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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一颗比男人拳头还大的夜明珠啊,是桓烁从前军中好友所赠,桓煜眼馋了好久。
裴真听了此话,有一刹那的失神。
是那颗他曾在信里提过的夜明珠吗?
桓烁信中说知道她喜欢,可因是旁人送的,不便再转赠。
那时的少年还有雄心壮志,信誓旦旦说要再找到一颗更大更耀眼夺目的送给她。
送给表姐夫的这颗,到底是旁人赠给他的那颗,还是他新找来要送自己的?
裴真不知,是否应该再坚持向他要一个答案。
——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城。程素实在太过欣喜,决定办一场家宴,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桓烁桓煜兄弟俩骑着马走在前边,梁易带着季年走在最后。
季年对梁易道:“将军,我真没想到,你成了亲会是这样。连王妃的家里人,也被你这样放在心上。”
梁易没接这话,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季年又劝:“我觉得,或许你把那个毛病告诉王妃,她也不会生气。”
季年反正是不太懂梁易为何要瞒着。
他怎么会想到,在外屡立战功威风凛凛的武将,在家里也怕遭了妻子的嫌恶,更怕在外堕了妻子的声名。
回城时正是正午人多的时候,城中许多人都瞧见这一行人。
桓家受了伤落了残疾的小将军重新振作起来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一场气氛无比欢乐和谐的家宴过去,下午,桓灵和梁易与众人作别,登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今日这事情实在让人心生欢喜,桓灵没忍住多吃了些果酒,此刻头已经是晕乎乎的。
梁易刚将她在马车的座位上安置好,瞧着她坐不稳,赶忙去扶。
可来不及了,女郎的头“咚”一下撞向了马车壁。
“谁?谁打我?”
桓灵迷迷糊糊间,只剩愤愤不平。
梁易赶快在她身边坐好,小心地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伸手轻轻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
“轻点儿揉,疼。”醉了酒的女郎不自觉地娇气起来。
梁易心疼不已,仔细感受了下手心的触感,还好,并未起包。
他细致地揉了一会儿,醉醺醺的女郎约莫是不疼了,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别摸我、我的头!”
他只好把手放下来。
桓灵醉了酒,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被扭得起了一身火,下身发紧。
可他又怎么能和醉了的人计较,只爱怜地摸了摸女郎酡红的脸蛋。
马车很快到了王府,他将人抱了进去,艰难地喂了碗醒酒汤,将人送到床上。
喝了醒酒汤的女郎安静了许多,躺下扯着他的袖子就睡着了。
桓灵醒来时,暮色四合,已经过了晚膳时分。她身边是梁易在安安静静守着。
她一头坐起,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啊!为什么我一身酒味就躺下了?现在床上都是酒味!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梁易:“你睡了,不方便洗。”
他知道女郎爱干净又讲究,本来是想叫侍女帮她沐浴。
可桓灵饮了醒酒汤后立刻就睡了,他没了这个机会。
桓灵还想再发作,他柔声哄着:“现在去洗?我收拾床。去吧。”
说着梁易就走到门口,叫了金瑶和银屏过来。
等女郎洗好出来时,梁易已经把床榻收拾好了。
自从惹了桓灵生气,她就不许梁易为她擦头发。这次,他慢慢靠近,试探着道:“我来擦吧?”
金瑶不敢擅自答应,去看桓灵,直到女郎点了点头,她才将毛巾递给梁易,行了礼后退了出去。
梁易擦得一如既往的轻柔,桓灵问:“你什么时候接了人过来?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我竟然还在三郎后边知道!”
“就、前几日,和季年一起。”季年抢到的任务正是送人过来。
“那你为何不事先与我说?我很担心二哥,我也想早些知道。”
“我怕,事情不成,你会失望。”
这也是他为何不将人带去桓家,反而是让桓煜将桓烁叫出来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需要桓煜将桓烁叫出来,他不会事先告诉任何一个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