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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点头,他特别感谢大哥,也特别感谢当初在钟离郡救了大哥的自己。
“阿灵,你困吗?”
“还好,有些困。怎么了?”
梁易手放到她的大腿上:“你想不想……”
“不想!”女郎重重地推开他的胳膊,又回到了自己的枕头上,背对着他,“虽然是挺……但是怎么能日日都”
梁易跟了上去,又把她搂在怀里,捉到女郎柔软的胳膊攥住:“那就不弄,都听你的。”
桓灵
又转过身来,埋头在他肩膀上嘟囔:“太麻烦了,还要换褥子和床单,今日叫人拿去洗,我都有些难为情。”
“下次,另外垫着,就不用换,只换垫的。我洗。”梁易亲了亲她的发顶,“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桓灵带了些懵懂:“别的夫妻,也是这样吗?”
“不是。”
女郎又用拳头锤他胸口:“人家都没有这样,你这个色胚,你引诱我!”
梁易的声音很低:“阿灵,他们做的,比我们、更过分。你还记得吗?那些图。”
“不记得了。不许再说了,睡觉。”桓灵伸手捂住梁易的嘴。
再说下去,可真就睡不了觉了。
梁易却很轻松地将她的手拿下来,牵到唇边亲了又亲。
——
日子就这样过着,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桓灵依旧是骄傲自信的桓氏女郎,梁易也依旧那么爱黏着她。
除了梁易回来后,总是要往书房去同季年商量事情。
桓灵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为他大哥守江山,梁易可真是毫无保留尽心尽力。
他待她也还算不错吧。他本性很好,若出身士族,得以习诗书礼乐,想必也是人人夸赞的好儿郎。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后,桓灵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想法也未能持续太久。
这日,梁易用完晚膳,依旧说要和季年去书房商量事情。
桓灵看书看得有些疲倦了,就叫人服侍沐浴,结果却是金瑶和另一个脸生的小丫头。
沐浴一事毕竟私密,桓灵更习惯用自己贴身的侍女:“银屏呢?”
金瑶:“禀大娘子,银屏去厨房路上不小心和人撞上,跌了一跤,脚扭了。所以奴婢叫了玉梦来,她做事也很麻利。”
桓灵先前确实让银屏去吩咐明天的早膳,就随口问了句:“和谁撞上了?要不要紧?”
金瑶不知梁易扯的谎,诚实答道:“是季郎君。”
“季年?”
那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前院书房和梁易商量事情吗?怎么会出现在厨房附近?
——
王府书房。
季年今夜回来得有些晚,到王府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候,他直接被梁易扯来书房。
梁易倒也不用他做什么,只是在书房待着,好叫桓灵知道,梁易确实是和他在书房商量事情。
但是抵不住他饿啊。还未用晚膳,又奔波了一天,他急需吃些能饱肚的实在东西。
梁易只一味地让他吃书房的点心,没有油没有盐,一点儿味都没有。以往行军时没有办法,只要是果腹之物他都能吃下。
可如今身处这样富丽堂皇的一座王府,季年就不想委屈自己了。
梁易不许他出去,怕被桓灵瞧见。但他觉得自己已经熟悉了王府的路,王妃又在正院,根本不会遇见。
所以他趁梁易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不久后他就灰溜溜回来了。
“将军,我对不起你。”他语气痛心,一副很后悔的模样。
梁易嘴里含着石子,慢吞吞地念着一本蒙学读物,只冷着脸瞥了他一眼。
季年老老实实承认了:“刚刚我碰见了王妃身边的侍女。在拐角处,我一时没留意,还将人撞摔跤了。”
梁易的脸色就更差了。
季年紧急补充:“但是她不一定认识我,就算认识我,她也不一定告诉王妃遇见了我。您不用太担心。”
梁易心下一紧,狠狠拍了季年的脑袋,又给他嘴里狠狠塞了一个糕饼。
怎么这么一会儿都不能忍了?非得去找吃的,害人。
季年不能说话,也不敢说话,只一味咀嚼,不然他可能会成为新朝初立以来第一个被糕饼噎死的武官。
——
桓灵起初其实并没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军中之事,梁易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