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达起身，俯身从地上捡起了残骸，但并未观察出任何异样。
他看向黑猫道：“再做一个。”
黑猫点头，重新吐出一地的材料，制作出了新的三枝长明灯。
眼神扫过，三盏灯皆燃起了烛火。
紧接着，黑猫犬齿上渗出数滴暗红色血液。
舌头一卷，血液被弹成一片血雾，笼罩了三盏灯。
火焰暴涨一瞬，三盏灯上的烛火直接朝着黑猫射去。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黑猫躲的很快，但让它没想到的是，烛火却并未就此作罢，反而一路追着它，如影随形。
在书房窜了几圈之后，黑猫似乎有些恼了，转身就对着三道烛火张嘴喷出了一嘴的腥风。
风将书房的书从架子上吹了下来，却并未将那三道烛火吹灭。
迎着风，烛火落在了黑猫的脸颊之上。
很快，黑猫的脸上燃起了一圈火焰，就像是书籍烧着了一样，从外而内，一层层的着了火。
俄顷，火焰消散。
此时黑猫的脸已经变了一副样子。
脸的下半部分还是黑色的猫脸，但上半部分，左眼所属的那半边则变成了一个男人的脸，而右半边则是一张女人脸。
一张猫脸上，此时却显露了三个不同的脸。
黑猫抬起手掌，指甲在脸上刮过。
三张脸皮被撕下，露出了新的面孔。
紧接着，有黑色毛发自面孔上生长而出，转眼就覆盖了黑猫脸上的那张人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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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祭坛，被穿透的空间夹层
罗达从头至尾看完了罗小黑与烛火相斗的全过程。
烛火烧掉了罗小黑三张脸皮，但却并未对罗小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说明烛火的力量并不强。
可尽管如此，罗小黑却对那三道烛火毫无办法。
“罗达，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小黑蹲在地上，看着罗达问道。
但罗达却并未回答，而是拿起手机打出去了一些电话。
电话内容不是别的，只在问一个问题，有没有发现异常。
但结果都是没有。
可就在罗达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内容，正是他想要找的答案。
挂了电话，罗达双手手肘承载桌子上。
“众多门徒中，有一个出了问题，是制作新灯的时候出了问题。”
“所以，问题出现的时间应该是最近。”
“在所有没出问题中的门徒中，制灯最晚的一个距现在只有一周的时间。”
“也就是说，最近一周，灯出现了某种变化。”
“这一周，有什么异常情况呢……”
罗达回顾这一周发生的事情，却并未找到一个能与之匹配的答案。
就在这时，罗小黑跳上了桌子。
“前两天我去了木碑市，找到了他……”
罗小黑脸上的黑毛褪去，一张面孔浮现。
不是张云山，还能是谁？
“原本我是感知到了他身上的鬼已养成，这才抽空去准备给你再收一个门徒，可等我去的时候却发现……鬼没了。”
“原本我以为是他在搞鬼，现在想想，可能和这个情况有关。”
罗达看着那张脸，记忆忽然回到了十年前。
“是他啊。”
说完之后，罗达就不再理会，似乎那张脸也只够他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