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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浔把东西递给她,好奇心变得很重,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们的事,说完你自己看。
赵持筠无声地,酝酿了几分钟,才跟她说起前因后果。
昨天甘浔离场后,那位大师点了支香,仅凭八字和掌纹,就看出她们分别的身份。
虽不说十分精准,倒也八.九不离十。
大师推断和询问了几桩旧事后,但是具体什么事,赵持筠又回想不起来。
当时的香似乎有模糊记忆的作用。
最终,彭大师告诉她们,或许,她们在那边的命数早断了,要续,只能在这里。
甘浔纳闷:或许?
对,当时我们也问她。她淡定地说,只是推断,不能事事都看准、看破,太耗命数。事关生死,需我们自个沉心去看。
于是让我们住一夜。
原来这样,其实你们昨天就有数了。
有,但不同。我信天理命数,我想是回不去了。而姝棠认为,不到最后,还有转机。
然后呢?
指示只能在梦里,我们都做了很清醒的梦,我又看到了我的父王母亲。他们从湖里捞出我的衣裳,母亲哭到了昏厥,父亲满鬓银丝。他们将我安置,又为我立了碑,满王府的白,连陛下都来了,办得十分盛大。
赵持筠在回忆梦境时,甘浔像也坠进了湖水里,感觉全身都在发冷。
湿漉漉的,跟着挡风玻璃上砸下来的雨水融在一起。
我看明白,我的前世已经结束了,本该沉于湖底。在这里的每一日,都是上苍馈赠,我会安心留在这里。
说话间,甘浔将车停在那家便利店旁。
她轻声说:既然这样,不想以前的事了,我陪着你,我们就在这里好好活。
赵持筠闻言红了眼角,埋进她的怀里。
去年此时,我还担心他们焦急,却不想,在他们心里我早已是逝者。
前不久是我的忌日。
忌日两个字像一块湖心的石头,砸在甘浔心头,她蓦地将赵持筠搂紧。
只是清河郡主不在世了,不是赵持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