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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照英扬唇笑:“我们的小侯爷好威风,看外面那排场,不知道的以为是皇上的及冠礼到了呢。”
悯希打掉他的手,皱眉头:“休要胡言。”
纪照英耸肩,不当回事,在他旁边坐下,紧挨着他的囤:“又不会有人听到,小夫妻私底下的小话儿而已。”
悯希懒得理他,站起来往过坐了坐,还偏过脸去,故意留给纪照英后脑勺。
纪照英也不在意,他穿着一身舒适的衣袍,头发没束,一副恣意模样,看起来是忙完一天事,睡前偷跑出宫来找他的,并且手中还带着悯希爱吃的玉露团。
照平常,悯希虽不待见纪照英的到来,看在甜点的份上,也会回上纪照英几句,给上一两个笑脸。
但今晚悯希有心事,只假模假样吃了一两口,就按照原计划那样,冲纪照英发难:“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去继续找你的妹妹们寻欢作乐啊。”
正乐滋滋地擦着他嘴角的纪照英愣住:“什么?”
悯希冷冷看他:“我知道你今晚去了哪里,你真脏,洗干净没有?算了,洗没洗我都很膈应,别再坐我的床。”
纪照英脸上的神情如冰封霜冻,一点点地凝固,变难看,其中还隐藏一些欣喜。
今晚,他追查传国玉玺的下落,追到了江河妓舫上面,那里是富贵世家最爱去的风流场所,花魁一绝,许多人大晚上不睡跑去那夜夜笙歌。
纪照英平日里连个眼神都不会给这些脏污地儿,可偏偏那疑似运送玉玺的人,上了乌篷船,他不得不借用河上唯一还在飘的妓舫,去追,最后还没追到。
天地可鉴,他虽然是上了那舫,可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何来的脏?他既为悯希不问事实直接质问他,而怒极,又为悯希追查他的去向,并为此吃醋,而高兴。
两厢情绪杂糅,表情都变得扭曲。
他倒是误会悯希了。
悯希确实是追查了他的下落,不过只是为了支走他,方便等会出去见送玉玺的人,和醋不醋的谈不上关系。
悯希盯着他:“说不出话吧?因为你就是去了那里!我讨厌玩那么乱的人,你现在离开我的屋子!”
纪照英嘴角死死压着,竭力耐心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那里是为正经事,不是去嫖的,舫上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谁都没碰。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父皇给我送人,我都没要。”
悯希哼道:“没要只能说明送的人不对你胃口,没送对,其他并不能说明什么,舫上的人你也可以收买,让他说谎话,我是不信的,你去了就是去了,直接承认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纪照英第一次因为悯希的牙尖嘴利,说不出话来,他怒极反笑:“我是去了,但我没嫖,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直到死我也不会,因为我已经有你了,我和你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我绝不会背叛你,懂?”
悯希错愕,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看着满嘴胡言的纪照英,好一会,才压下惊:“你走吧。”
摆明不相信纪照英。
纪照英连说了三个“好,好,好”,他长吸一口气转过身:“我与你绝对不能有这种荒唐的误会,我会去舫上,找人证,证明我的清白。”
言毕,纪照英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没忘放下送悯希的及冠礼物。
悯希没打开,见把纪照英支走了,他缓了缓,定下心神,迎接第二位。
第二个来找悯希的人是牧须策。
此人很好糊弄,因为他的话对牧须策而言就是圣旨,说东绝不往西,所以悯希一说自己不舒服,要早点休息,牧须策就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侯府。
送走二位。
悯希继续等了等。
然而等了半柱香时间,都没等来第三人,悯希便以为傅文斐今晚不会再来,熄了灯,准备小眯一会,让系统看着时间,送玉玺的官员快到侯府了,就叫醒他。
这一睡就是昏天黑地。
悯希是被一阵磨蹭磨醒的。
因为有心事,悯希没像平时睡太死,一直都在浅眠状态,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能醒,迷糊之中总感觉哪里很痒,总是有东西又磨又抵,很烦,不由睁了下眼睛。
只一眼,悯希就飞快闭住——
他是睡痴了吗?!
这是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今夜一直没来的第三个竹马,正仰躺在他的榻上,此时微微抬头,垂着眼似乎在调整什么。
悯希则匍匐在山峦之上,身长腰细形美,满脸绯红,让那颗陷在眼皮底下的小痣,也显得风情万种。
很快,傅文斐像是调整好了,斜斜地来了两下,刚抵住,又拿开,嘴中说着:“今日我才知道,前些日子你去过风华楼选秀招亲。”
“明明有三个糟糠夫,还去那种地方招摇,平白惹人垂涎,你可知那些人在下面怎样污言秽语?”
悯希闭着眼睛不敢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头又乱又惊愕。
忽地一声奇怪的滋声响起,悯希呆住了,死死咬住嘴里的肉,才没睁开眼。
傅文斐似关怀道:“你体凉,需要固精守阳,我的每一滴雨露都弥足珍贵,你要好好吃,切勿浪费夫君的一片心意。”
他……他在说什么啊?
这还是傅文斐吗?
悯希惊愕到怀疑自己其实还没醒,他还在一个很真实的噩梦之中,梦中,他趁傅文斐又换姿势的时候,飞速掠开眼皮。
然后就看到自己凌乱的交领之下,包在里面的东西肿得夸张,拍一下马上就要瓜熟蒂落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可以隆起那么圆满的弧度,怕是有一张嘴在下面接着,痴痴等候,就能等到果尖一滴甜汁的滋润。
傅文斐是来了多久啊……
悯希正惊疑,一只手忽然拍了拍他:“既然已醒,便莫要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