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令怔了怔,继而缓缓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如今身份特殊,出宫太多,难免会给这些善良单纯饿孩子带来很多不必要的关注与麻烦。
沈长冀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都听你的。”
把中庸抱下车辇后,知晓中庸待自己还心存芥蒂,沈长冀很快松开手臂,“走,我们进去吧。”
夜里用完晚膳,青令先去沐浴,出来后,照例由沈长冀给他擦干头发。
一派极温馨安宁的场景,让惜月等人看了,无不生出幻觉,好像他们二人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一直都极度恩爱。
之后青令在灯下继续看一本没看完的游记,不多时,同样沐浴好的沈长冀回来了,把他抱上床,盖好被褥,床帐放下,并把灯吹灭。
中庸看到床帐外的男人的高大身影远离,脚步声直至外殿才停,之后一阵躺上床榻的细微声音,然后殿中又恢复到了寂静。
其实沈长冀最开始是不睡在南月苑的,这一切还要从青令莫名开始失眠开始。
在中庸怀孕两个多月时,原本每天一闭眼就能睡着的他忽然怎么也睡不着了。
直到御医后面告诉他,可能是因为他腹中的孩子感受不到父亲的信香的缘故。
虽然青令是中庸,没有也闻不到信香,可这不影响他腹中的孩子需要父亲的信香。
不得已,沈长冀重新住回了南月苑,只不过还是没有与中庸同睡一张床上,而是睡在外殿临时设置的床榻上。
而自沈长冀住回南月苑,青令先前的失眠果就不治而愈。
按理说,这一夜应该与先前的夜晚一样。
可当青令迷糊睡去后,他竟做了一个梦。
梦里沈长冀抓住他的脚环上自己的腰,耳畔撒下的尽是对方满是欲望的粗喘声。
青令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稍稍一动,他忽然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在黑暗中不可思议地放大。
中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在睡梦中做了什么,可自己的手现在握住的,却又是如此不容辨驳,明明相较于天乾,中庸从来对那方面的需求极其寡淡,过去自己动手解决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现如今怀着孩子,竟会在睡觉时……
青令的理智告诉他该停下,可鬼使神差的,他竟没有收回手*。
年少时寥寥几次需要自己解决,无不很快就能结束,可这一次,中庸却无论如何都……
不知不觉,他身上出了好一身汗,手完全麻了,意识迷糊,可还是没能如愿。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可真的…真的好想…好想……
“阿泠。”
耳畔忽然响起的轻轻一声顷刻把中庸拉回现实,睁眼看到床边的高大身影,青令一下子吓得不敢动弹,“你什么时候……”
不知何时醒了的男人上了床,还掀开被褥,差点把中庸吓得魂飞魄散,抬手遮住自己,“你别看……”
而天乾出色的夜视能力让他轻易将床上的场景收于眼底,呼吸一热,心中同时生出内疚。
若非他今晚听到动静,他是不是就一直发现不了中庸的需求,伸出一掌,身下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喘,“唔!别……”
沈长冀却握住他想要阻止的手,低声道:“阿泠,让皇兄帮你……”
随后在中庸抬起分开的双腿中沉下高大健硕的上半身。
青令刚想伸手阻止:“别——唔!!”
身体霎时像虾米一样弹起,中庸立刻咬住自己的手指,防止声音外漏,好一会儿,他才放松下来,失神地大口喘息。
可这之后,身体深处越发叫嚣着什么。
“阿泠,御医说过,三个月了,就需要给我们的宝宝补充点信香了,现在我可以吗……”
在男人的喘息声中,青令移开手臂,隐约看到分开自己双腿的光.裸着健硕上半身的男人,没有拒绝,只是目光落在男人心口处有些打眼的白绷带上片刻,转头移开。
中庸的这个不愿多看一眼的小动作刺伤了沈长冀的心,可他现在更担心会让中庸如此会伤害了自己,取过放在床头的一条帕子,蒙住自己下边脸,只露出一双眼,自甘成为那个人的替身,痛苦低哑道:“阿泠,皇兄知道自己比不上他,但皇兄求你暂时把皇兄当做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