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手忙脚乱地把他从身上推开。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把自己摔进那张大床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可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却像是烙在了我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怎么躺都不对劲。
就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的都不知道。
直到凌晨一点多,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想去洗手间,才发现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黑影。
我吓得魂飞魄散,抓起床头的闹钟就想砸过去。
“大半夜不睡觉,练投掷?”
那个黑影动了动,慢悠悠地开了口。
直到看清楚傅良舟那张脸,我举着闹钟的动作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我把闹钟放回去,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半撑着身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扫了我一眼。
“你烙第一张饼的时候。”
我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有种做坏事被人当场抓包的窘迫和恼怒。
“那你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他重新靠回沙发里,又变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声音懒洋洋的。
“自然是盯着你,省得你又抽风,想一出是一出地往外跑。”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嘲弄。
“我可不是神仙,能次次都算准了你去哪个犄角旮旯里作死,然后及时出现救你。”
就这样,我们开启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同房不同床的模式。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在我房间的沙发上。
他去公司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早出晚归,每次上午出门,中午十二点准时就会回来,然后盯着我把小琴和小画准备的午饭吃得干干净净。
晚上吃完饭,他甚至还会带着我一块出去溜达。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身处什么绝境,都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别墅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出去散步,路过那些烟火气十足的小吃街,我都会忍不住馋虫上脑。
“那个,我想吃那个烤冷面。”我指着路边一个亮着灯的小摊,拽了拽他的袖子。
傅良舟皱着眉,那表情,像是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不服气,“我就想吃那个,酸甜口的,闻着就开胃。”
“那种东西,油都不知道用过多少遍了,不卫生。”他拽着我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