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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甘浔今天晚饭也不要吃了,实在倒胃口。
看了眼手机:我没时间聊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私下见你,后面请你自觉配合。如果你一定要拖欠,我的律师不像我一样好说话。而互联网曝光一个人品行也很容易,今天的对话我都有录音。
岑向蕊,好自为之。
甘浔,岑向蕊怒而起身,喊住她,咬牙切齿:你太无耻了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追不到别人就狗急跳墙,想毁掉别人事业,你人品也太差了。
甘浔回头,怔了一下后,点头说:嗯,我变了,如果是变聪明了,那是我女朋友的功劳。
至于人品差,我不敢跟你比,欠钱不还,脏水随口就泼。岑向蕊,别再烦我了。
走出咖啡店,甘浔如鲠在喉。想到昨天晚上跟赵持筠的对话,又笑出来。
赵持筠说:若依你所说,此人城府不浅,你要小心。
谢谢提醒,我反正什么都不管,只要钱,绝不会被她pua。
赵持筠有些懵懂好学,这个词好熟悉,我常听,详说何为pua?
甘浔盘坐在床,直接给她示范了一下话术:比如,我告诉你,你赵持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的血统不尊贵,能力也一般,长得也就那样。你能在这里活下来全靠我大发慈悲,我养着你,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你认识的其他人都没安好心。
赵持筠顿了顿,缄默以后一针见血:原来就是胡言乱语。
甘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对咯,孺子可教。
下意识闭了眼,赵持筠忽然睁开问:甘浔,这是你的心里话吧?
?
甘浔把自己埋坑里了,这罪名太大。
草民不敢!
她在床上给赵持筠行了个镜国礼,五体投地的那种。
赵持筠颇为惊讶,顾不得跟她计较了,快说了声免礼,怎地轻易就行此大礼。
可能因为跪床上没什么所谓,甘浔想也没想,现在给自己美化:给老婆磕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赵持筠眉眼间光彩晔晔,啊了声扑抱过来,双臂搂紧她的肩,不住地喊甘浔甘浔,笑声一阵脆过一阵。
天呐,剥削阶级有多可恶,看人家磕头居然能这么开心。
后来甘浔起义了一下才找回平衡,她也把赵持筠调整到跪的姿势,从后看见颤抖的薄背和自己以下犯上的手。
谈完的甘浔把录音都放给了赵持筠听,既是共享信息,也能安赵持筠的心,并且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
有这种白月光,像有案底。
没想到赵持筠连笑也不笑她,正色跟她说:甘浔,往后我要对你好一点。
甘浔最终没有买任何礼物。
送什么的意义都不大,任何时候她都可以给赵持筠买。
而赵持筠往年在家的生日宴规格,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刻,更不觉得在这里大操大办一场,就能弥补到什么。
只能另辟蹊径。
屋子里光线昏沉,赵持筠在屋子里换了衣服,穿裤子时腰间的酸感让她在心里骂了几句甘浔。
出房门后,看见被她骂的人在本该上班的时间,还在家里晃荡,有些意外:你迟到了。
是,迟到了。
甘浔去厨房端早餐,我们昨晚睡得太晚了。
赵持筠洗漱完回来坐下,瞥她一眼,哼道:总犯不着怪我,若不是你,我能在11点前睡下。
分明都关灯了,甘浔小声问她要不要做一次。
她犹豫后开恩准许半次,甘浔又问什么是半次。
她说得模棱两可,甘浔也不听她的,反正一定是透支了。
行李箱为何放在客厅?
赵持筠用现代的思维思考:你要出差?
差不多。
差不多是何意?
就是我下午确实要出趟门。
赵持筠探问:几日?
不长,两三天。
赵持筠咀嚼的动作有些机械,喝了口牛奶,也就是说,我要两三天见不着你人。
明天也见不到。
她强自镇定,绝不会因为女友为养家奔波就潸然泪下。
那也不是。
甘浔很自然地笑笑说:我们一起不就行了,你待会也放两套衣服进箱子里。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