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得美死了吧。
还没,生命体征平稳。
崔璨被逗笑了,转而想到自己漏勺一样的嘴,有点不放心地问:刚刚吵什么呢?
她在客厅处理工作时,听见赵持筠很大声地喊甘浔名字。
平时仪态万千的赵持筠,也会有破音的时候,可见是气急了。
甘浔想到在房间里的亲密交流,当着朋友面,非常不好意思。
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很镇静:没有,就闹着玩。
崔璨放了心,于是勒令她把手电筒关了。
擦肩而过时,甘浔把她喊住,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崔璨默契地没有问谢什么,浅浅笑了,撩了把头发,真是,你跟我来这套。
次日,甘浔跟赵持筠回去,准备正式搬家。
崔璨跟唐思藤因为工作,下午才能过去。
赵持筠的东西很少,一个纸箱就能装完,甘浔早就帮她收拾好。
她喝着茶端坐于沙发上,边看书边监工。
甘浔忙得团团转,虽然家里开了冷气,衣服还是汗湿了大半。
赵持筠的茶喝到最后,招手唤她,赏了她一口。
甘浔随意擦擦额边的汗,一口饮尽了,喘着气说快打包好了。
在赵持筠曾经的印象里,姑娘家无论娴静婉约,还是英姿飒爽,总归是体面又干净的。
她鲜少见过女子大汗淋漓、发丝凌乱的样子,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模样。
但甘浔也没有不体面不干净,因为耗了体力微微泛红的脸,让赵持筠想到了樱桃跟荔枝。
她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几遍。
并因为甘浔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平易近人地帮着整理些还没打包的物品,看见清在橱柜外的一堆礼盒。
甘浔见她蹲下,说不用整理,那些多数没用,过会拆开看看,没重要的东西就都扔了。
赵持筠于是一一拆开,很多零零散散的不知何物的小东西,还有一些漂亮精贵的礼品,也有过期的面膜、养生品之类的。
甘浔没耐心精细护肤,赵持筠在崔璨家才见到面膜,这些天跟着敷了两张,虽看不出功效,却也喜欢。
暴殄天物。
剥削阶级这样评论庶民阶级。
真是装着两盒面膜的护肤品礼盒里,压着一封信,因色彩相撞,连慧眼如炬的赵持筠也险些遗漏。
玫瑰红的信封信纸,上面有漂亮的字体。
to甘浔,名字后面有颗图红了的爱心。
甘浔这时也蹲着凑过来,看见信,脑子蒙圈,哪来的?
礼盒底部。
已经难以对应上是哪些人送的了,也不是每次都会扔掉跟拒绝别人的礼物,会因为林林总总的正当原因收下。
但甘浔确实不知道还有情书,这一般是读书时期的手段。
能看吗?
赵持筠捏着信封的一角问,才被修剪过的指甲面有着健康的粉色和月牙。
甘浔想说最好不要了吧,扔掉就可以。
可是她又不想对赵持筠有所保留,看赵持筠蓄势待发的样子,问心无愧地说可以啊。
但发表了免责声明,她没看过,如果有露骨的内容,与她无关。
赵持筠拆开了信封上的丝带,谨慎地往外递了递才打开,让甘浔开始怀疑她们那里是不是有人在信里面放毒粉之类的。
里面成分很干净,只有一张叠起的信纸。
赵持筠用了两根纤细的手指将其抽出,打开。
甘浔突然有种被人读日记的紧张感,虽然这信跟她没关系。
赵持筠清了清嗓,用严肃端庄的音色宣读:亲爱的甘浔
甘浔还在等下文,赵持筠已经小发雷霆起来:这是何人,与你又是亲又是爱,已到了哪般地步?
甘浔满脸冤枉,不是不是,别误会,这就是书面语的客套话,跟崔璨对我说你瘦了是一个意思。
崔璨也喊过我亲爱的呀,你去那个理发店,老板也有喊,你记得的吗?
电影里面也经常有,我们看过的。
赵持筠想了想是有这事,大度地轻拿轻放了。
我没想到今年会遇见你,住在一起的三个晚上
赵持筠停下,三个晚上?
谁啊!甘浔莫名其妙,拿过信纸看了一眼落款,终于勉强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