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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泥鳅一指城门旁边竖立的木牌,可惜天黑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泥鳅说道:“那是路牌,指向那个村子。”
那个村子离得并不远,四人很快便到了村口,只见村口左右两棵树,每棵树上各挂两盏大灯笼,灯笼下面一拉溜站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满脸堆笑。
赵时晴四人连同和他们一起来的这些人,是今天被关在城门外的第一拨人,而站在灯笼下的这些人,便是村子里的迎宾,也就是来拉客人的。
赵时晴四人,有老人,还有两个小姑娘,唯一的青壮就是泥鳅,虽然十六了,可是他身材瘦小,看上去顶多十四,也是个孩子。
于是他们很快便被一位大婶拉到了自己家。
“哎哟,你们来了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需要什么只管说,千万别客气,今天你们是第一拨,这东厢西厢,还有后面的屋子全都空着呢,随便你们挑。”
赵时晴便要了西厢的两间房,她和凌波住里间,泥鳅和赵行舟住在外间。
他们又和大婶订了饭,一盆肉浇头,一盘子白灼青菜,一大锅汤面,还有十个鸡蛋。
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也同样能吃。
泥鳅就不用说了,肚子就是无底洞,赵时晴和凌波的饭量也不遑多让,吃包子都是十个起。
只有赵行舟,上了年纪,吃得不多,早上吃了一块米糕,直到现在也不饿。
半个时辰后,大婶家的儿媳妇就把饭菜送到了西厢。
凌波给赵时晴把面条盛到碗里,端到她的面前,赵时晴却不急着吃,她正在耐心地剥鸡蛋,剥去蛋壳,把蛋白放到自己碗里,再把蛋黄捣碎,喂给小妖吃,至于小乖,不用管,小乖自己找吃的。
直到此时,赵行舟才看到小妖,他瞪大眼睛,指着小妖,对赵时晴说道:“你出门还带着猫?”
赵时晴点头:“是啊,这是我家小妖。”
她指着赵行舟,对小妖说道:“叫阿爷。”
小妖:“喵~”
赵行舟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掉进粪坑,听到的那声猫叫,不是过路的野猫,而是赵时晴养的这只猫。
“你让一只猫叫老夫阿爷?”
赵时晴:“她已经叫了,您老也不表示表示?”
赵行舟,老夫竟有一日,沦落到给一只猫当阿爷了?
“先欠着!”
赵时晴对凌波说道:“记在咱们的小本本上。”
凌波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小本本,又掏出一支炭笔,在上面写上:某年某月,赵行舟欠小妖见面礼一份。
赵时晴:“还有改口费,小妖叫阿爷了。”
凌波再写:改口费一份。
赵行舟:原来不是掉进茅坑就完了,而是步步坑,一步一个坑。
虽然已是初冬,可是几人赶了一天路,这会儿又吃着热气腾腾的汤面,都有点热,于是便打开了窗子。
窗子一开,便有声音传了进来:“只有东厢了?正房呢,你们把正房收拾出来,我老人家要住正房。”
赵时晴怔了怔,她怎么没想到要住正房呢?
有正房,谁住厢房?
她正要称赞那位要住正房的客人一句,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出门在外,你就不能安份一点,就住厢房!”
赵时晴的听力和嗅觉本就异于常人,更何况这声音贼好听,好听到能记一辈子。
萧真!
赵时晴顾不上喂猫,豁的站了起来,把脑袋探出窗子向外张望。
院子里挂着几盏灯笼,那说话的两个人,此时正站在灯笼下面,灯光把他们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赵时晴不认识!
这是两张陌生的面孔!
不过很快,她就看到了她认识的人。
大壮!
对,就是叫大壮,就是她每次去苏记茶铺时,站在门外的那个大个子,她听萧真叫他大壮。
大壮在这里,那个声音就一定是萧真的。
她再次看向那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个头不高,还挺着个大肚子,这人肯定不是萧真,除非他不但易容了,还会缩骨功。
而另一个,虽然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可是那个头,却和萧真差不多。