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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镜国,我不是你的子民,我的求助不叫摆架子。
赵持筠的脸色跟着楼道一起黑下去。
再之后的记忆,在甘浔洗漱之后。
她躺到床上才觉得旋转的星球终于罢工,于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得很香。
不久之后,她被赵持筠拍醒。
赵持筠躺在她枕头上,快要把她挤下去,问她:蓝晓熙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甘浔半梦半醒,脑子里一点能调取的资料都没有,她说忘了。
赵持筠又道:你上回说,蓝晓熙的性情非你所喜,那你喜欢谁的性情?
这个问题要简单一点,甘浔还能想想:我自己。
她掰起手指悉数自己的优点,其中有能屈能伸乐于助人这样的词。
甘浔看不清楚,但赵持筠似乎笑了,冷笑的那种。
跟她在露台上温柔地亲吻自己,中途停下来时的笑,不太一样。
甘浔被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以为是看自己长得好看,她也在窃喜。
后来去蓝晓熙喊去私聊时,她才知道。
因为甘浔一直输,又出去了,有朋友担心,说要去看看。
崔璨说甘浔不会不开心,但是酒量不好,说不定不舒服。
蓝晓熙就让她们安心玩,自己先过去看了。
露台门外,她看到那一幕。
如果是她一个人看见,她不会说。
但当时有朋友也走过去,看见以后很诧异,问她什么情况。
她不想瞒着甘浔,决定说明情况。
她认为甘浔跟赵持筠都不打算出柜,所以才不承认关系,道歉后表示她们不会乱说。
甘浔无话可说,只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赵持筠那个时候为什么真的会去亲她,为什么看见有人出现,还会继续吻。
不过她没有责备的意思,她觉得很酷。
这种小事在现代,连出格都算不上,赵持筠入乡随俗得很快。
她打开房门,先闻到空气里墨水的味道,然后才看见换了衣服,挽着袖子写字的赵持筠。
甘浔看她没戴耳机,就知道她听到自己的动静了,于是问她有没有吃早饭。
吃了燕麦和牛奶。
于是甘浔也去厨房弄了碗燕麦,配上冰酸奶跟坚果吃。
她坐在餐桌上,一口一口地吃着,明目张胆地看着赵持筠。
赵持筠写到了尾字,放下笔,问她,何日搬家。
甘浔一愣,说自己这两天会找中介去看房,上班前就会定下。
你不用陪我,太热了,等我看好了,再带你去看。
赵持筠点头道:既不喜欢此处,便早些搬。
甘浔咀嚼,沾上酸奶的腰果,有种令人饱腹感强的气息。
她说:我昨晚喝醉了,如果说了胡话,你都不要信。
赵持筠目光冷静:我未曾听见胡话。
甘浔松一口气,那可能是她做梦。
赵持筠说:字字珠玑,理应重视。
甘浔揉了揉脸。
她走过去,蹲在赵持筠的椅子旁边,仰头说:昨晚,蓝晓熙跟她朋友,看见我们接吻了。里面似乎还有你那个同事,姓胡的。
赵持筠波澜不惊问她:我一时唐突,你生气了吗?
不会,我没关系,你有担忧需要处理吗?
我本浮萍,何来忧虑。
也对,与不能回家比,在这里出柜简直不算事情。
甘浔试探着问:也就是说,你真的看见他们了?
我没有看见。
赵持筠严谨道:不过是停下时,余光瞥到了人影,原想着就此分开,避免非议。
对啊对啊,那后来怎么了呢,甘浔用眼神跟她对话。
你在这时搂紧了我,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我只好迎合。毕竟互帮互助的道理,我也不是不知。
有这回事情?
甘浔干笑两声,想说不可能,又不敢说。
反正过程不是很重要,结果就是,她跟赵持筠被认定在谈了。
不对,赵持筠是不是在反讽?
赵持筠又道:蓝老师找你,是说此事?
对啊。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