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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向谢澈:“你和谢恺封一样恶心,我还以为你是例外的,但其实你们谢家人都一个样,一个比一个讨厌。”
谢澈脸色阴了下去,他其实并不像谢恺封认为的那么懦弱,他能在谢家活到这么大,靠的就是他的巧舌如簧。
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摆在了面前,他嘴巴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唯一能说的只有苍白的:“悯希,我是有苦衷的,我之后再向你解释。”
之后?什么时候,等到他想到借口的时候吗?
悯希神色厌恶至极。
每一个人都会犯错,他不是别人做错了事就会判死刑的人,但如果是事前就保证过的,是明知道他不喜欢还要犯的错误,那就是无法原谅的。
他讨厌欺骗,也讨厌明知故犯。
悯希黑蒙蒙的眼里划过反感,他抿紧唇,警惕着谢澈的靠近,缩在沈青琢的旁边道:“我不想听,那些解释你留着说给自己听吧,你和谢恺封都是一种货色,以后全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松手,不要弄得太难看了。
不知何时,谢澈不甘心地又捉住了悯希的手腕,悯希差点跳起来,他抵触得想吐,一想到谢澈这几天用其他人的脸不停骗自己,他就想扇谢澈一巴掌。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啊?
悯希脸上的厌恶太显眼,像一柄小刀扎进了谢澈的眼中,谢澈不自觉地松了下手。
悯希立刻将手腕蹭到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擦到皮肤都红了,他抬手抓住沈青琢的衣服:“我们……”
他想说我们先走吧,再在这里待着免不了谢澈又干出什么事来,可是还没说完,悯希又恍然愣住了。
都被骗了两次了,他怎么能确定这个就是真的?他不知道能变成另一个人的秘术究竟是什么,但现在看来,那秘术不止一个人会用,谁知道身边的这个又是哪个?
他停顿得太明显,什么想法都写在了脸上,沈青琢低声道:“悯希,我是沈青琢。”
单单一句太过无力……有什么是只有悯希和“沈青琢”两个人知道的。
沈青琢垂眸思忖,片刻,他启唇:“悯希,你还记不记得我母亲送你的首饰?”
男人精准报出一串数字,还有具体的黄金首饰种类。
悯希听着,紧绷的眉眼渐渐松弛了下来。
沈母那天给他首饰时,家中只有他们二人,他回头将这事告诉了沈青琢,只有沈青琢知道具体的数目。
简单的身份验证过后,悯希对沈青琢的身份尚还存疑,但至少愿意跟他走了。
再者,他有一种复杂的感觉,和谢恺封谢澈在一起时,明知道对方就是沈青琢,潜意识却总觉得“货不对版”,现在身边的这个,感觉倒还正常,不会让那种潜意识冒出头……
悯希沉默地越过谢澈,跟着沈青琢上了另一辆车。
自动车门缓缓闭合,刚拉过安全带,身边的沈青琢便开口道:“抱歉,我父亲对外说要你的下落时,我在外面出差,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是我的错。”
他声音低缓:“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他,他不会再对你做不该做的,你……”
欲言又止。
你会和我取消婚礼吗?
沈青琢喉结来来回回地滚动,却迟迟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他没有勇气知道答案。
四周仿佛遍地是沼泽,不管走哪一步都是未知,沈青琢眸光黑稠,将望着悯希的目光收回,放到自己的双腿上。
喉结难耐地一滚。
他有声势显赫的家世,有位于高位的父母,他出生以来,从未拥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时刻。
万一悯希觉得他太无能,觉得他保护不好自己,觉得在他身边没有自由……
沈青琢双手缓慢地握紧,心脏被莫名的恐惧包围。
鼻尖突然涌来一些馨香,沈青琢抬头,看到悯希在探头打量自己的神色。
他似有不解,眼皮抬得高高的:“这为什么要怪你?本来就是……”
就是他行为不端啊,他已经订婚了,却还在外面和别人谈对象,不检点的是他,沈译阳要收拾他也是正常的,怎么能怪到沈青琢头上。
悯希重新靠回座位上,平静道:“但我也不是,真的和谢宥有什么,我会和他分的,真要说,错的人是我,我在外面乱来,损害了你的名誉,你要不能接受想和我取消婚礼……”
沈青琢不假思索道:“我可以接受。”
没料到他回答得这么快,悯希眼睫翘起,噢了一声,又噢了一声,他尴尬地摸了下嘴唇:“可以给我连一下热点吗?我手机没有流量。”
他加的主治医生的微信,之前每天晚上都要问一下悯婉的情况的,这几天在镇上断网,才不得已中止了,现在回来了,他得问一问。
沈青琢没多问,便把解开锁的手机递了过来,悯希对着上面的密码连上了热点。
沈青琢拿回手机的时候,目光不经意上抬,落到悯希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平而窄,倘若将衣服掀起来,会看到里面覆盖的,是光滑漂亮的肤肉。
沈青琢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有些散,他握紧手机,忽地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悯希正在会话框里编辑着短信,心不在焉地回道:“嗯?为什么请。”
沈青琢的目光胶黏在悯希的肚子上,那里毫无动静和起伏,他却似要穿进里面,找到什么存在,悯希见他这么久不回,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请那么久的假?你公司挺忙的吧,请那么久不要紧吗?”
恍然回神,沈青琢哑声道:“不要紧,以前合作的品牌方邀请我去他的度假山庄,新开的,可娱乐的项目很多,我想,带你去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
悯希正好将一条消息发送了出去,他抬起头:“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