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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匆匆一瞥,他发现悯希的确气质变得更加蛊惑,以前还是一颗小葡萄,现在却变成了丰饶饱满的杏子,已经成熟得不能再成熟,再不采摘,自己就要掉下来了。
所有酸涩的,苦得让他想闷头大睡的情绪,在这一秒,被悯希的两个字轰然击碎。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黎星灼呼吸混乱地看向悯希……不敢多想。
更让他自我唾弃的是,他居然第一时间想的是,如果是那个意思的话,他也愿意。
黎星灼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心理阴暗、得寸进尺的人,明明已经在迷糊的时候得逞过,现在还想再清醒地来一次。
但怎么能这么做?
这是不道德的,哪怕是对方主动邀请,他也要坚守底线。
“对不起,悯希。”
“我不能答应你……”黎星灼用掌心捂住下半张脸,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充斥着疾风暴雨般的纠结,想要,却不能,他瞳孔都盈出了一线水光。
悯希头一回见黎星灼这么痛苦,仿佛在被道德反复鞭笞,他蹙眉,有点做不下去了。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选择这样伤人又不利己的,他不该逼黎星灼。
只是很可惜,潜意识里他认为这是最能伤到谢恺封那个变态的方法。
悯希叹出一口气,决定放过黎星灼,刚要开口,却突然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蹲在了腿边。
?
黎星灼呼吸声微颤,唇线因为紧张而紧紧绷直,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悯希,我忍不住……对不起。”
悯希全身上下都和他完全不同,通体都是雪白的,唯有鲜少的地方能看到一点淡粉,尤其是膝盖,周遭微粉,越到中心颜色却越是嫣红。
黎星灼手脚都不知该摆放在哪里。
悯希被弄得后退两步,忍住了没发出声音,伸手抓住黎星灼后脑上的头发:“别在这里。”
黎星灼接收到悯希的眼神示意,将悯希抱了起来。
悯希双腿离地地被他抱到二楼外面的走廊里,后背抵住了镂空的栏杆,然后就是一声呲啦声。
开始的时候是八点四十。
五十的时候悯希就被弄化了,快九点的时候他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有闷一些的,代表皮鞋声,有脆亮一点的,是女孩的高跟鞋声,交错不断地从门外传来,同时,伴有那一行人模糊的对话声。
“恺封真交对象了?太不可思议了,这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样,真让人爆炸!”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不应该是恺封一年到头拒绝出来和我们玩,现在好不容易把我们叫来,却是因为怕对象在家里待着闷?”
有人打趣:“看不出来恺封还是这种类型。”
“我真好奇,什么人能被恺封看上?”
一男声道:“至少也得是青琢未婚妻那个级别的吧?我上回见过一次,回去后一直在想,人怎么能长那样?一个眼神都能把人看爽。”
悯希眼睛雾蒙蒙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好像在骑马,整个人在轮廓分明的地方上颠簸晃动,不用投币也会一直动到天黑。
“你这话可别在青琢面前提,他最近心情不好。”
“这不是他不在吗,口嗨一下也不行?”
黎星灼尽职尽责做着自己的任务,谁也没去管。
然后楼下,又响起了别的声音。
“叮”“叮”……
悯希很熟悉,这是代表有人在按密码锁的声音,密码只有谢恺封知道,所以在按密码的人一定是谢恺封。
果不其然门一开,悯希便咬着手指和最前面的谢恺封对上了视线。
因为门缝开得小,后面那几个人悯希只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连脸都没看见。
男人很敏锐,甚至有非于常人的直觉,他将门推开一指的宽度后,皱眉,往楼上看去。
谢恺封瞳孔收缩,在下一秒重重关上门。
“哎呀,恺封,怎么回事?是没打扫卫生吗?”
这一关门声非常大,“砰!”的一声,悯希却仿佛没有听到,好像已经完全傻了,眼神涣散着,抬起眼皮看向墙上的表。
九点了?他还没有睡觉吗?
往常这个点他不是都睡熟了的?
对,他想起来了。
他拜托了黎星灼。
所以。
他、他现在正坐在胡乱舔舐的脑袋上……
高挺鼻梁挤压在缝隙里,狼吞虎咽地深吻,甚至还在里面戳出一个深凹进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