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韩楚下台了,聂云曦想去接应,江桥也跟着,不料悄悄被澹台子羽拽住了衣角。
“小江师兄……”一道耳语忽然在江桥颈侧响起。
江桥身上蓦然起了鸡皮疙瘩,感到危险,而他回首看着,澹台子羽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身上佩戴了香囊?”
“没有。”
“那怎么会……这么香?”澹台子羽又靠近了一些。没错,他远远地看着,就觉得这青年温润宜人,气质清远,走近时,忽察觉到他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说不出是什么香,就莫名地……让人闻了又想闻,心生好感。
江桥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澹台子羽笑笑,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牌,递给江桥说:“江师弟,神龙宫的玉辇就落在西北珠贝山下,凭此玉牌,可来神龙宫找我。”
“说不定,江师弟到时候想进入蜃楼一看,可以来找我呢。”
江桥看到递到眼前的玉牌,并不想接过,然而澹台子羽笑容愈发艳丽,说:“江师弟,这点面子都不给吗?还是你怕我澹台子羽,把你吃了不成?”
江桥只得接过了玉牌,但也很快告辞离开。
澹台子羽看着离去的江桥,摩挲着自己的指套,说:
“是莲花香气?不对,不对,应是乌檀木香,或者海中龙涎香……亦不对,应该是冰山薄荷……”
“罗臣,把所有的香料都找来,我偏要试出是哪种香!”
“是,少宫主。”金罗臣答道,又说:“这个就是,容禅的枕边人?”
“嗯。”澹台子羽勾唇笑了一下,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偏要试试,这容禅的枕边人,有何妙处,能够把容禅迷住?
而他和容禅比,又差了哪里吗?
*
看完韩楚师兄,江桥回到不系舟,打坐的蒲团上却不见容禅。他左右张望了一圈,眼睛却忽然被人蒙住了——
“是谁!”江桥本能地抽出洗星剑,手指却被人按住了。
“去哪儿了?连我也要杀?”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江桥放松下来,掰下了容禅捂着他眼睛的手。容禅就势拉着江桥往床上一滚,并把玩着手中的悲画扇,直到聂云曦也走进屋来了,江桥才脸色发红地挣开容禅揽着他腰的手。
聂云曦打趣道:“容师兄,这般放松?听说您下一场对的长生殿东方俊,在东海这边素有仙名。以音律为武器,防不胜防。”
“是吗?有什么特殊的?”
“听说他曾以音律操纵一头盘古巨象,使其自撞山崖而死。又有人说他的琴声能使人发狂、抑郁、痴呆,不战而降。”
“有意思。”容禅用扇子抵住自己的下巴,“那么,不听不就行了?”
聂云曦笑道:“哪有那么简单。其灵力震动,即使是聋哑之人,肉身亦会受到影响。”
“那看来必须要去会会了。”容禅说着。他本来就喜好斗法,现在遇到这么多值得一战的对手更是技痒。
“咚”地一声钟响,随灵力振动,一同传遍整个蓬莱岛。下一场比试要开始了。
江桥正想跟上容禅,去看下一场比试,而一直揣在他衣袖中的澹台子羽给的玉牌突然发出了声音。
江桥之前还没发现,直到发觉声音是从袖子中传出来了,才恍然知道是玉牌在说话。
“小江师弟……呵呵……在下澹台子羽。”笑吟吟的声音传来。
“你,是你在说话?”
“自海边与江师弟一别,愚兄久久不能忘怀,一见难忘,故在海岸边备下了玉醴泉茶,以及金芝灵糕,邀江师弟前来神龙宫做客,不知江师弟肯赏脸否?”
江桥不知道这澹台子羽这么自来熟,懵懵地,说:“澹、澹台公子,我们不熟。”
“江师弟……我都知道了,你在那清微剑宗也是受尽了委屈,那容禅……对你也是非打即骂,处处苛责,何不让自己换个活法呢?”
“我澹台子羽,别的地方或许不提,对枕边人,向来是温柔周到,不受一点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