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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姝棠跟赵持筠说话,打断了这次对望。
甘浔慢慢感到后悔,因为她还是看出来,赵持筠没有不悦,反而还很关心她的情绪。
刚才不该忍不住地发泄。
如果散场后,她心情有转好一点,她会跟赵持筠好好地谈一谈,她们很久没有敞开心扉了。
应该说是她没有,赵持筠还是会跟她说很多。
她没有等到。
不是因为她心情没有转好,而是因为一场意外。
活动散场之后,宾客离开了大半,而李姝棠遇到意外。
甘浔在外等了很久,只听到里面一声巨响,之后声音变得乱乱的,她担心地往里走时,接到赵持筠打来的电话。
室内的灯落下来,险些砸中姝棠,她伤得不重,但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你有没有事?
我没有,离我很远。
甘浔松了口气,询问这通电话的意思:你要陪着她吗?
嗯,她有刮伤,又晕了,我不放心其他人陪同处理。她若醒来看不见熟悉的人,会不安的。
赵持筠好像在解释。
于情于理,这都是应该的。
她在兵荒马乱里还顾得上温声哄甘浔:我知道你今晚心情不好,等这边忙完了,回去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甘浔想说很多话,比如她是醒来看不见你,就会难过对吗?
不过最终只说了好,去车库取了车离开。
凌晨赵持筠发来一些报备。
医生说李姝棠大体无碍,只是疲劳加惊吓过度才晕,灯的碎片飞溅,但伤口都不深。
李姝棠醒了,又睡过去。
甘浔只能说,没事就好。
直到隔日十点半,她才说在回来的路上。
她风尘仆仆到家的时候,甘浔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玩游戏,赵持筠到她面前,她的当局还没有结束。
赵持筠风蹲下来,等了一会,见甘浔很投入,就让她玩,说自己需要洗个澡。
甘浔淡声说好,说午餐点了,在路上。
洗完澡后,赵持筠的疲惫消下去一些,她走到还在玩游戏的甘浔身边,坐下来说:洗澡的时候差点睡过去。
甘浔换成了消消乐之类的游戏,不怎么费脑子又能打发时间跟思绪的类型,她听了一下,抬头,看见赵持筠眼睛里的红血丝。
你吓坏了吧?
赵持筠心有余悸点了点头。
还好李姝棠没有出事,甘浔也后怕。
她没见过赵持筠如此疲倦的模样,你不如先睡一会。
赵持筠没动,你在生我的气?
她靠近,声音软了几分,还在?
周身散发着新鲜的由热水烫过后残存的沐浴露香气,甘浔也想心软的,但是还是说出口:对的。
可是因为昨晚忽略了你,又事发突然地陪她走了?
赵持筠全都知道:是我不对,没有两全。
赵持筠平时有各种脾气,但她一向会察言观色,甘浔真正不开心的时候,她都很会顺毛。
不全是。
甘浔坦言:我不喜欢你与她走得太近。
因她曾对你出言不逊?
甘浔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得很无奈,你怎么笨笨的?你不是自诩聪慧过人?
她没为难人家猜,她亮明自己的肚量,因为你喜欢过她,我耿耿于怀,就像岑向蕊来联系我的时候,你也不淡定。
赵持筠无言了一会,可我也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你的过去,真过去了吗?
过去了。只是这段时间我不得不多见她,往后步入正轨,无论你喜不喜欢都会见得少。
不一定。她刚找到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对她的陌生,还有怨气。但是她变了,她现在对你很好,你们俩咱在一起时,我明显感觉,我像那个外人。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