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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持筠将眸光放得柔和,缓缓贴近,她不要再问甘浔为什么,她问甘浔还想不想了。
在她快要贴到面前时,甘浔终于如梦初醒,她忽然后退,慌乱不安地站起来。
我去一趟卫生间。
甘浔匆匆离开了现场。
被拒绝,她本能地感觉到尴尬,羞耻,还有难过,赵持筠愣在原地,生出想逃离此地的冲动。
她啪地把电视关了。
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强迫自己停下。
深呼吸了几口,静下来,她听见卫生间传来持续不断的流水声,刻意得很突兀。
她走过去,站在门前,仔细地听里面的动静,听见了克制后发抖的呜咽声。
声音很小,藏在水流里,像极了掩耳盗铃。
隐忍着的哭声连绵,崩溃,甚至有赵持筠听出来却不理解的绝望。
赵持筠不知道为什么。
当她告诉甘浔,李姝棠同她表白被她生气地拒绝掉,甘浔没有还喜欢她才有的喜悦,也没有表现出不喜欢她后的事不关己。
甘浔只是痛哭,躲起来哭,比那天自己问她要走书信时,她蹲在房间哭得还要惨。
那天的甘浔没有哭出这样的声音,否则她不会舍得离开。
赵持筠跟着难过,哭意含着浓浓的酸意,从她被半杯热可可温暖过的胃里升上来,呛得她险些流出眼泪。
她站了一会,直到门里的哭声缓和下来,逐渐改为抽泣。
她想直接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了。
甘浔。她喊。
没有回应。
阿浔。她又喊。
还是没有回应,但是水流跟抽泣都消失了。
赵持筠说:你先出来,我要用。
你若不想看到我,用完我就回去,不碍你的事。
这次的话果然奏效,只过了一会,甘浔就主动开了门。
她低着头出来,飞快地掠过赵持筠,站在盥洗台前弯下腰,洗了把脸。
她说你用吧。
赵持筠不动,看见她睡裤上的褶皱,像在地上坐了很久,不用想也知道地上凉,她会冷。
赵持筠几乎喘不过气,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身。
很紧,用尽了力气,好像是做了被甘浔甩开的准备。
甘浔直起了腰,但没拒绝。
倘若你想推开我,让我的尊严再落在地上,我也认了,谁让我惹你,到底是我不好。
你哭完有好受一些吗?
甘浔用哭完后的声音说:我没哭。
赵持筠将脸贴在她的背上,松开手,真的吗,那你转过头。
甘浔擦干净脸,回头的时候两眼都是红的,快肿起来。
眸光很明亮地看着她,似乎在强装无事。
嗯,是没哭,看来只是不想看我,被我轻薄。
方才抱歉,我不该
不是那样。
甘浔打断了她,不想听赵持筠这样跟她说话。
才不要赵持筠的自尊在地上。
那你告诉我,我哪句话说得不好?
甘浔摇了摇头,要谢谢你跟我说。
只是谢谢,你不信我的话?认为我在框你。还是我的话对你而言没有意义,你只想要与我分开,不管她人跟我如何?若是后者,你说清楚后,我不再来扰你惹你不快。
赵持筠没有说气话。
她是真的怕,也是真的不想强人所难。
有意义。甘浔说。
我看得很清楚,李姝棠出现以后,你很高兴,也更勤勉,好像生活突然有了盼头。体检,学习,进行职业规划,参加各类对你有用的活动。她对你的重要性,也许你自己没有想过。
我才认为我该放手。
结果不是吗?
她就彻底崩溃了许是这样,她也说不清楚。
第128章好马不吃回头草
放手?
赵持筠将这个词念了一遍,抑扬顿挫的,好像这是个生僻又奇怪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