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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桓灵发现受伤之后,梁易一直都享受着她对伤势的关心爱护,以此在心里告诉自己,桓灵也对他有些在意。
直到此刻,他才开始发自内心地希望伤口快些好起来。
他心里叹了口气,再尝试争取了下:“可是,你不是,想要吗?”
桓灵:“……”也没有很想。
女郎胳膊抱住梁易的脖子,贴得更近了些,听到了他低声的笑。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人舒展的眉眼,“梁小山,我发现你这次回来以后好爱笑。”
梁易:“嗯。”
女郎缓缓靠近,然后以唇替换了手的位置,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梁易头微微偏移,唇就印上了女郎泛着粉红的脖颈。
如果他的手可以动的话,他真想把人紧紧地揽在怀里,用力地亲,疯狂地亲,让她和自己密不可分。
桓灵的唇停留的时间很短很短,连带着脖子也离开了他的唇。梁易的眼睛在黑暗中无声地抗议。
他还想要更多,但为了早些好起来,他不敢乱动。
下一瞬,女郎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触感温热黏腻,尝起来也是甜甜的,比他吃过最甜的糖还要甜。
桓灵有一颗尖尖的虎牙,笑起来会显得有些稚气。现在,她用这颗虎牙轻轻啃咬着男人有些厚的唇。
痛感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梁易却对这种感觉上了瘾。他将齿关打开,厚舌悄悄探出来,轻轻碰了碰女郎洁白的牙齿。
呼出的气息直直撞在对方的身上,室内开始升温。已经很有些寒意的深秋夜晚,帷幔里却弥漫着燥热的春潮。
梁易转守为攻,重重地啃咬,舔舐,女郎很快就招架不住,软着身体打开了齿关。
男人热乎乎的厚舌抓住机会长驱直入,缠着女郎的软舌不放,在女郎温暖的口腔中狠狠吸吮,攫取女郎口中香甜的津液。
桓灵的舌根被吸得发麻,想要退出去,梁易却狠狠缠着,不许她离开。
无奈之下,她狠下心咬了梁易一口。
缠斗中的舌依依不舍分开,两人的下巴都亲得湿漉漉,在黑暗中泛着难以察觉的水色。
“疼。”
其实一点也不疼,只是情潮中的男人本能惹人心疼的手段。
桓灵摸摸他的唇,将手指探进去检查:“哪里?不会咬出血了吧?”
她没用那么大的力气啊。
在女郎的手指四处探寻检查的时候,梁易的厚舌如同一株肆意生长的藤蔓一样又缠了上来,吸舔着女郎修长的手指,手指也和下巴一样变得湿漉漉黏糊糊。
桓灵不大习惯,着急地想把手退出来,却被他的牙齿带了轻微的力度咬着,虽然不疼,但也出不去。
他的舌,真的很软。
在意识到自己又想歪了的时候,女郎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迫他张开了嘴,手指终于得以自由。
“什么毛病,怎么喜欢咬人的手指!”女郎愤愤揉了揉他的脸颊。
梁易“……”别处他也喜欢咬的。
他又靠近了些,轻轻咬着女郎的唇,在女郎意识涣散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舌伸进去,轻轻地舔吻。
这次和前一次不同。如果说先前是酣畅淋漓的疾风骤雨,这次就是润物无声的和风细雨。
桓灵不知不觉间开始回应。这是一个心心相印的,极温柔的,极缠绵的吻。
一切结束以后,桓灵躺着平复心情。梁易拉着她的胳膊:“阿灵,你抱着我。”
桓灵就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胸膛,听着男人砰砰砰的心跳,感受着那让人安心的气息,不自觉笑了。
下一瞬,笑意僵硬了。
骄矜的桓氏贵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完蛋!她是不是有些喜欢上梁易了?
——
夜半三更,两人都睡得正沉,外边却突然闹哄哄的,动静不小。
梁易披衣起床去看,动静似乎是从旁边的一个院子传来的,他怕是进了贼或者刺客,穿好衣裳出去。
桓氏有不少部曲,按说没有胆大的贼敢来偷东西。
见他开了门,显然是被吵醒的。院门口值夜的玉梦忙来报:“王爷,奴婢听巡夜的护卫大哥说,三郎君夜里不睡觉,在外面逛。天太黑了,二娘子院里的侍女没认出来,以为是贼,这才闹出的动静。”
梁易也没想到,桓煜不仅真去了,而且直到丑时都还没回去。
这份毅力,若是都用在练武上,将来想必也能有一份出色的成就。
进屋以后,桓灵也被吵醒了,迷迷瞪瞪问他:“怎么了?”
梁易无奈道:“是三郎,被二妹的人,当成了贼。”
有时候,桓灵对这个行动力超强的弟弟也是无话可说。
女郎无奈地躺下,对梁易张开了怀抱:“快回来睡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