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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虽不出来,声音却此起彼伏,仿佛一直环绕在容禅周围。
“让我看看,嘻嘻嘻,天生的极情魂,极情骨,用来继承我的道统正合适!哈哈哈哈哈!不对,极情骨呢?怎么不是——”
容禅受不了被这般窥视,挥剑一劈,周围爆发出一阵剑气,震得那些树木纷纷倒塌。那人仍评价道:
“啧啧,脾气这般不好,将来怎么找道侣?”
容禅眉头皱起,那人却终于被剑气逼得现身了。
只见空中一团黑红色的雾气,一个衣衫褴褛,敞着衣襟的老道盘腿坐在半空中。他发髻散乱,面容苍老,嘴里还啃着一只鸡腿。
容禅:“……”
“小子,我看你天资不错,拜我为师吧!我将我独步天下的道法传授给你!”老道说。
换做往日,以容禅冷热不忌的脾气,早挥剑斩了过去。他除了对身边亲近之人耐心一些,对其他人实则充满残忍冷漠之心。因这老者看不出修为底细,容禅不敢轻举妄动,便说:
“我已有师承,你又是什么人?”
“去他鸟的师承!小子,全天下就我的道法最厉害,这是我自创的‘极情道’!”老者慷慨激昂地说。
容禅看他像个疯癫的骗子。
“仙界尊称我一声‘血魔老鬼’,怎么样,听说过吧?”老者说。
“没有。”容禅说。
“怎么回事?我老鬼凶狠残忍的名声应该已经传遍十洲三岛了啊?”那自称血魔老鬼的老者蓦然靠近容禅,扒开脏兮兮结成一团的头发,凑近打量着容禅。
容禅极不喜人邋遢肮脏的模样,这人算是踩中了他所有不喜的点。
血魔老鬼,怪不得这人身上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和化都化不开的魔气,原是个邪修。
“我乃清微剑宗弟子,专修无情道,你别再靠近,小心我不客气了!”容禅说。
他提剑挡在身前,并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无情道算个什么东西!”老鬼仰天长啸,并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容禅,“天下迂腐之人甚多,皆以无情道为尊,不知入了歧途!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以极情入道!”
“不过你小子,极情骨呢?有趣有趣。”他好像发现一件宝贝一样绕着容禅打转,脸上还嘿嘿笑着。
容禅受不了了,提剑便跑,但他刚冲出去没多久,身形就突然被拦住。那老者修为实在超出他太多,只稍微用灵力禁锢一下,便使得他周围气场一滞,容禅自玉漏相催剑上掉了下来。
“你!还给我——!”
更过分的是,这老者还夺走了容禅的储物袋,倒出其中的玉盒,拿着容禅刚得的那株雀舌草,仔细端详。
“好可爱的小草哟!可怜可爱!”老鬼说。
容禅气急,举剑向老鬼刺去,但那老鬼只两根手指一动,容禅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般,玉漏相催剑掉到地上,他两根手臂被抓至身后,直被人提到了半空。
“你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我!”容禅吼道。
老鬼捏着那株雀舌草,癫狂地嘻嘻笑了一阵,说:“你答应做我徒弟,我就把草还给你。”
这老鬼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杀便杀了,怎么求着他当徒弟。容禅把头拧向一边。
老鬼见容禅不理他,反而着急了,乘着一团黑气飞过去,说:“你就当我徒弟嘛!我空有一身道法无人传承,都快急死了!你是我找了这么久,唯一一个适合传我道法的人。”
容禅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看着老鬼,说:“我修习天下第一的剑法《坐忘经》,我还要去修你的邪魔外道?放屁!”
“你怎能说极情道是邪魔外道呢?年轻,太年轻!”这邋里邋遢的老鬼又凑近容禅,绕着他飞了一圈,“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你和那姓容的冰山什么关系?”
容禅懒得理他。
老鬼要挟容禅不成,看了看手中的雀舌草,又诱惑道:“这草先还给你吧——”
容禅马上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老鬼哈哈哈大笑起来:“被我骗啦!傻蛋!傻蛋!”手舞足蹈地,如同个小孩一般。
容禅心里气得要死,但只咬着自己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他再搭理这癫狂的道人就不姓容。
老鬼忽然笑道:“你要找这雀舌草,是谁受了伤吧?”
容禅瞟了他一眼,冷嘲道:“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了!”老鬼决意换个方式引诱容禅当他的徒弟。他嘻嘻笑着:“这雀舌草虽能治伤,但未经炼制,也未与其他仙药搭配,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尤其对于仙骨之伤。”
容禅蓦然抬头:“你懂什么?在这装神弄鬼骗我!”
“我骗不骗你,你自己可以分辨。”血魔老鬼盘腿坐在半空中,身旁仍然一团交缠不清的血气和魔气。他嬉笑道:
“医毒不分家,我这儿有一本《渡亡经》,是我自上古洞府中得的传承,又集合了天下医道之法修补增订,不信,你可以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