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是抗战史上最悲壮的传奇!
他们的斗争,是抗日战争中最艰苦卓绝的篇章!
在茫茫冰天雪地中,抗联将士们以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钢铁长城。
他们没有后方支援,没有盟军策应,在最艰难的时刻,他们甚至不知道组织是否还存在,不知道祖国大地是否还在坚持抵抗。
举目四顾,尽是皑皑白雪与穷凶极恶的敌人,到处都是死路。
自然环境残酷到令人窒息。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中,单是严寒就足以致命。
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
在这里,冻死人不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而是每天都在发生的残酷现实。
前几年冰雪旅游爆火,全副武装的游客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也难抵御半小时的刺骨寒风。
而伟大的抗联战士,日复一日地在这样的环境中战斗,他们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却依然坚守着每一寸国土。
有人会问:是什么支撑着他们在如此绝境中坚持了整整十四年?
答案很简单,却又重若千钧——是信仰,是忠诚,是对土地的热爱,是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的铮铮铁骨!
此刻,指挥部内,老总猛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通讯设备前,因为激动,声音都微微发颤:“快问他们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通讯员的手指在电键上飞快跳动,滴滴答答的电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老总转身对警卫员下令:“快去请沈先生!”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就说我们有抗联的消息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毛熊境内,西伯利亚的寒风呼啸着掠过针叶林。
一座简陋的木屋里,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透出,屋内,几名抗联战士围着一台大功率电报机,这台电报机赫然是沈舟带来的那种型号,能通讯几千里的那种。
杨将军蹲在电报机旁,饱经风霜的脸上尽是期待。
他身后站着十几名抗联战士,每个人都瘦骨嶙峋,却目光坚毅。屋内静得可怕,只有电报员收报时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和屋外偶尔传来的狼嚎。
“滴滴答、滴滴答答......”电报员的手指微微发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翻译着电文。当最后一个字符译完,他匆匆扫了一眼,激动地将电文递给杨将军:“将军!是组织的消息!”
杨将军接过电文,借着微弱的灯光,逐字逐句地读了出来:“我军在长治一带经过两次战役和一次破袭战,歼灭鬼子近3万人,全歼鬼子37师团,俘虏鬼子中奖师团长,目前三晋大地鬼子全面退缩,我军已解放晋东大部,正在秣马厉兵,择日进军。”
“同志们......”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结上下滚动着,“我们的同志,在三晋大地......打胜仗了......大夏亡不了!”
一名年轻战士抹着眼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组织不会忘记我们!”
另一个老兵跪在地上,对着祖国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
而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木屋。
战士们先是愣住,继而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有人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有人紧紧抱住身边的战友,更多人则是无声地流着泪。
那个跪在地上的老兵抬起头,满脸的皱纹里嵌着泪痕。
他颤抖着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电报纸上的字迹,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是真的......”他喃喃道,“咱们的人,把鬼子打退了......”
角落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突然放声大哭。
他参军时才十五岁,跟着队伍在冰天雪地里转了三年,从未见过一个完整的县城,更不知道外面的战况。
此刻他像个孩子一样,不,他本来就是个孩子,抽噎着:“我就知道......咱们不是孤军奋战......”
杨将军环视着这群瘦骨嶙峋的战友。他们中有人冻掉了脚趾,有人饿得皮包骨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但此刻,这些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八年了......”杨将军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我们在深山老林里转了八年,有时候连个村子都找不到。最困难的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声音哽住了,“不知道大夏还在不在......”
木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火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战士们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些最黑暗的日子:零下四十度的严寒里,战友一个接一个冻死在雪地里;断粮时煮皮带充饥,最后连树皮都啃光了;被敌人围追堵截,弹尽粮绝时只能靠刺刀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