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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霖又吐了一口血,瘫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不是我说。桓三,你今日究竟发的是什么疯?我好好的在街上走着,碍了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来打我?难道这建康城的大道,也尽归了你们桓家不成?”
“你自己心里清楚!谢三,你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我清楚什么我清楚?你凭什么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桓煜又举起了巴掌,谢霖很不服气,对梁易道:“你不管管他?如今我二哥也和你一样是桓家女婿。他桓氏子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来打我,明日他就敢打你!”
桓煜更气了:“你还敢挑拨离间!”
二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待到他们都静下心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桓煜在梁易的示意下,说明了他们察觉到的事情。
“怎么样?谢三,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谢霖显得很委屈:“我真的没有。你们怎么会觉得我、我会拿这种事出去说?灵姐姐,我心里有她,怎会让她被旁人这样议论?”
谢霖又咳了一口血出来,叹了口气道:“何况根本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灵姐姐,她讨厌我。”
“你还知道大姐姐讨厌你,那你说,你有没有去烦她?”
梁易目光深沉,也紧盯着谢霖。
被这样盯着,谢霖理不直气不壮:“我、我是去了。但是流言里的情郎那部分,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我倒是想,可她不愿意啊。真有这些事,不都是捂得紧紧的。谁会大张旗鼓到处去说?”
在他说‘我倒是想’的时候,梁易的目光更幽深了些。
桓煜走近,又使劲拍拍他被打得脏兮兮的脸:“我当然知道情郎是假的。可说不定就是你小子勾引大姐姐不成,你故意造谣,你不仅想败坏大姐姐的名声,还想破坏大姐姐和大姐夫的夫妻感情。”
“还好大姐夫和大姐姐感情坚定,这才没有被你小子给蒙骗了去。”
“不是,桓三。你动脑子想想,我说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要是真想造谣,肯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将情郎的名头安到别人身上,我为什么引火烧身?”
桓煜:“谁知道呢?你这种得了癔症的脑子,本就和常人想法不同。”
谢霖被打得很痛,心里也难过。
“我是去找过灵姐姐,我问她,有没有后悔拒绝我?”
“她说没有,她还将我贬低的一无是处。”
他垂头丧气,那日桓灵当着他的面,说梁易胜过他许多。
可今日,他倒霉地被桓煜不由分说暴打,他才不要说出这些事让梁易得意。
“就算我卑劣,我也只想让灵姐姐喜欢我。我造这些莫须有的谣做什么呢?她不会因为这些高看我半分,反而会更讨厌我。”
他看向一旁沉默的梁易:“我已经很惨了,我被她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你们还要来打我!”
梁易实在不能理解谢霖的脑回路,难道向已经和他人成亲的女郎表白还被拒绝,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桓煜:“那还有谁知道那天你去找了大姐姐,谁又要来造这样的谣?”
“我怎么知道!”谢霖真想给他们跪下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当时,我似乎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但我不确定。说不定就是有人想害我,害我和灵姐姐!”
梁易盯着谢霖,当时谢霖听到的脚步声,约莫是向闻的。他是武官,隐藏脚步声是作战必备技能,可向闻是文臣,不大擅长此道,被谢霖听到了也确实有可能。
谢三郎不清楚,但他常年在军中,对于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他可以确实,当时除了他和向闻,没有别人。
“安王。你一定要查清楚,当时还有谁在,还灵姐姐一个清白。”谢霖反倒要梁易好好查这件事。
至于自己,心思确实有些不清白。但造谣的事他没做过,绝不愿意背黑锅。
梁易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了,谢三郎还没洗脱嫌疑,居然来叫他查清楚。
他没应谢霖这话,又问,“可有与旁人,说过此事?”
“被灵姐姐骂了,这么丢脸的事,我怎么会和旁人说?”谢霖声音渐渐小了,“不过,前几日,我醉过酒……”
——
自桓灵的生辰宴回来,谢霖便一直闷闷不乐。
原来,在桓灵眼里,他是这样差劲的一个人。他书读得确实不如自己才华横溢的二哥,但也不至于说只比梁易多识几个字吧
他会作诗,会写文章,只是作得不好罢了。
他本来想找自己的二哥谢霁一起饮酒吐露烦恼,可谢霁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他。
谢霖不理解:“二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和桓荧成亲了。只有我最惨。”
谢霁看起来比他更
烦闷,他也就走了。
他觉得这种痛苦只有男人能理解。可他没有阿耶,大伯严肃,二伯懦弱,他深感这个家没有能理解他的男人。
这种事也不好为外人道,毕竟他做得也不光彩。
他只好出去找朋友喝酒,和几个朋友一起在酒楼喝得烂醉,但还有意识觉得这种事不能告诉外人。
后来,朋友们都被家里人接走,却没人管他。
他独自在房间发泄情绪,抱着酒壶说出了这事,感觉心头的苦闷终于消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