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从刚才狂躁的情绪里出来了。
悯希抬手就扯住他的面皮,用想把他扯得稀巴烂的力度扯来扯去,把他扯得闷哼了一声,才冷道:“你把我当什么,给我转账,我就得收留你?”
在悯希想要继续用力扯的时候,手突然被谢恺封拉过去放到了脸侧,“你总是把我往坏想,那不然你给我转账,我给你跳舞,给你唱歌好吗,你想听什么?”
悯希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没好气道:“我才懒得听。”
醉酒的人忘性快,通常想一出是一出,没多久前还要弄死服务生的人,现在没心没肺道:“给你唱两只老虎好不好,宝宝就该听童歌。”
悯希被他这一打岔,因为服务生而在胸腔里不规则乱跳的心脏逐渐趋于平稳,语气也变得不耐:“别发疯,你敢唱一个字,我就把你踹出去,我说到做到。”
谢恺封傻呵呵笑。
悯希懒得和醉鬼掰扯,正想站起来出去问问那服务生要怎么处理,沙发上的谢恺封突然翻身坐起来,将他扯到了自己大腿上。
这动作实在太猝不及防,悯希心口一跳,仓促回过头去,就对上谢恺封黑得深不可测的一双黑眸。
那眸子,哪里像一个醉鬼的样子?
悯希正在探测那双眼里有多少醉意,就听谢恺封突然道:“宝宝,我救了你。”
果然没醉吧,悯希握紧双手,面上却故作平静:“我知道,所以呢,你想要多少钱?我叫我未婚夫给你。”
拢紧他的双臂猛然收紧,谢恺封神色冰寒,语句一字一字挤出来:“宝宝,你明知道我不缺钱,我要更珍贵的,只有你能给我的。”
这就是狼子野心的狗,救人会不顾一切救,事后也会不顾一切索取回报。
他们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悯希还想和他打太极,却冷不丁被他握住了膝盖,悯希瞬间警惕道:“你想干嘛?”
谢恺封在他耳边送话:“让我摸摸好不好?乖宝宝。”
悯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一句少做梦都涌到了嘴边,又听谢恺封道:“我一直在找你,我问了你所有朋友,还问到了你的室友曲庄,问了整天整夜,现在手机上还全都是短信。”
“好不容易问到你在哪,赶过来找你,又看到你差点被欺负……”
谢恺封原本的声线就具有磁性,现在放低了,放缓了,在昏暗的房间里,便显出一点哀求。
悯希身子僵硬,良久,他沉默地闭了下眼,谢恺封瞬间如同嗅到骨头的肉食动物,瞳孔紧缩、又扩张。
很难看不出这份沉默承载的含义。
悯希遇到一点就张牙舞爪,既然沉默了,这还不明显吗?
谢恺封呼吸凌乱地加快起来,不停拂在悯希的耳尖上,让悯希也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兴奋。
他将手放在悯希的腿上。
边索取回报,不断扩张领域,边问:“宝宝,好滑啊,你吃什么长大的?你怎么和我们都不一样?”
悯希身上穿着浴巾,简直是最好的便利,谢恺封眨眼就从头摸到尾,摸完了两条,然后又反复摸。
悯希不断安抚自己,只是摸一摸而已,没什么的,还了谢恺封的情,以后这人就不能再用今天的事做文章了,忍一忍,万事大吉。
悯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软的,那种手感类似过了水的豆腐,冰冰凉凉还滑嫩,但却没有豆腐表面那些斑驳的小洞;还像绸缎,却比绸缎更耐人抚摸,更光滑紧致。
容易让谢恺封摸着摸着,就摸到悯希的()。
但谢恺封认为这不是他的错,是悯希的皮肤太滑了,让他的手坐滑梯似的,一下滑到了那里。
他本来没想碰到这里的。
真的,他没这个心思,天地可鉴。
悯希一下紧绷起来,警告道:“谢恺封!”
谢恺封双手高举以示清白:“我不小心的宝宝。”
他言辞恳切,刚才的那一番话又历历在目,悯希拧拧巴巴地皱了一会眉,着了道,竟真相信了——后来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单纯,多么好骗。
谢恺封步步试探他的底线,从最初的摸一摸,改成了蹭一蹭腿。
没开灯的房间里,沙发右边一侧。
悯希两条手被馁窟绑在头顶,只能用下面的肘部抵住墙面来稳定身体,可惜效果不佳,很多时刻,他都差点被甩飞出去。
空气在被掠夺,快要窒息时后面的谢恺封突然低下头,开始轻轻啃咬他后颈上的皮肤,边咬,边带着几分病态的哀求,出声道:“叫我名字,宝宝,叫我名字。”
他声音焦躁,用一连串的吻来催促悯希,悯希不愿意,鼻息略急地不停摇头,死活不叫,而这些琐碎的动作在谢恺封眼中却是无比美妙,几乎能将他拥上天堂。
不知又过去多久,悯希十根手指突然重重地按在了墙面上。
他徒劳地抓了抓,眼中冒出大片水花,难以忍受地崩溃妥协道:“谢恺封,疯狗,有完没完,快停下啊……”
如若一点火燎上了引线,在这一刻,悯希整具躯体开始了可怕而疯狂的颠晃。
他上半身成了一座人形拱桥,一会靠近墙面,一会远离,一会弓,一会塌。
塌的时候是最像有的时候,倘若前方有个人张着嘴蹲在他身上,那尖尖一定会来回送进他嘴里。
忽然之间,一只手捏住了悯希的下巴,将他的脸捏过来,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谢恺封在那极具食欲的唇上用力地吮吻了一下,悯希大脑断线,硬生生被谢恺封占了将近半分钟的便宜,在他快要反应过来想挣扎的下一秒,他忽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重心又猛然下坠。
悯希懵然地张了张嘴巴,想问谢恺封要干什么,一片白光猝不及防地蒙蔽了他的视野,睫毛因粘黏而无法睁开,只有感官能感到头发、脸上、嘴巴挂满了东西,份量大而多,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