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弓着身子,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几个衣衫褴褛的战俘立即猫着腰跟了上来,贴着电讯室的墙壁隐蔽。
因为长期的囚禁的原因,让他们的身体变得虚弱,动作也略显僵硬,但眼神中怒火却掩饰不住。
透过破碎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龟田正挥舞着军刀,歇斯底里地指挥着防御。
“狗日的。”魏大勇咬牙切齿地低语,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扳机。
“准备。”魏大勇做了个手势,几个战俘立即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最佳射击位置,他们的武器都是从死去的日军守卫身上缴获的,一水三八大盖。
“打!”
龟田所在的位置本是绝佳的指挥点,处于两个连队火力的盲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致命的子弹会从背后袭来。
几声枪响几乎同时爆发,第一发子弹精准地击穿了龟田的后心,第二发打碎了他的肩胛骨,第三发直接掀开了他的天灵盖。
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像截烂木头般栽倒在地,军刀当啷一声掉在血泊中。
“八嘎!中队长阁下!”旁边的执行官惊恐地扑上去,却被喷了满脸的脑浆和鲜血。
“中队长阁下玉碎了!”执行官的叫声传遍鬼子阵地。
几乎在同一时刻,五枚手榴弹精准地落在日军中央,剧烈的爆炸声中,四五个鬼子军官被炸得血肉横飞。
“痛快!”一个战俘忍不住喊出了声。
日军阵地遭遇到连环打击,顿时陷入混乱。
“八嘎!稳住!”一头鬼子小队长试图重整防线,但下一秒就被不知从哪飞来的子弹打穿了喉咙。
八路军前沿阵地上,赵大栓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他放下望远镜,皱眉道:“不对劲,小鬼子的火力怎么突然乱了?”
照明弹的光芒下,可以清晰看到日军后方突然爆发的交火。
“难道是战俘营?”
赵大栓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他娘的,就会给老子惹事儿。”
看了看时间,也快一个小时了,他一把抓起步话机:“各排注意,轻重机枪全开,迫击炮三发急速射,给老子往死里打!”
霎时间,八路军阵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两个连一共12挺56式轻机枪和2挺53式重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弹幕像一把巨大的铁扫帚,把日军前沿阵地扫了个遍。
子弹打在沙袋上发出噗噗的闷响,躲在后面的日本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咻咻咻!”六门迫击炮以极限射速倾泻炮弹,爆炸的火光将整个战俘营外围照得如同白昼。
一发炮弹正中日军弹药堆放点,引发的殉爆让地面都颤抖起来,三头正在搬运弹药的鬼子被炸得支离破碎。
鬼子彻底崩溃了,失去指挥的士兵像猪一样乱窜。
一头鬼子老兵试图组织反击,刚喊出为了天蝗就被机枪打成了筛子。另一头新兵吓得尿了裤子,蜷缩在战壕里瑟瑟发抖。
“八嘎!这不可能!”执行官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枪,“我们是大日本帝国蝗军!怎么会......”话音未落,一发迫击炮弹直接命中他所在的位置。
等硝烟散去,地上只剩下一截焦黑的断腿。
魏大勇见状,立即带领战友们撤回战俘营,他们猫着腰原路返回,身后不断传来日军临死的惨叫。
“快!进地牢。魏大勇踹开摇摇欲坠的铁门,战俘营的地牢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八路军炮兵早就把这里排除在火力覆盖范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