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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中年男人思考可行性时,屋外响起由远及近的小跑声。
【都怪你!要不是你乱指路我也不会走错,也不会迟到。】
系统:【我没指错,是你走错了。】
【怪你怪你怪你怪你。】
【。】
【怪我。】
听到满意的回答,悯希终于没再在脑中打滚,他迈大步幅,小喘着往亮灯的门里跑去。
那扇在视野中摇摇晃晃的门,如同一千米最后的终点线,悯希还在两三步远,就伸出手一把推开那一道“横幅”。
咔,门开了。
内厅如蚊蝇的微弱响声,忽而停止,刚才还在各干各的人,全都抬起头来看向悯希,包括光鲜亮丽饮用香槟的女嘉宾,包括表情乏味于是闭起眼睛小寐的男嘉宾。
悯希关上门后反过身一看,慢半拍地张了张唇。
今晚给悯希做造型的是卫珏带来的妆造师,原本他只能凑活用节目组的人,不知道卫珏怎么突然善心大发,把自己从业多年的资深化妆师叫来了给他用。
那化妆师只用目光丈量了下他的五官、脸骨,就拿起粉刷在他脸上扑扑扫扫,最后又让他穿上了一件——也就是现在身上的,蕾丝绸缎衬衣和短裤。
衬衣长度只到肚脐眼以上,是轻缎的质地,通体是珍白偏多的极光粉颜色,袖口则是西部暗扣设计,短裤是同色系的极光色,裤口不松不紧,弹性极佳,恰恰好地包裹住一圈的脂肉,不把他压扁,也不让他溢出。
而衬衣和短裤连接的部位,则是两条交叉绑在身前,再固定扣在后腰上的白蕾丝带。
“哗啦!”
“萨聿?!”
站在萨聿边上的助理,猛然看见萨聿手中的高脚杯往下滑落了一截,原本捏的是那一根细柱,现在一滑,就扣到了椭圆的酒杯底部。
杯子里的酒因为快速的降落,倒了一大半出来。
萨聿穿的一身敞胸式的黑色西装,胸口是繁复的水钻,两边的衣襟斜斜压在放松状态的松软胸肌上,三角领口贴不住皮肤,隐约透出下面堆砌胸肌的阴影。
酒水一倒,全倒进那领口里面去了。
助理连忙给他递过去手帕,又乱七八糟扯出一大堆纸巾让他擦。
萨聿表情平淡,很随便地往身上擦了擦。
那边悯希已经找到导演,开始道歉并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了。
怕姿态不真诚,他道歉的时候,还会微微鞠躬,因此他的腰肢会下塌,双腿会紧绷,那一圈布料由此上滑,千辛万苦扒住皮肤也没用,原本裹住的更丰腴的脂肉,从裤口弹了出来。
“哗啦!”
“呃,萨聿!”
萨聿抓起几张纸,慢条斯理地擦身上又一次洒下来的酒水,嘴上道:“没事,太热了,我专门往上倒的,这样凉快。”
助理胆战心惊:“您能舞会结束之后再专门往上倒吗,这件衣服不太防水……”
萨聿没理他。
嘉宾全到齐了,舞会也能开始了,导演没急着让大家跳舞,只让大家先挑舞伴,有心仪的舞伴就把手中的玫瑰递给对方,如果ta接受,今晚两人就是锁死的舞伴,外人绝对不允许拆开。
【请大家开始挑选舞伴,为你心仪的ta送上一朵玫瑰吧——】
……
悯希没有急着挑选舞伴,他过来的时候跑太急,肚子里进了凉气,现在还在疼。
他用双手捧住一杯热可可,咕咚咚地仰头往嘴里灌着。
突然,身前盖下来一道身影,叫他:“悯希。”
听到这个声音,悯希立刻挺直腰,向后靠去。
随后一朵玫瑰就放在了他的胳膊旁边,萨聿问他:“要不要做我的舞伴?”
悯希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迷茫地抬起头说:“我是男的。”
萨聿点头:“我知道,所以愿不愿意?”
悯希更觉离谱:“你知道你怎么还?”
没说完就被萨聿略显失态的声音打断:“你水上比赛的队友是时宴纯,寻宝比赛的队友是时宴纯,心动小屋的对象也是时宴纯,每一次每一回都是男的,怎么轮到我这里,就不行,就这么多话说,导演都没明确规定舞伴必须是异性。”
悯希看见萨聿身后有几个人的目光被他吸引了过来。
他连忙直起身来,用一种拜托萨聿别再说了的目光盯住萨聿:“没有的,我没有说不行。”
悯希是个很好欺负的软包子,只要对他强硬一点,他就什么都能答应。
尤其他还不想高调,也不喜欢成为视觉中心,更不喜欢哗众取宠,眼见萨聿要把所有人都吵得看过来,他脑袋一下就空白了,忙拿起桌边的玫瑰:“看,我收下了。”
萨聿阴沉一天的表情,终于有了两秒的缓和。
大厅那一边的高台上,已经有穿燕尾服的人坐在钢琴前摆好了手势,小提琴手也架起装备,准备好了预备势。
片刻后,放置在唱片机上的黑胶唱片在唱针的拨动下缓缓转起圈来,发出一曲悠扬的小调,两个小节拍过去,钢琴声和提琴声同时响起加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