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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门一听这个就觉得坏了。他想连忙让少年回去,但人已经被清微剑宗的特使撞见,走是走不脱了。
他心里在叫苦,真是倒霉!
特使满意地看着那正在耍脾气的少年说:“孩子,你仙骨不错,跟我上清微剑宗吧!”
旁人听到这话,或许欣喜若狂,如鲤鱼跃龙门。但这少年与吴掌门另有一番情意在,他本是街上孤儿,是吴掌门接回来悉心照料,治好了病,才发现他身怀仙骨之事。
因此他与旁人不同,宁愿窝在这小门小派里,也不愿离开去别处寻找前程。
“我不去。”少年犟着头说。
特使大人微微笑道:“小友,上了清微剑宗,各种灵石、功法数不胜数,又有诸多大能前辈,师兄师姐,你一直窝在这灵宝宫里,要修到何年何月呢?”
吴掌门听了脸红,但特使说得没错。
少年说:“我偏不去,我已拜师,此生不改师承。”
连吴掌门也劝道:“铁蛋,你就跟着特使大人上清微剑宗吧,我知道这儿留不住你的。你跟着师父……师父连几粒灵石都拿不出来。”
少年瞪圆了眼睛,说:“师父,你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人?这不是抢人、抢东西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
“小友,清微剑宗是为各个宗门提供庇佑,安定人心,怎能这样说?”特使道。
天下承平日久,真正需要清微剑宗出面斩除妖魔的机会也少了。不少仙门忘了,以前清微剑宗是以战力闻名,因而需要各门各派提供物资支持,只是现在已成了惯例。
凤麟洲各宗门之间,早立下了相互守望的盟约,只是没用过几次。
来不及争辩更多,那特使一甩袖子,那天才少年,连同那一小箱灵石,都卷入袖中,御剑凌空带回了清微剑宗。只留下吴掌门看着失掉的弟子和灵石抹泪。
这是灵石没免掉,弟子也没保住。
直到特使走掉了,吴掌门才敢含泪骂道:“这是吸血呀!是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然而如灵宝宫这样受尽欺凌的宗门,又何止一个。
清微剑宗太大了,如同一只巨兽,毛发浓密,身躯广阔,哪记得脚指头上长着一只跳蚤?
而多年来,迫于清微剑宗威势的小宗门,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如同在蜃楼外只是敢骂一骂一般,别的什么都不敢做,也做不了。
*
江桥随容禅回到秋水峰,没多久容禅就闭关进入剑冢祭炼孤光剑去了。一日,江桥正在石床上打坐,松风院外忽然来了几个人。
臧伯笃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松针看见是臧长老,丢下了扫把,笑着过来作了个揖:“臧长老,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谁知臧伯笃表情却比平时严肃得多,他只威严地淡淡嗯了一声,松针看到他身后带的都是戒律堂的弟子,心中微微异样。
“江桥何在?”臧伯笃问。
“江师弟正在里面。”松针答。
松果没心没肺地想给臧伯笃引路,却被松针扯住,将他拦在一旁,自己带着臧伯笃进入小院,臧伯笃到了洞府门口,就站住了,说:
“你把他喊出来吧。”
于是松针进去把江桥叫了出来。
江桥被叫出来之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是臧伯笃,便恭敬地行了个礼:“臧长老。”
“嗯。”臧伯笃上下打量着江桥,眼神不似平日那般温和。
松果也察觉出了不同,他扯扯松针的衣袖。
“江桥,你何时入的清微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