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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黎星灼又没有见不得光的关系,至于沈青琢这么兴师动众?
如果从沈青琢那里拿到钱的代价就是失去自由,要每天都被沈青琢监视,那他宁愿不要。
悯希越想越受不了,忍住身上被吓出来的鸡皮疙瘩,在男人准备伸手抚上他脸颊的时候,扭头离开。
身后却伸来一双长臂,穿过他腋下,紧紧抱住他的肚子,谢恺封在后方吻上悯希的耳垂,“宝宝,你要去哪里?不要去找他们,我会伤心的。”
悯希失声道:“你还敢伤心?你现在一点悔改的想法都没有,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个?你没救了,走开。”
谢恺封眼中划过一丝阴霾,没有松手,声音喑哑道:“宝宝你说过有我一个就够了的,别去找他们,我们回家好不好?”
悯希不知道沈青琢怎么从头到尾都在揪着他要去找黎星灼这件事不放,他现在明明说的是监视的事。
实在不想和沈青琢在公众场合这么闹腾,悯希压低声音,忍耐着道:“疯子,我真的和你没办法沟通,我忍不了你了,你去找个能受得了你的吧,放开我。”
谢恺封不放。
他抱紧悯希,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宝宝……”
悯希忍无可忍:“滚!”
拼尽全力扯开男人的手,悯希朝着楼梯走过去,然而,他不知道谢恺封的确就是个疯子,在他迈上台阶的第一秒,他被一股巨力抱走了。
晚上的麦当劳逐渐人来人往,悯希下意识地舞动四肢,却在沈青琢的怀里,连脚尖都碰不到地。
沈青琢实在太高,他除了在沈青琢脸上划出两道血痕之外,一点杀伤力都使不出来。
他只能绝望地任由沈青琢把他抱上车,再眼睁睁地看见他给车上锁,至此,悯希也没再挣扎了,他知道挣扎也没用,木已成舟,他想跳车除非把窗户打破,否则没有一分可能性。
谢恺封启动了车子,他一路没出声,脸色平淡,一直开到高架桥,离麦当劳有好几公里远,才偏过头去看悯希。
悯希从他开车后就缩在副驾驶,脑袋靠在车窗上,一声不吭,中途谢恺封摸了摸他的手背,看他有没有着凉,悯希也没有动,任他碰,跟死尸一样。
明明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明明悯希也没跟黎星灼碰上面,谢恺封却无端地烦躁难安,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砸破车窗,但不行。
会吓到悯希的。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谢恺封又偏头看向悯希,这一回在红绿交融的光线下,他突然看到悯希靠的车窗上,有一块小小的水痕。
谢恺封皱起眉,立刻伸手去转过悯希的脸颊。
那张脸一扭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眼里水光潋滟,嘴唇也紧紧咬着,被白齿咬的地方发白,其他鼓起的地方却殷红如血。
谢恺封心脏一抽,伸手揉住悯希的头发,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宝宝,为什么哭?”
“别哭,你一哭我会很……难受。”
“你不会难受。”悯希面无表情道。
谢恺封反驳:“会的。”
会的,他也会……谢恺封心中阴霾遍布,玻璃上的一点水珠,宛如一颗炽热的火球,将他烧得体无完肤。
谁能教教他,悯希到底怎么才能完全属于他,怎么样才能不哭。
悯希被谢恺封抱在怀里,越过谢恺封的肩膀,放空地盯着他身后的窗户。
他动了动,抬手在后面的窗户上画出一条狗。
报复性地说:“这是你。”
谢恺封盯着他在水雾上画的东西,看了几秒,轻笑出声:“是,我就是狗。”
悯希看着眼前不怒反乐的神经病,见他在自己唇上吻了一口,又转头去开车。
大约在十二点前悯希回到了家,沈青琢把他亲自送回卧室,又关上了门。
当躺到枕头上时,悯希深深感到一种无力感,也不知道这一趟出门究竟有什么收获,一点正事没干,除了认清沈青琢是个疯子外,根本就是白跑一趟。
更该死的是,在第二天,悯希发现自己又被沈青琢这个疯子严加看管不准出门了。
这一次是放在明面上的。
沈青琢没收了他的手机,一日三餐逼他吃够饭,一到晚上还要把他抱在腿上一起看电影。
悯希这几天都没有系统的动静,只能忍着,忍着,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彻底爆发。
他用沈青琢的手机点了份烤鸡翅,外卖员送来的时候,是沈青琢开的门。
当时他坐在沙发上,外卖员朝他多看了两眼,沈青琢就紧扣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反方向掰折。
“总是有你们这些惦记着别人的人,看什么呢,这么想要吗……”
谢恺封语气充满疯狂,嘴角却笑吟吟的,一边折,一边听外卖员在自己的手下发出重重惨叫。
“厨房里有叉子,帮你戳瞎眼睛好不好?”
后背蓦地一痛。
谢恺封扭过头。
看向沙发上刚朝他扔来一块核桃的悯希。
悯希坐在沙发上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眼睛因为怒火亮得璀璨,他一只手甚至还拿着还吃了一半的奶油泡芙,嘴唇亮滋滋的。
谢恺封静静注视着他:“宝宝,你因为别人打我,我也会难受的。”
悯希气笑:“你到底一天要难受多少次?这么娇气,你干脆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