到了药液的所在之处,并拾起那杆铁笔,沾上血红的药汁,要在容禅身上绘下符咒。
容禅抬手扯下了江止覆眼的绸带。
漫天的符文和禁咒漂浮在石室之中,泛着金光,种种清规戒律、严刑峻法仿佛灌入人心,成为一条条戮身的鞭子,强迫入室之人必须静心守念、戒除杂欲、坐忘无情,收起种种淫邪贪婪、嗔痴愤恨,否则会遭到阵法的严厉斥责和打击……
净心神咒,须一笔一画,写在容禅的身体之上,从头到脚,每一处覆满,从而与混沌莲花结合在一起,镇压容禅身上那股浓烈的血煞之气。咒文若有一处被擦除了,就只能重新书写,直到完整地在容禅身上写满咒文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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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jj限制了我即将到来的发挥……
好困啊又累,先去洗洗睡了。
第129章一寸相思一寸灰5
容禅问江止:“小桥,你舍得镇压我吗?”
江止不语,他脸色仍是那般冷清,他撕下容禅早已破损的衣衫,提笔在容禅肩上落下第一个字:“太”
“嘶——”容禅痛得叫了一声,像游魂一样飘走了。他仿佛鬼魅一般,出现在江止身后,抱着他的脖子道:“小桥,别写了,我们回清微剑宗好不好?”
“找一个角落,躲起来,到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低沉的话语如湿滑的小蛇一样游过江止的脖颈。
落到容禅身上的铁笔,仿佛水遇到烧红的铁块一般,一下子浮起一阵白烟。然而一笔落下去,又什么都看不见,仿佛皮肤把药液吸收了一般。铁笔坚硬,因而每一笔下去,均使得皮肉受伤,皮肤底下浮起红痧。
容禅的眼中,满是虚浮的血气。他也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满脸的邪魅、诱人、勾引和蛊惑,他仿佛像一条蛇,要勾着江止往地狱去。
他扯掉了江止手中的笔,剥掉自己的上衣,抓着江止双臂把他压到地上。容禅低低地笑了一阵,道:“你不是要在我身上写咒吗?来吧……”
江止摸索着找回了那只铁笔。然而容禅又扯着江止使他摔到自己身上。容禅躺在地上,皮肤涨红,眼饧耳热,他轻轻朝江止吐了一口气,道:“小桥,修什么长生不朽,不若片刻欢愉,纵情至死,我们鸳枕同梦……”
江止抓着容禅的双臂按过头顶,制止住他。容禅也尽情展示自己美好的□□,像条鱼一样扭着。他咬住江止的耳垂,湿滑地舔吻:“小桥,我们以前多么快乐……”
江止冷静地避开容禅的吻,提笔在容禅身上写下了第二个字“上”。容禅眼中开始显露出不一样的神色,变得深沉、幽昧,他咬住下唇,去扯江止身上的腰带。江止察觉到了他的举动,但是没有阻止,他紧接着继续在容禅身上写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