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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炮灰连夜跑路 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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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上腰粗膀圆的大汉大叫道:“是是是,小的有眼无珠!”

傅文斐看了眼地上的断指:“知道怎么说?”

大汉冷汗直流:“是我不小心割掉的,是我自己鲁莽,是我,是我……”

一旁的下属将其看在眼里,心情微妙。

世人都传傅文斐与世无争,淡泊名利,谁能想到私下是这种做派?

正走神,傅文斐忽然往外走去,下属忙道:“您不去大厅找王爷吗?”

傅文斐神色淡漠:“父亲有的是人陪,不缺我一个。”

下属又问:“那您现在是去……”

刚一问,下属又闭上嘴。

好像,也没必要问。

……

范靳和廷王交好,这种大喜日子,自然有受邀。

悯希早早回到了屋中,脱去履袜,躺在床上。

床头点着一只烛,灯光在他脸上摇晃。

灯下看美人,如城头观雪,舟中观霞,更添几分韵味,他纤密睫毛一晃,嘴角再勾一勾,搭配上比交领还白的细颈,只消一眼,便能让人醉魂酥骨。

屋内没旁人,用不着坐有坐相,他懒懒倚在床上,手肘撑着玉枕,津津有味地看着手里的杂书。

有人推开两扇门,又合上,再走过来,这全程他都没抬眼,似乎是对这堂而皇之的贼的身份了如指掌,光瞄一眼衣袍,就知道来者何人。

悯希又翻过一页书:“不是说今日会很忙?”

傅文斐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淡声道:“再忙也要顾家。”

悯希原本一目十行的速度迟缓下来,蹙眉抬头,瞪了傅文斐一眼。

缘由是家这个字,傅文斐总爱把“家不家”的挂在嘴边,可他和傅文斐连性别都一致,何来的家?他之前也喝斥过傅文斐几次,叫他休要再提,可傅文斐死性不改,他说来说去的也累了,只能由他满口胡言。

反正天知地知,他和傅文斐只是自幼相识的玩伴,傅文斐失心疯,爱怎么说怎么说,只要听他的话,偶尔给他带吃食和礼物,他就随他去。

傅文斐将掉到地上的一截被子捡起来,放回床上,掖进悯希的腿里,而后抬眸道:“起来吃一点东西。”

他把食盒掀开,露出里面点缀着胭脂红的玉露团。

没了遮挡物,糕点香气扑鼻,顷刻溢满整间帐幔,但悯希正看到兴起之处,不想动,也没有理傅文斐一句。

傅文斐见状,也没和他多说,只在塌边坐下来,用手帕垫在两指中间,拿起其中一块玉露团,放到悯希的唇边:“趁热吃才好吃,别放凉。”

论尊卑之分,傅文斐是廷王之子,悯希则是侯爷之子,王爷是皇帝的直系亲属,侯爷却只是异姓功臣,真算起来,悯希才应该是那一个跟脚献殷勤的人。

谁想轮到傅文斐这里,却是傅文斐亲自喂食,还喂到他嘴边,不见任何怨言,这要叫外人瞧见,定要大呼夭折啊。

更别提这一笼玉露团的来历。

这玉露团,乃是在城中老字号铺所买,其滋味之美,从每月都有数十位宫廷娘娘派人购入送进宫中,由此可见一斑,可以说这间铺子占据着皇城甜点的半壁江山。

而这老板更为阴险,竟采用限售之法,每日只往外售出两百份,此计一出,每天都可以看见一排长龙堵在街道中央的盛景,连傅文斐都要从府中拨出三名专门排队的小厮,清晨一早就去排,排个把时辰方能买到。

三人轮值,轮流去排,轮流去买,只为购得一笼玉露团。

面对如此大费周章买来的东西,又面对堂堂的廷王嫡长子,悯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眼睛瞄着书,身子往前一俯,张口叼住玉露团的一角,咬进嘴中。

酥皮哗啦啦往下掉,全掉到傅文斐遮在悯希下巴的手掌上。

傅文斐也没抽手,直到举着玉露团,让悯希一口一口全吃完,才将掌心合起,往悯希的嘴角上一拂。

悯希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同傅文斐讲过许多次,后面发现和傅文斐光动嘴不行,他就改用手脚了,例如现在,他屈起膝,裹着被子一下顶到傅文斐的小腹,顶开些许才抬起下颌,高贵冷艳道:“别离我太近。”

讲道理,别人亲手喂他,又花费那么多的精力和银钱,他就算再不喜,也可以用客气些的口吻。

可他就是不,他就是脾气很坏,坏到完全看不出当年每天拖着三人去玩、围着他们咩咩叫的小绵羊的影子。

就像这玉露团一看就不是寻常店铺做出的东西,可悯希却没想过要问傅文斐,他是从哪里买的,又花了多少银两,他只想享受,不想知道其中的艰辛与否。

其实是问过的,只是他忘记了。而且他不止问过一次,傅文斐也不止答过一次,他却统统不记得,健忘得不像样子。这症状是从何时开始的呢?追溯渊源,应该要从那年堕车事件之后——

当年医馆里的各大医师联合起来一起救悯希,用尽所有可以想到的药材和手段,八双手拧作一团巨绳,去和鬼门关抢人,后来,悯希的命救是救了回来,却也留下了史无前例的罕见症状。

医师们找不见符合的说法,后面就将悯希这孤例,称之为:遗忘症。

悯希变得很健忘,最严重的时候,是前一秒刚说过一句话,后一秒马上就会忘记,这滋味并不好受,他忘得越是多,脾气越是变得阴晴不定、差劲冷漠。

悯希也没想过要改,对待亲人尚且还能亲厚些,换作傅文斐这些人,他就忍无可忍了,通常自己没道理的时候都会乱发一通脾气。

他其实一直在等傅文斐他们和他摊牌,当他们说出我再也不想忍你这烂脾气的那一刻,他就会把早就想好的一句“我脾气就这样坏而且会越来越坏你不能忍就趁早远离我”说出口,想想都畅快难言。

可惜,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抖m附身,他都快骑到他们头上去了,他们也未曾说过一句他的不好。

想到这里,悯希表情复杂难言,再一抬头看刚被自己怼开的傅文斐,又安然无恙地拿起一块玉露团准备喂他,顿时胃口全无。

他抱着书撇开脸去,声音冷硬道:“我不想吃了。”

傅文斐拿着那一块还在冒热气的点心,微微顿了一顿,静默片刻到底没说什么,竟像早已预知到似的,将玉露团放回食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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