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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见里面那人微微哆嗦的幅度,以及听见此起彼伏的水声时,萨聿才荒唐地得知,那里的两个人……在接吻,其中一个对象还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胸口徘徊的,悯希。
而另一人,竟然是卫珏。
卫珏一只手掌紧扣着悯希的后脑,微微侧过头,鼻尖抵着那脸蛋,啃咬舔吻,他吻得太狠了,偶尔露出的半张脸,泪光氤氲,满是酡红,是一副很难说的、让人心潮澎湃的表情。
他好像被吻得很辛苦。卫珏掰着他的脸,缠裹着吮吸,用的力气很大,那微肉的小小一点唇,都被他挤压得时而扁圆、时而弹起。
萨聿盯着依附在一起的地方,瞳孔颤得如风中残烛,卫珏根本没有停的趋势和念头,里面的水声越响越激烈,基本是一方在抽取,一方被泵出。
好像是过了三四秒钟,又好像是过了足足一分钟,萨聿听见自己牙齿猛磕在一起的声音:“操……”
热气球上的那一碰,他都不相信是无意的,更别说现在这一幕,萨聿拳头紧攥,就在准备出声打断的时候,目光一瞥。
倏然停住。
刚才卫珏一直将人挡在身前,悯希又太小只,他一切都只能看得很模糊,而现在卫珏搂着他的肩头,将他往身上压去后。
萨聿方才发现。
原来悯希身上只有一件堪堪能遮体的浴巾,他好像刚洗过澡,身上萦绕着一股澡堂标配的香波味,脸颊边一缕微湿的黑发被勾在耳后。
有水还在往下滴。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还来得及打理自己,就被人盯上了。
那截浴巾总长一米左右,宽度更窄,被裹了几圈裹在身上,紧紧勒着纤软的身体,而在被迫的干柴烈火中,圈口有些松动了,最后掖在道里的一角,也掉了出来。
卫珏双手搂着他的肩头,扣着他的背,吻更深的时候,他矮半截的身体不得不随之抬起,由于全身心的力气都集中在了肩上、脸上,他蜷在一起、紧并住的小腿,就没有力气再多余分配。
下意识地一分开……就敞出一小点,微微凹陷的缝隙。
萨聿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那一刹那,他像是被一颗沙皇炸弹怼进身体里轰然炸焦了,浑身骤然一僵,甚至感觉到自己两边手腕上的血管在泵动,疯狂的。
这是萨聿这种童子军从来没见过的场面。
尤其是以这种旁观角度的。
在他脑袋烫热的间隙,嘴唇被研磨得水淋淋的悯希,一条腿突然一蹬,高高哽咽了一下,气息像断气了似的。
萨聿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卫珏若有所思地探进浴巾里,轻抚了一下:“是磨到了?这浴巾确实对你来说太粗糙。”
悯希好不容易凝起的眸光又一次散开,他重重一挺腰:“别、别碰……”
回应他的是弯曲的手指。
悯希整个身子瞬时向上哆嗦一抬,继而像滩没有重心的水泥一般,陡然扑在卫珏的身上。
卫珏的动作并不文气,他还要一边吻着悯希的唇角,一边用余光饱含观测理念地看着实验体的一丝一毫变化。
悯希哭了,眼泪掉得很凶:“滚开,卫珏,我要你滚开!”
他声音颤着,心情既困惑又惊惧,明明昨天和卫珏才是不冷不热几近陌生的关系,怎么一晚上过去,会跳跃到这样夸张的地步。
卫珏心理负担没他重,他沉沉地盯着悯希。
“我是你弟弟。”
“你只能喜欢我,爱我,不能拒绝我。”
他再次强调:“卫悯希,我是你弟弟。”
说话间,悯希的腿弯就折在卫珏的臂弯处,男人的指节一会撵,一会前倾,一会搅,探究地横冲直撞。
卫珏在双重的水声中,问:“昨天我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悯希脑袋一片空白,大口吸着氧气,水声太大,他像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上的小船里,四周是水,眼前也全是水,珠子似的一颗颗掉。
“别只知道哭,要说话,不说只夹是个不好的习惯。”
“说明你只想舒服,不想付出。”
卫珏用清冷的语调将悯希批判了一通,仿佛悯希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一件事,他在替天行道,好像悯希是邪恶的一方,自己则是正义的一方。
然而正义使者,平淡阴冷的面容下面,水光湿濡的手指却持续不停地将人*得底朝天。
悯希想不起来他昨天到底说过什么话,偏偏又被他的催促速度弄得越来越心急,他猛地闭了一下眼睛,想起来了,卫珏昨晚在短信上给他的两个选择。
第一,向全世界包括海外,公开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哥哥弟弟的关系,第二,可以地下关系,向所有人瞒着身份,但他要随时随地、随叫随到,帮忙解决弟弟的青春期疑惑和实践。
但怎么可能呢?不说他们两人的身份撕扯在一块,被人发现后是多么恐怖的惊天丑闻,光说青春期疑惑,卫珏也没比他小多少啊……
而且青春期的疑惑向来是见不得光的,就像现在这样,卫珏还要求随时随地,会很累的,光这半天他都受不了了。
悯希想都不用细想,在卫珏又没入一小截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答案。
他两个都不要选。
不公开,也不要保持这种不清不白的地下关系,所以他现在不能再让卫珏继续放进去了……
悯希紧咬着唇,像案板上气竭的小鱼,被弄得东倒西歪。
他正要出声告诉卫珏自己的想法,卫珏不知怎么突然,像短跑比赛者临近终点的最后冲刺,手边都出现了残影。
悯希肩膀都弓了起来,哭叫着抱紧卫珏的手臂,快死的中途,他恍惚地想,原来卫珏得理不饶人的嘴,和他的手一样厉害。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