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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灵先发制人:“你不能怪我啊。是你先……我才咬你掐你的。”
梁易躺着摇头:“嗯,不怪你。我喜欢。”
他的爱好还真是特别,女郎在心里摇了摇头。
虽然是正午,但毕竟是冬日,不穿衣裳暴露在空气中还是让人感到寒冷。桓灵披着被子坐下,蹬了一脚还躺着的男人:“我要擦洗穿衣裳,罗袜也要换新的,你去拿。”
—
这夜,在男人的大手再次摸过来的时候,桓灵却不肯再纵着他了。
“哪有这样的,你不能每晚都这样?”
梁易也没见过别人的,他不知道旁人有没有这样。这明明是件大好事,怎么不能日日都做呢?
明明桓灵也说过,她没有不喜欢。
“你每次闹得那么晚,第二日都起不来。而且,我也会累。”
梁易就歇了心思:“那就只亲一亲,不做旁的事。明日再说。”
“明日也不行。还是太多了。”
梁易:“都隔了一天,你可以歇歇。”
桓灵:“建康城中许多大族夫妻都是分寝别居的。”况且,许多男人还有些妾室通房,妻子就无需承受这么多。
但是,若为这事就让梁易也纳个妾,她是不愿意的,她嫌脏。
一听分寝,梁易吓坏了:“阿灵,不要分寝,我都听你的。”
桓灵就趁机给他立了个规矩:“好。那以后,四天许你一回,一回不能超过两次。”
对于初初历经情事的男人来说,这个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太久了,你就不想吗?两天吧。”梁易在她耳畔央求。
“不行。”桓灵正色,“如果你非要这样,可以去找别人。但
是我就不要你了。”
梁易表情怔住,神情十分受伤,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找别人,我只要你。”
桓灵也是话赶话说了气话,就下了台阶:“既然如此,那你就听我的。”
梁易又亲了过来,不想她再说那些伤人的话,最后磨了半天,才让女郎同意三天一回。
他足足忍了两天,两天夜里都只能亲亲抱抱,越亲越难受,但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只默默忍受。
第三天,他本以为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结果女郎下午就来了癸水。
需要用的东西倒是已经买好了,但是桓灵一到这个时候就难受得很,连带着看他也不大顺眼了,嫌他做的粥不够香醇,嫌他捂着肚子的力度不对。
这实在不讲道理了些,桓灵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可她就是莫名的烦躁。以往这个时候,她和桓煜都会拌两句嘴。
桓煜就会莫名其妙:“大姐姐到底是怎么了?每个月这个时候都要骂我两句。我不爱读书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也值得说道吗?”
但梁易就好像没有脾气一样,被她骂了也不生气,只默默做好他该做的。
女郎就觉得有些愧疚,小手捏住男人覆在自己小腹上温暖的大掌:“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梁易一点儿也不在乎:“阿灵,我知道你不舒服。我永远不会生你气的。”
桓灵:“这样不好。”
梁易:“我觉得很好。”她很坦然,永远真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而自己,是那个第一时间承接这些情绪的人。
翌日正午,阳光暖融融照在院中的时候,梁易在院中洗衣裳。燕时晴带着万星又来了。
“小山哥,嫂子在屋里吗?我们来找她玩。”
来癸水之后,桓灵一直怏怏的。梁易将土床烧得暖烘烘的,她一直都待在上边,没怎么下过地,也待得有些闷。燕时晴她们来陪她说说话,也挺好的。
“在呢,你们进去吧。”
燕时晴就牵着万星的手,小豆丁一蹦一跳地进去了。
桓灵邀她们坐下,又将一旁的各色零嘴放到她们手边上,让她们自己拿。
但二人一人挑了一颗糖后,就不再吃别的了。见桓灵脸色不大好,燕时晴问:“嫂子,你生病了吗?我和我阿娘学医,虽医术不及阿娘精湛,但也懂些常见病症,我给你把把脉吧。”
“不用了。”
燕时晴热情得很,已经把桓灵的胳膊拉过来了:“嫂子莫不是不放心我?我先为你把脉,若我不能确定,再请阿娘给你瞧。她是附近几个村子最好的大夫。”
“我就是癸水,有些肚子痛而已。不用吃药。”桓灵真的很讨厌苦药。
“哦,这个呀。会这么痛吗?你的嘴唇都有些泛白,好吓人。”
万星也跟着点点头:“姐姐很难受吗?难受喝药就会好的。”
桓灵:“我自小便是如此。你来癸水的时候不痛吗?那倒是和我妹妹一样。”
燕时晴摸了摸后脑勺:“我才十五岁,还没有来过癸水呢。”
在桓灵的记忆里边,她和身边熟悉之人几乎都是十三四岁就来了癸水,十五岁还未经历这事的,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